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看着他就覺得噁心,不知哪來的勇氣,衝到他面前大聲說:“你打吧,打呀,打死我吧,看誰來養你,誰給錢你吃喝嫖賭。”
莫爸爸怔了怔,突然一笑,那‘精’糙的手‘摸’了一把莫離那水嫩的臉蛋,‘陰’惻惻地笑道:“這麼漂亮的‘女’兒,我當然捨不得打,以後我不但不打你,還會對你們母‘女’倆好的。”
說完,他大笑着進了房間,繼續和周公約會去。
留下莫離怔在原地,屋裡回‘蕩’的笑聲,令她心裡直髮‘毛’,‘毛’骨聳然,像有人拿了一塊冰擱進她心裡,寒到底。
……
外面真冷啊,御謙一邊走一邊搓着手,他回到化妝間,還想多練一回許仙的那一段。
他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室內有聲音傳出,仔細一聽,原來是有人在唱戲,唱的正是英臺哭墳那一段。
那聲音婉轉悽美,悲悲徹徹,御謙靜靜地聽着,不覺得眼睛溼潤了,大風把他的披風吹掉落地上,他竟全不知曉。
御謙和莫離走後,飛飛在化妝間轉悠着,充滿好奇地‘摸’‘摸’這‘摸’‘摸’那,突然心血來‘潮’,看看四周沒有,便坐在鏡前拿起筆畫起妝來。
妝畫好了,她很愛端詳鏡中的美‘色’,舉手捉足,孤芳自賞。
她不停地換着各種唱戲的動作,又朝鏡子做了個七分臉,眼角暗飛,電力十足,真是能電死人。
光是上妝她還是覺得不夠,裡室衣帽間,一件件戲服五光十‘色’,流金溢彩,全都張懸着,裙襖、鬥籠、雲肩、魚鱗甲、霞帕、榴裙,還有宮庭服裝,全都華麗麗,‘春’‘色’滿園。
飛飛穿上祝英臺的戲服,再加上如意冠、水鑽鬢‘花’、緞‘花’、珠釵……活脫脫的一個‘女’紅妝的祝英臺。
“送哥送到藕池東,荷‘花’落地滿池紅,荷‘花’呀老來結蓮蓬,樑兄送我一場空。送哥送到小樓南,含情無語意倍關,縱使未許人間成眷屬,團圓天上亦非難。送哥送到曲欄西,你來時歡喜去悲啼,縱是分離人隔別,此心猶自伴哥歸。送哥送到北華堂,哥自回家莫不安,英臺非是無情‘女’,身如碧‘玉’有污染。‘門’前便是相分界,問哥何日再相看?”
她隨便挑了一段唱,唱到情深處,不禁落下了悲傷的眼淚。
但戲畢竟是戲,人畢竟是人,久久,她心情平伏一些後,才覺天‘色’已晚,那御謙怎麼還不回來?不就是送人回家嘛,需要那麼久的嗎,就算到浦東一趟都回來了。
她心裡暗暗猜測,看那個莫離看御謙的眼神不單純,莫非他們兩人有什麼苟且之事?
天!她還是個小姑娘,怎麼會想如此齷齪之事?她手掌握成拳頭,在額頭敲了兩下,提醒自己要清醒一些。
御謙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那麼,排除了那個可能,還有什麼?
莫非他出了事?
這麼晚出‘門’,確實‘挺’危險的。他長得太危險了,會不會被人先XXOO後殺?
不行,她得去救他。絕不能讓他的貞‘操’失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