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許能讓柳石的心裡稍微好受些。
對於這樣的結果,顧瑾瑜看上去十分滿意。
他帶着虞清珞,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輝夜城府中。
虞清珞剛纔一直在馬上,也嚇得大氣兒不敢出。
沒想到顧瑾瑜有如此霸氣逼人的一面,這一手可還行,雖說他現在是爲了他出頭,她理應覺得十分溫暖,可眼下她卻犯了難。
出了這樣始料未及的事情,以顧瑾瑜的性格不把她關在院子裡靜兩三個月,估計不會罷休的,她還能出去嗎?
一想到這裡,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揚鞭策馬的顧瑾瑜。
“想說什麼?”
虞清珞心裡驚了一下,連忙收回小腦袋,可也無濟於事。
她咬了咬脣角,語氣頗爲輕柔,一副嬌弱的模樣。
“君主今日願爲妾身申冤,妾身感激涕零。”
“我看你巴不得擺脫我。”
虞清珞當想就想翻個大白眼。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顧瑾瑜就是活得太過於明白,難道這樣真的不會累嗎?有些東西糊糊塗塗過去了,不也照樣很好?
雖然是大實話,可讓顧瑾瑜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她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覺得,你應該不是要跟我說這個。”
見她一直沒有再說,顧瑾瑜低頭看了看懷中嬌小的人兒,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有時候平淡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虞清珞索性橫了橫心,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君主,日後我還能出門嗎?”
聽完她這句話,顧瑾瑜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小狐狸竟然還關心着以後她能不能出門,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難道對她就如此放任?
顧瑾瑜越想越生氣,直接拉住了繮繩。
只見那匹高頭大馬前停一臺,一聲鳴叫之後,這才定在了原地。
突然這麼一下衝擊力,虞清珞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在輝夜城府上呆着吧,真若是覺得悶了,想見什麼人我讓北召幫你傳話。”
虞清珞也覺得這是顧瑾瑜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畢竟這個冷麪王爺還能讓她在輝夜城府上教教課,她已經非常滿足了。
只要能有錢賺,就算這些日子過的要無聊些,她也認了。
誰讓她好像就是事件集合體,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在她身上,這樣子下去她也很無奈呀。
兩匹快馬沒過多久就停在了輝夜城府門前,隔得遠遠的,虞清珞就看到劉氏焦急的等候在外面。
本想等着顧瑾瑜下了馬,她再讓下人找來馬凳自己慢慢走下去。
沒想到他完全沒打算關心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抱了下去。
“虞姬妹妹這是怎麼了?前面我聽說如煙妹妹把你帶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還沒等虞清珞開口,顧瑾瑜直接站在原地,不溫不緩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個名字以後就是本王的禁界,誰若在本王面前再提起,休怪本王無情。”
劉氏見狀,十分識趣的閉上了嘴,她可不想惹了這尊黑麪神。
畢竟她夫君的頭上還戴着一頂烏紗帽,跟顧瑾瑜過不去,那她夫君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這個道理劉氏還是非常明白的。
顧瑾瑜沒有再說話,將披風往後一甩走進了別院的大門,虞清珞沒有辦法,對着劉氏吐了吐舌頭,也緊緊跟了上去。
回到別院後,虞清珞還沒鬆一口氣,那黑麪神轉瞬間又發了話。
“北召跪下。”
北召二話不說,直接砰地一聲,跪在了青石板上。
虞清珞看着都覺得自己的膝蓋生疼,可也沒有辦法,只得默默進屋準備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水,以備不時之需。
“北召,你可知錯。”
“回君主,小的知錯。”
“那本王不必多說,家裡的規矩不能因爲這裡不是瑾王府就被破壞,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畢竟那些規矩,沒人會比你更清楚。”
“是,小的明白。”
北召紮紮實實的在院中跪夠了三個時辰,這才緩緩起身,雖說是練武之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然而北召的腰依然挺得筆直,大概也是從小跟着顧瑾瑜養成的習慣。
這主僕二人分明都是一樣的。
跪夠了三個時辰,北召邁着艱難的步伐,挪回了自己的小屋子,一推開門就看到屋內擺放着一瓶紅花油。
紅花油下還有一張紙條,娟秀的字體赫然呈現在北召眼前。
“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夠小心,連累你了。”
北召拿起那瓶紅花油,面無表情的將紅花油塗抹在傷患處。
不論顧瑾瑜怎樣罰他,他對顧瑾瑜的忠心天地可鑑,顧瑾瑜就算要他去死,他也一定會義不容辭。
這件事情後,虞清珞也消停了不少,在輝夜城府上的動靜也小了很多。
很多夫人小姐聽說了柳如煙的事情,嚇得渾身發抖。
根本不敢再對顧瑾瑜動什麼歪心思,顧瑾瑜當真是枝頭上的鳳凰,又是一般人如何高攀得起。
“你們聽說了嗎,那柳如煙被瑾王送去了近郊,聽說已經被折磨得脫了層皮,整日瘋瘋癲癲的沒了人形。”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早就看那個囂張的丫頭不順眼了,現在她可是得到教訓了。”
“看來,這虞清珞以後可不能惹。”
這些夫人小姐看到虞清珞,走近說話的聲音都放小了些,生怕被聽了去,隔日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從這個城裡消失了。
其實,剛纔虞清珞從別院過來時,在門外早就將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在衆人面前,她已經樹立了一副悍婦的形象。
其實虞清珞也不想變成這樣,不過顧瑾瑜有幾次做的事情都讓她成爲衆矢之的,這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總覺得顧瑾瑜這樣做,會給她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再說什麼也都無濟於事。
她只希望自己在離開瑾王府之前,能夠過得平安一點。
只要不出什麼大的差錯,就可以攢夠足夠的錢離開瑾王府,過她真正想要的逍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