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球商量一會兒,借來了一副潛水眼鏡兒,拿着熊子的救生圈我倆走到了下游。
“我說你也是真閒得慌,還想看水鬼,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這不是腦殘嗎?”王球邊說,邊用繩子在游泳圈上打了個死結。
“你就抱着它下去。我在岸邊給你拉着,附近看看就行,別遊太遠,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把你拉回來”
我看着激流的河水默默點了點頭。
拿去游泳圈戴好泳鏡,深吸一口氣遊了過去,今天我一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我不想再次逃避。
靠着記憶游到剛纔的位置,剛好繩子的距離也差不多到這兒,水流現在還不是太急,我又檢查了一下繩子和眼鏡兒,深吸一口氣往水底潛了下去,心中沒有剛纔那般焦急,想着岸邊還有王球熊子守候自然也安心不少,謹小慎微放心大膽的看着剛纔自己被纏住的地方。
濃郁的水草提醒我就是在這兒附件,我將這些石頭裡的水草扒開,來來回回調整了好幾次呼吸,終於發現了異樣。石堆下的水草蓋着一塊木板,我用腳蹬開一半居然發現這是一個洞口。這大河下面居然還有個機關暗道?洞口只有半個身子那麼大大,水流很快形成了一個漩渦。這股吸力還不足以拉扯我,我看着漆黑的洞口,彷彿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好像這洞口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我浮出水面給王球報了個平安,靠在游泳圈上休息了一會兒,心中的好奇越發濃烈,如果我能在水裡呼吸那我一定會進去看個究竟,那裡面究竟會藏着什麼東西?
“差不多行了啊!別在那兒玩兒了!”王球等的不耐煩,覺得我是在沒事兒找罪受,
我又潛了下去將木板拉回來一點兒,用力踩了幾腳這才安心離開水面。
“怎麼樣?看見水鬼了嗎?剛到岸邊”王球就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他心裡肯定以爲在犯傻。
“沒有!”
我說完把眼鏡兒遞給熊子讓他還給別人。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沒聽村裡人說過啊,要見水鬼也得暴雨後半夜來纔可能見到,那個時候你就在岸邊等着,沒準運氣好就能看見那些水鬼冒出頭來哭泣,哪有人下水去找水鬼的,你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吧?”王球數落我的同時又給了我一個提示,沒準這個辦法行得通。
“哪......有人這樣看見過?”我還是控住不住好奇白癡的問到
“我怎麼知道?這是傳說好不好,你傻嗎?所有人都說村裡有女巫那你看見過嗎?有人見過嗎?真是的,你早上喝多了吧,腦子裡一天在想什麼?”
熊子跑到我倆身邊時,我和王球早就已經結束了對水鬼的談話。又吃了幾包玉米,抽着煙閒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家了。
“我要去山裡找小花你們和我一起嗎?”王球也沒等我倆回答,說完就要走,熊子是要回家看書,自然不去,我心裡一肚子謎團還沒解開也沒什麼心情。拋下王球與熊子告別後自己又回到了地下室。興許劉姐知道一些水鬼的事情。
我敲開了劉姐的門,劉姐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剛從河裡出來吧?頭髮也沒幹,拿去擦擦“劉姐說着,遞給我一張毛巾,我沒有着急用,而是坐到牀邊拿起一瓶酒對劉姐說到:“想喝兩杯嗎?”
“喲,洗個澡還想喝酒啦?那就陪你喝點兒”劉姐一臉震驚的說完,盤腿坐到牀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我很想立刻就問劉姐關於水鬼的問題,又不好意思開口顯得太過唐突目的性太強,只好肆意閒聊大口喝酒,話沒說多少酒卻已經喝了幾瓶。
“你小子,是想把我灌醉吧?”劉姐一瓶接着一瓶,一臉疑惑的看着我,想知道我突然來找她喝酒的原因。
我看着劉姐有些發紅的雙眼,覺得時機成熟點起一支菸開口就問:“你知道水鬼嗎?”
劉姐愣了一會兒:“水鬼?知道啊,水猴子嘛,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我滿心歡喜又一臉平靜的說:“剛纔游泳聽別人說過一會兒,總覺得有些玄乎,想問問你”
劉姐把酒瓶放下悠悠的說到:“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說你怎麼突然要陪我喝酒了,原來是想套我的話呀”她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子,總算是識破了我的目的。
“我就只是好奇,你知道些什麼都可以給我說說”我沒有躲避,一本正經的看着劉姐。
“這有什麼好奇的,水鬼就是在水裡的鬼唄,潛伏在水裡要看見合適的人就去拉他們下水,淹死一個是一個,還能有什麼稀奇的?”劉姐雲淡風輕的說着。
“那他們什麼樣,住在哪兒?”我問的很急躁,沒能控制好情緒,差點兒還把手裡的酒給打翻。
“嘿!你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啊,我一個弱女子怎麼知道這些,我又沒見過水鬼,你要是想見啊,就河裡去呆着,沒準還能遇見個女水鬼,把你給收了”劉姐有些生氣,不再回答我的問題,她知道的其實也就這麼多了。
我看着劉姐的表情,知道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想着要走,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能陪着劉姐繼續喝悶酒。
“你們張家的男人可真是神出鬼沒的,我這些日子就沒見過你爸”劉姐說着,搖了搖頭靠在一邊牀腳。
我冷笑一聲嘆了口氣心想:“豈止是你,我都經常找不到他,也不知道父親一天在做些什麼......”
我也有好些日子沒去衛生所看母親了,不知道她情況如何,想到這兒我心裡就特別難受不是滋味。我比任何人都想去看望母親,但又總怕到了衛生所看見母親昏迷不醒的樣子,我只能在門外站着,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無助的感覺太令我恐懼了。我實在是不想再去體會,只能希望醫生給自己帶來好消息。就再等等吧......等我逐漸遺忘了最近這些煩心的事情,等我調整好狀態,再去看忘母親,希望那時候她還能陪我一起曬太陽聊家常......
“哎呀,好悶啊,我們來玩兒遊戲吧!”劉姐靠着沒睡着,閒不住又坐起身來。
“悶就出去走走啊,我看你天天在屋裡呆着也沒出去過吧”
“哼哼,出去幹嘛?又得化妝挑衣服,在家呆着至少還有你陪我喝酒啊,我可告訴你,這段時間我接觸的男人可只有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劉姐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要表達什麼。現在又喝了酒誰知道她又想出了什麼稀奇古怪尷尬的遊戲,還是先找個藉口離開,等她睡一覺清醒了再陪她聊天解悶。
“我還得去找熊子有些事情,待會兒晚上陪你逛逛?”隨便找了個理由許下個承諾,暢快的說完見劉姐輕微點了點頭,我趕忙逃離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