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隨你去瞧瞧。”嵇珹讓手下牽來快馬,正在猶豫要不要帶上小橘子時。
塗橘顛顛的跑過來,還朝着他伸出白嫩的小手,道“夫君,橘兒一個人害怕~”
“有爲夫在,不怕。”嵇珹見她撒嬌,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當即,他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託着她的腋下,將人拉到自己身前的馬背上。
“駕駕!”嵇珹一馬當先,後面的幾匹馬並排齊驅,一齊快跑。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他們就趕到了仁慈堂。
青水正在與堂內的人,隔空喊話。
因爲災民被那些仁慈堂的地痞們挾持,是以侯府侍衛不好強攻。
塗橘覺得與地痞們講道理,本就很難,而且這些人都是見過血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哪能是被人一張嘴說服的那類?
青水一見主子過來了,說的更是起兒,高聲質問道“你們用災民做人質,如何對得起仁慈堂這三個字?”
“河神發怒,浮屍遍野,老子的人都沒吃的了,哪裡有空管那些賤骨頭?”
地痞們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將自私自利說得義正言辭。
嵇珹的眸底冷光閃爍,擺了擺手,沒讓青水在再說什麼,又對着嚴陣以待的侍衛們,做了個手勢。
侍衛們本來就警醒着,一見主子來了,就將注意力分給了主子一半。
迅速,服從命令。
隨着,嵇珹的手勢揮下,破空之音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宛若雨下。
那些地痞們哪裡能想到官老爺居然不要名聲,冷血到一言不合連人質都殺?
直到親眼看見身旁的衆人一個挨着一個倒下,才真的知道害怕。
紛紛鬆開人質,凌亂的往後跑。
而那些所謂的人質,也都跟着地痞們一起跑,絲毫沒有往侯府侍衛這頭靠攏的意思。
塗橘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擰着眉心,道“那些人質都是地痞喬裝的?”
“也許曾經是災民之一,可慢慢就變了心性,也就加入了地痞,隨着一起欺辱災民。”
嵇珹早就發現這些人質不同於獨輪車上的災民死屍,那般骨瘦如柴,只有一身的皮包骨。
哪怕這些人質比不得地痞健壯,身形也還算消瘦,但卻明顯比真正的災民身上有些肉,而且眼底少了一份純樸,也多了些慾望的味道。
話落,嵇珹又對着護衛們打了個手勢。
青風與侍衛們手中的弓箭不停,但陣型卻分散開來。
穩穩地靠近仁慈堂。
嵇珹見對方的士氣,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冷聲命令道“進,殺敵!”
侍衛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了進去,與裡面的人戰到一起。
刀光劍影,一陣閃爍。
地痞們都是正值壯年的壯漢,哪怕武功粗淺,但體力都不弱,甚至比那些軍營裡新招的兵蛋子們,在作戰的協調上,都要好上許多。
然而,地痞們對上嵇珹手上真正經過戰火洗禮的隊伍,也就落了下乘。
嵇珹爲了貼身保護小橘子,也不下馬。
他騎在馬背上拉弓射箭,專門將那些潰逃出來的地痞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