司馬浩辰有些無奈平日裡孟酒在逍遙谷中,也算是大家的開心果,雖然愛喝酒,可是爲人也十分厚道健談怎麼今天就跟啞了一般?
“哦……孟酒見過虞夫人。”
自從剛纔看到青竹之後,孟酒的眼睛就沒有從青竹身上移開,雨傾落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有可能是青竹的深腹,可見這人如此看着青竹也是有些不滿意起來。
虞清珞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青竹身前,這個小動作卻是被司馬浩辰看得清清楚楚。
司馬浩辰忍不住掩起嘴偷偷笑了出來,雖說他能理解孟九此時的心情,不過現在的孟九看上去也太不懂禮貌了。
“清珞妹妹你不要見怪,這老酒鬼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見司馬浩辰稱呼此人爲老酒鬼,看樣子兩人關係匪淺,虞清珞仔細想了想,這才放鬆了對孟酒的警惕。
此時的孟酒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孟酒努力剋制着心中的情緒,可是他說話的時候卻能感受到明顯的顫抖。
“小女青竹。”
“青竹……青竹。”
孟酒呢喃自語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那時和媚娘相遇就在一片竹林之中,真是越看越像自己的孩子。
“老酒鬼你莫要盯着人家姑娘看,我們先坐下慢慢說?”
司馬浩辰見孟酒沒有離開視線的意思連忙將孟酒拉到了一邊,虞清珞也是無奈明明是感人的場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四人落座之後酒卻是看着青竹越看越喜歡,旁邊這位夫人看上去也是和藹可親,待青竹不錯。
“姑娘不知你身上可有什麼物件?”
青竹本來不想那麼快拿出自己的玉佩,不過見眼前這大叔和自己的眉眼也的確有幾分相似,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從衣襟中拿出來那半塊玉佩。
看到那半塊玉佩的同時,孟酒瞬間老淚縱橫。
那塊子母玉佩本是自己的孃親給他的傳家寶,那他將玉佩送給以後的妻子,送就親手將這玉佩送給了媚娘。
事隔多年再次見到這塊玉佩,當真感慨良多。
“你看看和我手中這塊兒,是不是能拼成一個完整的孟字?”
孟酒解下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虞清珞看到孟酒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十多年未曾見過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對旁人來說定然都是不小的打擊。
青竹小心翼翼的接過孟酒手中的玉佩,和自己的那塊兒一一比對,兩塊玉佩瞬間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孟”字。
“爹,女兒找你找得好苦啊!”
此時的青竹眼前佈滿了淚水,十四年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生父,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她是沒人要的野種!
“竹兒,你快過來讓爹好好看看你。”
到父女相認虞清珞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一旁的司馬浩辰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竹兒,你娘呢?”
許久之後孟酒纔想起什麼似的,一切的看着青竹,自從分別之後再也沒有過媚孃的消息,那噬骨的思念也讓孟酒從此之後開始酗酒。
“我只聽收養我的農家說,娘將我交給他們之後就不知所蹤,只將這塊玉佩留在我身邊,還告訴收養我的農家父親名叫孟酒,祖籍長陽。”
孟酒之前還以爲媚娘認爲自己不配當一個父親,這才帶着女兒遠走高飛,現在看來媚娘也有自己的苦衷,不過這些事情只有等日後見到媚娘纔有答案。
孟酒和青竹二人抱頭痛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青竹的眼睛都哭腫了,孟酒纔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竹兒,收養你的農家現在何處?過幾日我就去感謝他們。”
“爹爹不忙,收養我的農家全部死於洪水,要不是夫人救了我的命,估計現在我早就橫死街頭,根本等不到和爹爹見面的這一天。”
孟酒聞言轉過頭對着虞清珞就跪了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現在的虞清珞覺得西武哪裡都好,就是這動不動就跪下磕頭的習慣,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何況孟酒的年齡看上去也比自己大了不少。
“若沒有夫人,也沒有我父女倆的今天。”
孟酒一邊說着話一邊對着虞清珞連磕了三個響頭,一旁的青竹見狀也跪了下來,再次對着虞清珞磕了三個響頭。
“老酒鬼,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你有個女兒,近日來谷中也無繁雜事項,不如你就留在這長陽城中,也好和女兒有個照應。”
孟酒老淚縱橫,對着司馬浩辰也磕了三個響頭。
虞清珞歪着腦袋想了想,便開了口。
“青竹,與父親初次相認,本該互相陪伴,你若是想離開告訴我一聲,我去將你的賣身契取回來,從此以後你就和父親相依爲命。”
虞清珞見青竹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自知不該將她囚禁在身邊,於是說出了這句話,不過青竹一聽哭得更兇了。
“夫人你不要趕我走,自從遇見你早就將你當做親人,何況我與父親若是在這長陽城中生活也是時候承擔起照顧父親的責任。”
青竹的拒絕是虞清珞沒有想到的一時間沒了主意。
“是啊,清珞妹妹,既然如此,你就讓青竹留在你身邊,剛好老酒鬼在我店中也能幫忙,豈不是兩全其美?”
“青竹你可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
“夫人青竹願意!”
一旁的孟酒也幫着青竹說話虞清珞沒有辦法,只得同意青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
“好了好了,這些飯菜都要涼了,快坐上來吃飯。”
眼見屋中的氣氛再一次沉重下來司馬浩辰急忙招了招手,看到於經絡那紅紅的眼眶,司馬浩辰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不過總歸辦了一件好事,沒有讓老酒鬼失望。
青竹此時早就哭得泣不成聲,虞清珞又將清楚安慰了好一陣兒之後,青竹才恢復了正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在座三人。
四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那樣子看上去也是萬分和諧。
然而虞清珞不知道,一場始料未及的危險,此時正在悄悄的向自己靠近。
此時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昂首闊步走進西武皇帝的書房之中不經意間他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走進皇帝的書房之後,皇帝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就將一旁侍奉的宮女和太監打發了出去。
“瑾州,你可有什麼事?”
這個黑衣人正是顧瑾州,只見他從衣襟中拿出幾封書信,看樣子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