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臺前,莫離靜靜地仰望着夜空。
一顆顆星‘脣’飄‘蕩’過她檀黑的眼眸,在她的雙眸佈滿了思念的‘迷’‘蒙’思緒,一抹憂愁在他的眉宇之間揮之不去。
母親早早就睡下了,可她睡不着,她的日日夜夜,全是空虛,以前,無論日子過得多麼艱辛,有母親陪着她,安慰她,可現在,母親已經不認識她是誰了,這是上天給她的報應吧。
還記得那個滿天星星的晚上,御謙說過,等他紅了,他就會來娶她,然後他們會生一大堆的孩子……可現在,言猶在耳,物是人非。
她想他,瘋狂的想他,每天守在窗前看着樓下的大‘門’口,依然不見他的身影,她的心都被掏空了。
終於,她鼓起勇氣給他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時,她的心顫了一下,緩緩地問:“御謙,你還好嗎?”
御謙顯得有些意外:“莫離……”
莫離緊緊地握着手中的話筒,聲音如同天堂傳下來:“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想見你。”
他喘息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很晚了,改天吧。”
“我……我媽媽病了,你可以過來看看她嗎?”莫離低聲說。
“趙阿姨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去看醫生?”他緊張了。
“她不肯去,我勸她不聽。”她無奈地說。
“你看着她,我馬上過來。”御謙放下電話,拿起衣服就出‘門’去。
儘管拍了一天的戲,剛回去還沒來得及洗澡,就接到了莫離的電話,但一聽到莫媽媽病了,他心急如焚。莫離一個弱‘女’子照顧生病的媽媽,確實很不容易。
當御謙趕到莫家時,第一句就是問:“趙阿姨怎麼了?”
莫離並沒有答話,而是直直地望着他,他瘦了很多,一雙眼睛更大,卻更有神了。
御謙沖進屋裡去,不見半個人,莫離淡淡地說:“坐吧。”
“趙阿姨呢?”御謙四處張望。
“睡了。”莫離如實回答。
御謙瞪着眼睛:“她……”
“她沒病,是我想見你。”莫離望着他,心裡有一把熱情的火在燃燒,她毫不掩飾多年來對他的愛慕。
御謙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莫離飛奔上去抱住他,哀求說:“師哥,我只是想見見你,我真的好想你,你別對我那麼殘忍。”
御謙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對着一個如此深情的‘女’子,他怎麼忍心傷害?
“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跟那個人來往,我不敢求你什麼,只想做你身邊的‘女’人,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御謙緩緩地拿開她的手,一臉沉痛。
終於拿開她的手徑直往外走,莫離突然跪倒在地拉住他的手,淚水在眼裡打轉,她強忍着沒讓眼淚流下來。
“不要走,我求你,師哥,我做這麼多,全都是爲了你……因爲愛你……”她不能失去他,就算拋下尊嚴,就算卑躬屈膝,她都不在乎。
御謙驚訝地回頭看她,她淚眼朦朧,楚楚可憐,他的心痛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那一串沉重的腳步聲,重重地打在莫離的心裡,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御謙終於還是走了,她終究還是沒法留住他,在這場愛情裡,從一開始,她就註定是個輸家。
……
電影拍攝得非常順利,飛飛也進入了狀態,每天一早便趕到片場,午晚餐都跟劇組吃在一起,晚上很晚纔回家。
一天,飛飛吃過午飯以後,到外面去散步,見隨身保姆和保鏢都累了,便沒要他們隨行。
外面正時大熱天時,見不到街上行人,飛飛不禁有些失望,在‘門’口徘徊了一下,便要折返。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上前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將她嚇了一跳。
“如‘玉’小姐,我終於見到你了。”說話的是秋凰,他在電影廠外面等了很多天,終於能單獨見到飛飛了,不禁又驚又喜。
“秋……秋凰……”飛飛更是驚,縮着身子心裡沒由來地害怕。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請你跟宋老闆解釋一下。我現在沒戲拍,宋老闆要跟我解約,我上次住院的醫療費還沒報上去……如‘玉’小姐,我求求你。”
“我想這件事你應該跟宋老闆說,而不是跟我說,我幫不了你的。”飛飛冷冷地拒絕,轉身要走。
秋凰上前攔住她,揚聲說:“你說的話宋老闆一定會聽的。爲什麼現在所有的機會都給了御謙,我演技比他好,叫座力比他強,我給宋老闆所賺的錢難道還少嗎?”
“請你讓開。”飛飛不想聽他多說半句,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就幫幫我吧,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求你。”秋凰苦着臉哀求說。
“我幫不了你的……”飛飛只覺得他可憐,但沒敢忘記上次的教訓,這附近連一個人都沒有,她只想找機會逃。
正當她從秋凰身邊往右手奔去時,他看出了她的意圖,自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架在飛飛的脖子上,大喊道:“不準走!”
飛飛嚇得失了魂,連忙舉起雙手,顫顫巍巍地說:“秋……秋凰……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你答應我向宋先生解釋,還要把下一部戲主角的位置給我。”秋凰威脅說。
御謙在室內聽到爭吵聲叫喊聲,飛奔出來,走出‘門’口,便看到秋凰脅持着飛飛,那陽光直‘射’在那雪白的刀子上,再折‘射’到御謙的眼中,他只覺得一陣暈眩。
“快放開她!”御謙急切地大喊。
秋凰見到御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由更‘激’動了,手裡的刀子握得更緊了,那刀鋒就抵在飛飛的皮膚上,嚇得她冷汗直冒,顫聲說:“你冷靜一點。”
秋凰怒火中燒,一雙眼睛兇惡得赤紅:“你叫我怎麼冷靜?他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那原本都是屬於我的,現在卻都是他的了。”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先放了她再說好不好,傷人是要坐牢的。”御謙耐着‘性’子勸說,一雙眼睛卻緊盯着秋凰,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從他手裡救出飛飛。
現在的秋凰已經被憤怒控制了心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