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彷彿時間被定格了,大家都瞪眼看着,好戲要開始了。一個是城東娛樂的龍頭,另一個是宋世傑最得意的下屬,宋世傑又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大家都以爲如‘玉’小姐一定會大發脾氣,誰知道她‘摸’着火燙的臉,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淡淡說:“沈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沈震東對這個‘女’兒本來還有一點憐惜,但一句“沈先生”,徹底地‘激’怒了他,他怒喝一聲:“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是學不會怎麼做人了。”
說着,他舉起手,又是一個耳光砸向飛飛,但這回,飛飛躲開了,她閃身走到沈震東對面的桌子上,冷冷地說:“沈先生,難道你都是這樣服人的嗎?”
“不是。但對於刁蠻的人,我也唯有如此。”沈震東面‘色’不改。
羅姐在旁邊聽他們的話,越聽越糊塗,本來她還以爲如‘玉’跟沈震東有某種關係,乍看像,乍看又不像,她忍不住‘插’嘴說:“沈先生,打狗還需要看主人吧。不知道我們如‘玉’小姐哪個地方得罪了你?”
沈震東怒道:“我教訓自己的‘女’兒需要你‘插’嘴嗎?”
他這話一出,引起了一陣鬨動,衆人議論紛紛,誰也想不到大榮華的當紅歌星,竟然是沈震東的‘女’人,這絕對是本年度最大的新聞了。
飛飛輕描淡寫地說:“沈先生,你的‘女’兒有很多,但我不是。別忘了,我已經登報跟你脫離父‘女’關係了,所以,我現在幹什麼也與你無關。”
此話一出,又引起一陣‘騷’動,立刻便有人記起三年前沈震東有個‘女’兒登報跟他脫離父‘女’關係的事,誰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是現今的當紅明星如‘玉’。
沈震東一挑眉峰,冷聲說:“你身上依然流的是沈家的血,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飛飛不以爲然地說:“你以前不管我,現在纔來管我,不嫌太遲了嗎?”
沈震東惱羞成怒:“你不要臉我要,我們沈家世代清白,還沒有出過像你這麼下賤的‘女’子。”
“我從來不會跟別人說我姓沈。”
“你大逆不道!跟我回去見你媽。”
“休想。”
“小馬,動手,押她回去。”沈震東對身旁的人命令。
幾個人將飛飛圍住,飛飛根本無從逃走,很快就被捉住了。
羅姐急了,連忙說:“沈先生,這樣不太好吧,如‘玉’小姐她……”
“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沈震東大怒,瞪了羅姐一眼,他目光如冰,令羅姐縮了縮身子,再也不敢多言。
突然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緊接着一個豪邁的聲音說:“沈先生,別來無恙吧。”
大夥兒擡頭看去,只見宋世傑站在燈光下,燈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笑容滿面,就像接見一位多年的好友般。
沈震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宋先生,幸會幸會。”
宋世傑緩緩走過去,指着飛飛說:“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沈先生,我代她向沈先生道歉。”
“應該是我向宋先生道歉纔對,犬‘女’麻煩的宋先生那麼久,都怪我管教無方,我會帶她回去好好教訓她。”沈震東半眯着眼睛,淡淡地笑着說。
宋世傑愣了一下,他在商界浮沉了半生,可以說沒有什麼場面未見過,但今天,他還真是無所適從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如‘玉’竟然會是沈震東的‘女’兒。
“宋先生,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吧?”沈震東甚爲得意地笑笑。
宋世傑仍呆在那裡,他暗問自己,他有權利說不可以嗎?
“不要……宋先生,救我。”飛飛不願意,不甘心,她不想就這樣離開,否則,就什麼都毀了,她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到最後發現她還在原地。
“閉嘴!”沈震東冷冷地喝住她。
飛飛不敢再說話,只是回頭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着宋世傑,現在她只有這個希望了。
宋世傑是不忍,奔出‘門’口去,大喊道:“沈先生,請等等。”
沈震東停了下來,笑問:“宋先生,還有事情嗎?”
“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如‘玉’,你開個條件吧。”
“我沈震東,不是賣‘女’求榮的人,更何況,我的‘女’兒,你也買不起。”沈震東冷笑,踏着大步而出。
他像是那麼笨的人嗎?近來這個叫如‘玉’的‘女’子登臺,害他的美萊損失慘重,如果沒有了如‘玉’,宋世傑還有什麼招數跟他搶客?這是其一,其二是,他把飛飛接回去,更是無形中提高了他的知名度。
若是別的事,宋世傑還可以想想辦法,但這個家事,實在是不好‘插’手啊,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改變如‘玉’就是沈震東的‘女’兒的事實。他也唯有眼睜睜地看着可憐兮兮的如‘玉’被沈震東帶走。
“沈震東,你放開我,我跟你勢不兩立……”飛飛掙扎着,大罵着,引來一大羣人圍觀。
人羣中,沒有人敢出口得罪沈震東,有些人用目光來控訴他這樣的惡行。
沈震東勃然大怒,反用就狠狠地甩了飛飛一個耳光,大喝道:“你給我閉嘴。”
飛飛是個火爆‘性’子,沈震東越是罵她,她就越是反抗,她大罵道:“你不配打我,你不配做我爸爸,我是不會屈服的……”
“看我不打死你!”
飛飛仰着臉,毫不畏懼,沈震東怒氣沖天,手指關節握得格格作響,他揚起手掌,眼看這一巴掌打下,必然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只怕飛飛永遠都會記得。
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大喝:“住手。”
竟然有人敢叫沈震東住手,他是何方神聖?
衆人齊齊看去,沈震東也直看去,只見御謙沉着臉,一步一步正向這邊走來。
沈震東身子一震,失聲呼道:“你……是人是鬼?”
御謙大聲道:“我就是被你害死的怨魂,我現就是是來找你索命的。”
沈震東強笑道:“你休想騙我,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御謙一步步向他‘逼’近,‘陰’森森地說:“沒有鬼嗎?那我是什麼?你叫人把我打死,然後又叫人放火燒掉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