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外徘徊許久,不想再進去喝酒。在門口望了半天也沒見王球,打了電話這傢伙也沒接,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熊子也不見了。碰見花子一打聽才知道他先走了,與花子簡短的交流,總覺得花子不想與自己說話,刻意在迴避什麼。
百般無奈,我只好給王球發了短信,讓他別忘了回家休息,這才轉身離開。
剛走出小黑家沒幾步,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她!
劉姐看見我朝她走來顯得有些生氣。
“你準備回去嗎?我還真以爲你會在裡面過夜呢”
我一臉吃驚的問劉姐:“你真的是來接我的?”。
“要不然呢?你以爲我說話當放屁嗎?回家吧”
劉姐與我並排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我心裡既歡喜又膽怯,沒想到劉姐居然爲了我一句玩笑話真的履行了承諾,着實讓人驚喜,但我也說不清她這兒的目的是不是隻爲了接我回家,還是另有原因,總之不管怎樣她始終還是來了。
小黑讓讓傭人給王球收拾了房間,安頓好王球后自己也走了,看着父親房門開着,燈也沒關,往裡瞧了亮呀發現父還親在窗口喝酒,小黑走了進去。
“爸,還不睡呢?”
小黑的父親面色黯然,示意小黑先把門關上。
“剛纔怎麼突然就走了?”小黑心生疑惑的問到。
“你期盼的事情做到了吧?”小黑的父親若有所思,並沒回到他的問題,剛坐下就詢問起剛纔的事情。
“嗯,我們結拜了”
“那就好,你也算是了了心願”小黑父親釋然的說着,手裡的煙一直沒停過。
“你還沒說剛纔爲什麼突然離開呢,你不會是怪張寂他們沒給足你面子吧?”試探性的問着,小黑不敢與父親對視,把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不會,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事情,是我多事了”
“沒事的,結局總是好的,你早點兒休息”小黑說完,沒再繼續追問往杯裡摻了些熱水,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小黑的父親還在抽菸,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爲什麼瘋子剛纔會突然出現在門口。
“你真沒喝多吧?“劉姐一路都在重複這句話,雖然我一直在重複強調自己沒醉,但她看我顛簸的腳步始終不願意相信。
”我真沒有醉啊,我走路不也挺好的嗎?不用擔心“我說着,糾正自己走路的步伐,是有些顛簸了,拿起花子的獸皮,本想順勢披在身上,細想這是女生的衣服又覺得不妥還是拿着算了。
看着我與劉姐大半夜一起回家,舅舅很是好奇,像是在找尋王球的身影,打着手電筒一直對着我倆晃。劉姐被這強烈的燈光晃的睜不開眼便罵到:”晃什麼晃啊,吃多了嗎?白天還沒看夠啊!“
“喲,是你啊,我還以爲是哪位迷路的姑娘呢?”舅舅嬉笑着,把手電筒照向我倆腳底,等我們走到近處才關了手電筒。
”王球那混球沒跟你一起回來?”舅舅問我。
我皺了皺眉頭:“他還在小黑家喝酒,要不你去找找他?”
“哦.....算了吧,我明天再收拾他,那地方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聽我說完舅舅打消了去找王球的念頭,等我和劉姐都進了門他也關門回去了。
“小聲點兒,你爸今天喝了酒應該睡覺了,要是醒了可就不好睡了”一進屋劉姐就小聲的說着,示意我別有太大的動靜,她則輕輕打開了樓道的燈。
“喝酒?”
我有些想不明白,父親一般是不會喝酒的,就算遇到煩心事也只是不說話自己慢慢解決,絕不會輕易借酒消愁,聽劉姐這一說我還真有些想不明白是爲什麼,想去敲門看看父親,卻始終不敢邁開腳步。
簡單的洗簌後我輕輕關上房門,總感覺劉姐還有事兒要找自己,乾脆就坐在牀前,靜靜的等候。
兩支菸的功夫,果然響起了敲門聲,我急衝衝來到門前開門,什麼也沒看見,劉姐的門緊閉着,難道不是她?
我又緩緩的把門關上,剛準備關燈上牀睡覺,卻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下牀開門還是不見人影,該不會是我喝多了?是幻覺?我掐了自己兩下,左看右看再次確認門口沒人後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回到牀前,褲子剛脫一半,這敲門聲又響起來。
“有毛病吧!”
我又穿上褲子,叫罵着一句。推開門還是沒人!
