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倒在□□,身體疲憊,熄了燈鑽進被窩裡,好溫暖好舒服。\\
突然,她又打着燈,將枕頭墊起,腦裡一直想着御謙在戲臺上的一舉一動,教她怎麼也睡不着。
她掀開被子,想要起來,卻只穿了一件棉質的薄睡衣,風灌進來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又蓋上被子,但低付了一下,又掀開了被子,赤足下‘牀’,在牆角了小書櫃裡翻,一本本書籍翻過,她開始有點沮喪了。
突然她的眼光落在最下層沾了塵的書本上,臉上‘露’出了笑意。
她‘抽’出書,‘抽’了段紙巾輕輕地擦去上面的灰塵,書皮上現出《梁山伯與祝英臺》幾個大字,她將書抱在懷裡,就像找到了寶貝一般。
重新回到被窩,將檯燈拉近,她小心翼翼地翻開書,看了一段,壓着嗓子要唱,卻唱不出聲來,再唱“書房‘門’前……”,驟然停住,看看四周,漆黑,夜深,人靜,這樣唱,勢必會把家裡人都吵醒。
她看看書,把詞記了,便躲進被窩裡學着唱。
這夜,她喜歡上了歌劇。
一大早,‘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沈斌雙手掩着耳朵,翻身再睡,無奈敲‘門’聲持續不斷,令人不勝煩擾,他低咒了一聲,天殺的,誰一大早的在那裡鬼吼?
他吼一聲:“別吵了,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六哥,死人又怎麼會說話呢?”飛飛甜甜一笑,別人她或許不敢去煩,但六哥,她吃定他了。
“飛飛,才六點鐘,你讓我多睡一回吧,我還要上班呢。”沈斌哀求說。
“你睡少一點不會死的啦,我有很重要的事,快開‘門’。”
“能不能晚點再說。”他困死了,爬都爬不起來。
“不行,我睡不了你也睡不了,不然咱就這樣乾耗着。”飛飛乾脆耍賴皮。
連絕招都使出來了,果然是萬試萬靈的,看吧,‘門’開了,沈斌睡眼惺忪地倚在‘門’前,一臉無奈地問:“請問沈飛飛小姐,有何貴幹?”
“進去說,外面冷。”
飛飛像條滑魚般從他身邊溜了進去,看到他房間裡的牆壁上掛着的那一幅大大的素描,怔住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沈斌跳到□□去,躲進被窩裡。
“這福畫好漂亮哦,怎麼可以畫得那麼漂亮?那眼睛好像真的一樣。”飛飛伸出手去撫畫中的眼睛、‘性’感的嘴‘脣’……
“喜歡的話,你也可以去畫啊,在人民北路第三間鋪位張師傅那畫的。”
“可我就想要這一張,可以送給我嗎?六哥。”真是愛不釋眼,若能掛在房裡,每天看一眼,那人生就什麼煩惱都可以拋之腦後了。
“當然不行,你可別‘亂’碰我的東西……”驀地,沈斌徹底清醒過來,瞪着眼睛看着飛飛。
飛飛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她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裝束,平時都這樣穿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纔對。
“六哥,你別這樣看着我呀,我臉上有東西?”
他搖搖頭,卻仍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