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得到刺客的交代,又繼續順藤摸瓜,尋到不少寧王餘孽。
孝毅帝命平津侯率金吾衛在京畿一帶搜捕。
嵇珹辦事穩重,在沒有驚動百姓的情況下,將寧王餘孽清剿大半,至於逃跑的也派人全力追捕。
忙了大半個月,纔將這些餘孽清除乾淨。
塗橘看着老同桌近日忙的幾乎都不着家,人也曬黑了,不由得心疼,親手熬了羹湯溫在小廚房的竈臺上。
嵇珹又是月上中空才披着星辰歸來,見早該熟睡的小橘子,裹着錦被垂着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明明是睏倦到不行的小模樣,卻強忍着瞌睡不睡。
“這麼晚了,娘子如何不睡?”
“在等夫君……”塗橘聽到他的聲音,白皙的小耳朵一動,掀開霧濛濛的杏眸瞧向他。
她稍微愣了愣,扯着脖子對着窗扉,道“墨眉,將溫着的雞湯端上來!”
“是,夫人!”墨眉今個值夜,應了一聲,就利索的將湯盅端上來。
她還不忘幫自家夫人美言幾句,道“侯爺,夫人親自給您煲的濃湯,熬了足足一個時辰,連手指都燙傷了。”
“燙到哪了?”嵇珹本來還笑看那盅湯裡少了雞腿的殘疾童子雞,不想也知道是誰偷吃的這般肆無忌憚,但一聽小橘子被燙到,忙在她身邊坐下,去看她的小手。
燭火搖曳,光影昏暗。
塗橘的一雙小爪兒被他的大手高高舉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仔仔細細的檢查着。
她敢說是因爲自己貪嘴,忘了新出爐的雞湯燙,在撕扯雞腿時才燙到手的?
且不說她比較靦腆,就是敢,也丟不起這樣的臉面不是?
尤其,怕越苗越黑,不好多作解釋。
她有些尷尬,羞赧的紅着小臉,支支吾吾道“額……都過去好幾個時辰,已經好啦!”
“不會是偷吃雞腿心切,才燙到的?”嵇珹掃了她緋紅的面色幾眼,恍然大悟。
塗橘瞪圓了杏眸,狡辯道“纔不是!”
“以後娘子給爲夫燉雞的雞腿,都給娘子留着,不用偷吃。”嵇珹目光從她的小臉上移開,看向湯盅。
塗橘下意識的就在心裡琢磨吃雞腿的事情,開心的顛了顛小腿兒,問道“真的?”
“看,果然是偷吃雞腿燙到的。”嵇珹笑了一下,並未因爲小橘子的狡辯露出任何不喜的神色。
“誰看見了?”塗橘纔不會承認。
她想到好吃的,便將小腦袋湊過去,在他懷裡蹭了蹭,道“夫君說話可要算話,以後的雞腿都留給橘兒!”
“看橘兒表現。”嵇珹拉着她坐到餐桌上,將她愛吃的雞翅,也餵給小橘子。
塗橘的小嘴吃的油乎乎,吐出一塊骨頭,道“夫君也吃,這是橘兒親手爲你洗手作羹湯,特意熬製了好久呢!”
“卻之不恭。”嵇珹俯下身,用脣將她小嘴裡剛續上的另一隻雞翅,給叼了出來,可謂是虎口奪食。
塗橘羞惱的不行,氣哼哼道“夫君,過分了,咋還從嘴裡搶食!”
“爲夫連雞腿都給了娘子,雞翅還不讓吃?”嵇珹耍起無賴。
二人笑鬧一通,重新沐浴更衣,才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