該不會是劉姐沒事兒做拿自己尋開心?我乾脆走到了劉姐門前。
“姐!睡了嗎?”禮貌的問好,敲門的力度把握適中,我想她應該能聽見。
“找我幹嘛呀!”劉姐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耳邊輕奢一語嚇的我渾身一抖。
“我說姐,大晚上的,別嚇我啊!”看着劉姐可愛淘氣的模樣我是又氣又樂,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幼稚。
“老規矩,陪我喝酒”劉姐笑着,一隻手已經靠在了我的耳邊。
“喝......喝啊!”我急忙鑽出劉姐的包圍,悄悄喘了口氣。
“我屋子有點兒亂,就到你房間喝吧,正好我也沒去過”劉姐讓我先回去,自己回房間提着幾瓶酒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居然還換了身衣服,還是那件天鵝圖的睡衣,我沒敢多看,把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樣感覺自己會安全些。
就一眼我就後悔自己愚蠢的做法,我屋裡燈開的太亮,燈光的照射下劉姐衣服的細節我看的是一清二楚,那雪白的肌膚呈現的淋漓盡致再不會隨着無情的黑暗躲藏起來,又是如此近距離的坐着,這燈光完全讓我面紅刺耳的尷尬模樣全都暴露了。
“你屋子蠻大的嘛”劉姐站起身來,全然不在意我的囧態,仔細的看着屋裡簡單的物品擺設,一塵不染的地面,和潔白的牆壁。與劉姐屋子想比,我的房間雖然大了幾分,但是物品擺放全都井然有序,毫無雜亂,完全沒有空餘的垃圾。就連窗臺牀前的菸頭灰塵我都定時清理,決不允許一點兒髒亂差的存在,劉姐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兒,突然又回到牀邊,認真仔細的看着我那所剩無幾的照片。
“別說,你跟你哥還真像啊”劉姐回頭衝我說到。
我默默點點頭,不敢看她的臉。臉紅的依舊像個猴子屁股,摸着滾燙的臉頰,我依舊低頭抽菸轉移注意力。
逛了一圈,劉姐漸漸沒了興趣,又坐了回來。
“要不關一點兒燈吧,怪沒情調的”劉姐說完,自己就把等關了她還把門打開,好讓讓門外的灰暗的燈光照進來,剛好形成了一種幽幽暗暗的感覺。
“敬你房間一杯!”劉姐坐回牀邊,舉瓶先喝了一口。
慢慢的聊着天,氣氛緩和了許多,在我自己的房間裡我也很快就放鬆下來,沒有往日的拘束,翹起二郎腿慢慢的與劉姐談話喝酒。
“老實交代,你身上怎麼有女人的味道!”劉姐說這話突然把鼻子貼了過來,輕輕一嗅噘起了嘴脣。
“啊?可能是剛纔小黑家的客人太多了香水太濃了,有些殘留”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我可不想把剛纔與花子擁抱的事情實話告訴劉姐。
“這獸皮也是小黑家的?不像吧?這可是女款”劉姐揚起花子的獸皮,彷彿找到了最直接的證據。
我一時無話可說,只好拿起酒瓶先喝了一口。
“山裡人穿的都是什麼啊?不過這獸皮做的披風倒也蠻好看的,送我吧?”劉姐突然笑着,又把獸皮往她身上拉了一截。
“啊?這可不行,我明天可得還回去的,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一把將獸皮拉了過來,生怕劉姐再追問這是誰的衣服,急忙遞了一支菸給她堵住了嘴。
“小氣,不過我穿穿總可以吧?”劉姐把剛點的煙遞給我,搶過獸皮,直接走出了房間。
“不是可以直接穿上嗎?怎麼還要出去?”
我搞不懂劉姐爲什麼要離開,抓緊時間又收拾了房間裡的東西,免得一會兒喝多了磕磕碰碰的給我弄壞了。
“嘿!”劉姐蹦蹦跳跳一下出現在我眼前。
“媽呀!”
我趕忙把眼睛閉上,花子的獸皮是黑色的還帶着絨毛像是量身定做,而劉姐體型本就有些豐滿,居然還脫了剛纔的睡衣直接就披上了這獸皮,緊身的效果不說,光是那裸露的一抹春光就已經讓我受不了看不下去了。
“姐,這衣服太小了,你還是穿自己的吧”我低着頭,不敢再看劉姐裝做繼續收拾的樣子。
“胖就不能穿啦!”劉姐像是有些生氣,聽我說完好像直接脫下獸皮就走了回去。
我靠着牀邊聽門關上終於緩了口氣。
“這女人怎麼隨時都那麼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啊,真是可怕”
小心翼翼的摺好花子的衣服,放到一旁,想着花子剛纔對我的態度,還是等洗過晾乾再讓小黑想辦法還給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