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生病了,發着高燒,因爲她昨夜在窗邊坐了一整晚,看夜空,看星星,看希望,看我的未來,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一碗濃黑如墨汁的‘藥’,令屋裡染上了一股怪味,任雪嫺坐在一旁說:“你從小就是這個樣子,病了怎麼都不肯喝‘藥’。”
她端起來咕嚕咕嚕幾口就喝了下去,苦得她想嘔吐,可強忍住了,對母親笑笑說:“誰說的,早改了,人都會長大的嘛。”
“是啊,‘女’兒長大了,再也不用我‘操’心了。”任雪嫺欣慰地笑笑。
飛飛伸手環住母親的脖子,聲音嬌軟地說:“怎麼會呢?我永遠都是媽媽的孩子。”
“你的手很燙,別抱我了,像被個火爐包圍着似的,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病就好了。”任雪嫺撫着‘女’兒的頭,憐愛地說。
她點點頭,乖巧地躺下‘牀’,任母親爲好蓋上被子,她輕輕地閉上眼睛,正要眼,突然又睜開眼睛說:“媽,我想吃‘玉’米餅。”
“媽給你做,起來就可以吃了。”
飛飛點點頭,又合上了眼,安靜地睡去。
任雪嫺被沈家的人趕了出來,沈斌把她帶到飛飛這裡來,正遇上飛飛生病,母‘女’倆經歷了這麼多劫難,終於重聚,抱頭痛哭,盡冰釋前嫌。
任雪嫺已經把自己被綁架一事告訴了飛飛,飛飛終於明白御謙的苦衷,已經原諒了他,並責備自己那麼不理解他。
母親在身邊的感覺真心,她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
她柔嫩的小臉看起來蒼白如紙,教人心疼。
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他坐在‘牀’前,靜靜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如她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是……她還在作夢?
她虛弱地嚶嚀一聲,想要起‘牀’,他發現她醒了,連忙伸手去扶她:“你病了,不要‘亂’動。”
他的手很溫暖,她便知道這不是楚,是真實的,她心中一陣‘激’動歡喜,但表面卻維持着平靜說:“你怎麼來了?”
“傻瓜,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他‘摸’‘摸’她的頭,愛憐地說。
多麼平實的一句話,卻溫暖了她的心。
他將她輕輕擁入懷,她靠在他身上,他是那麼溫暖,暖得教她捨不得離開,熱淚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他俯首愛憐地看着她的小臉,曲指拭去她的淚水,輕輕說:“傻瓜,不要哭,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對不起!”她哽咽着說。
他捧着她的臉,在她的眉心輕輕‘吻’了一下,說:“傻瓜,我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
“嗯!”她用力點頭,美眸噙著溼紅的淚光。
“我想好好看看你。”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頷,注視她細緻的小臉,她看起來好蒼白,唯一逗留在臉頰上的紅暈應該是因爲發燒的原因!
“我不要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你不要看!”她急忙地掩住自己憔悴的淚顏,不願意讓他看見。
“我偏要看,把手放開。”
聽見他堅持沉定的語氣,飛飛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放下纖手,讓他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她脆弱的淚顏。
他輕輕抹去她的淚水,冷不防地擁她入懷,喟息低語:“我再也不會讓你流眼淚。”
“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哭,只要你在我身邊。”她無助地扯住他的衣袖,帶着一絲哀求說。
“飛飛,我答應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他收緊長臂回擁她,恨不得將她纖弱的身子給‘揉’進骨子裡,用他的溫熱暖和懷裡冰冷的她。
她‘激’動得又哭了,連忙擦去淚水,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哭,她堅強地說:“我不哭,再也不哭。”
“飛飛,你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好看,你的哭你的笑,我都深深地記着。”
他捧起她的臉蛋,‘吻’住了她柔嫩的‘脣’瓣,她輕輕推他,他放開她,愕然地望着她,她嬌羞地說:“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的。”
“我不怕,我要爲你分擔所有。”
“可我怕,你要是也病了,誰來照顧我?”她嫣然一笑,雖然在病中,卻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