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擡腿上馬,打馬回府。
天下固然有些犯傻的女人,但她家小橘子可不是那種能糊弄的性子。
他愛她,想給她個家,也想讓她給他一個家……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身上沾染了一些脂粉味,正準備沐浴更衣,就撞見迎面走來的小橘子。
她昂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仿若是去幹架的。
塗橘聽到門房過來稟告,說侯爺在外面拈花惹草,當即拍案而起,就要去捉姦。
她已經想好了,不論嵇珹走到哪個地步,她上去就給兩個耳光,一個給女的,一個給始作俑者的嵇珹。
之後,和離書送上,再也不見。
這種“錯”只有一次與無數次,她才懶得操那份心,什麼宅斗的她可扛不住。
她一見了人,秀眉一跳,瞪着杏眸,盯着嵇珹,道“呦,還知道回來?沒同那些鶯鶯燕燕風花雪月,在來個洞房花燭夜?”
“娘子,爲夫是那樣的人嗎?”嵇珹心裡後怕不止,幸虧他見勢頭不好就回來了,不然一旦被抓個正着,他可不僅僅是丟面子的事情,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身上的胭脂與香粉味是怎麼回事?”塗橘纔不聽他如何辯解,貼着他嗅了嗅,鼻頭一動都知道用的幾種花。
沒辦法,她學醫的,這種香粉對自己來說沒啥技術難度。
嵇珹心裡咯噔一下,狡辯道“我都沒讓那人碰上,怎麼還會有……有味道?”
“是嗎?”塗橘又伸出小手,扇聞了幾下。
桂花、佛手柑、檀香、玫瑰……
裡面的幾味用料都是味道很重的,的確不直接捱上也會薰上味道,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很淡,再散幾個時辰,就是她也嗅不出來了。
“娘子,爲夫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只知道,我是真的懼內啊!”嵇珹攥緊了拳頭,鄭重的表明忠心。
他就是心裡再亂,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爲什麼他前腳去了酒樓,後腳小橘子就能知道?
而且,請來的女校書還有三個都是故人,太巧合了不是嗎?
“你解釋一下。”塗橘下顎微點,給他個闡述的機會。
“一共來個二十多個女校書,其中有三個是熟人,霍舒舒、銀杏、粉桃。
那霍舒舒過來就奔着爲夫的這頭摔跤,幸好爲夫在心裡閃過娘子的諸多教誨,這才能在第一時間避開,不然今個我哪怕是洗禿了皮都解釋不清。”
嵇珹認錯態度良好,順便還怕了個她的馬屁。
塗橘卻不吃這一套,道“侯爺,你是那裡最大的官了吧?都是你的手下,一個個的都指着你吃飯,你請客做什麼?”
“我這不是想看看他們的本性,日後使喚他們幹什麼也趁手不是?”嵇珹明明覺得自己沒做錯,但卻被問的心虛。
難道他是爲了考驗自己的意志力,纔去的酒樓?
不能吧……
不,他的潛意識裡,應該沒這個觀念。
塗橘眉頭緊蹙,問道“夫君,眼看着手底下的人叫了女校書,就安靜的坐着,也不拒絕,最後還準備給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