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聽到那句話,心裡被刺痛了,難過就像一劑麻‘藥’,在他體內慢慢散開,漫遍全身。[e]
他的笑容,很苦,比哭還難看,他開口說話,聲音顯得沙啞:“是跟丁家大少訂的婚吧?”
沈斌望着他點頭,沒有告訴他,他的笑好難看。
“那真是要恭喜她了。”御謙轉過身去背對着沈斌,拿起筆在紙上‘亂’畫,卻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麼,要畫什麼。
透過鏡子,沈斌將他慌‘亂’的表情全都瞧進眼裡。
沉默了一陣,屋裡靜靜的,只剩下鋼筆在紙上行走的聲音。
“御謙,你不會真對飛飛有意思了吧?”這種敏感的問題,他本不想問,可又忍不住不問。
御謙呆了呆,大聲說:“這是不可能,她是你的妹妹,我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她找到好的歸屬,我們都會替她高興,是吧?”
“你這句話,我會轉告她的。”
沈斌走後,夜‘色’沉悶而漫長。
御謙靜靜地側臥在□□,神情認真地把玩着一隻小‘藥’瓶。
那‘藥’塗在臉上,冰涼冰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而且很有療效,塗上去之後就真的一點都不痛了。
相信很快就能好,他的臉仍然是最俊美的,但心呢?何時能好?
……
今天是什麼日子?飛飛不記得了,但一定是個好日子。因爲今天媽媽很忙,沒時間理她,所以她就像被放出籠了小鳥,自由了。
她出了沈府後,就直往鍾情大劇院跑,可劇院裡的大‘門’緊閉着,飛飛拍‘門’,出來的是歐伯。
“小姐,你找誰?”
“我找御老闆,我是她的朋友。”
“你來得真不巧,我們御老闆今天出去了。”
“去哪了?他有沒有說?”
歐伯搖搖頭:“這個我是無權過問。”
飛飛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小姐你要是有急事,可以留口信。”
“不用了,謝謝。”飛飛像被潑了一身冷水,全身沒有一絲溫度。
太陽柔柔地照着,她就站在劇院‘門’口,一直等一直等,一等就等了一天,直到太陽下山,飛飛才黯然神傷地回家。
昨晚,御謙一夜沒睡,一早就出了城回了家。
御謙的家在效外一個山清水秀的七村,他坐在湖邊一坐就是一整天,御媽媽有時候會從窗子裡探頭出來看他幾眼,但從來不打擾他。
直到黃昏,御謙才離開家回劇院。
劇院還是原來的模樣,白天永遠是靜悄悄的,晚上卻是人聲鼎沸。
飛飛回到家裡,發現沈斌和華倫都在,一見到她進來,沈斌首先問:“飛飛,你跑哪去了?這麼晚纔回來,大家都在等你。”
飛飛好奇地說:“你們等我幹嘛?”
這時,任雪嫺自廚房裡出來,看見飛飛,笑道:“飛飛回來了,快點進來洗手,幫忙端菜。”
“哦,來了。”飛飛進了廚房,看到一碟碟‘精’美的菜餚時,心情大好,全都是她最愛吃的菜,但細想,卻真想不起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