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拔看着小黑許久乾笑了兩聲問到:“你這大少爺也對我這小把戲感興趣?我要是算出了兇吉你可別翻臉不認賬啊”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小黑反問
“呵呵......不是最好”
王河拔依舊讓小黑寫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後拉起他的手腕,他仔細的看過幾眼。嚴重的哀愁依舊常掛臉邊,等他又抽過幾口煙這纔對着小黑說到:“吉人自有天相,你命算是很長的,不過你也得提防,小心你的家裡人,小心你會因此萬劫不復,早做準備吧,看似遙遠的東西其實已經就在眼前了!”
我完全不明白王河拔的意思,在我看來他依舊句句留着玄機故意不說破的感覺讓人很是乏味。本以爲小黑會急着追問,半天沒聽見聲音我擡頭看向小黑,突然發現小黑有些出奇的冷靜,好像在他臉上完全就是寫滿了波瀾不驚,整個人一點兒起伏都沒有。
小黑好像很是理解他的意思,只顧着抽菸沒有再做任何的追問。
熊子的好奇心終於按耐不住,他感覺王河拔就像是熟悉一切瞭如指掌的感覺,主動給他遞過了一支菸迫不及待問起了自己的命運。
這次王河拔沒有再讓熊子寫出生辰八字,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看熊子臉龐,哀嘆一聲然後擡起了他的手臂。
“我只是遠比別人多知一些事情發生,你們不必把我當做算命先生,命運不都如你們所想掌握在自己手裡嗎?”
這句話就像是迴應熊子的解答,王河拔說完便默不作聲。
“你倒是也給熊子說說唄,至少做到一視同仁吧?”我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因爲沒收錢的緣故在鬧情緒,旁敲側擊的說着又對小黑擠了擠眼睛。
小黑趕忙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遞到王河拔手裡,他並沒有接過,而是禮貌推去看了我一眼說到:“很多東西你們信那就有,不信那便無,將要發生的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總之我想對熊子說的話剛纔已經說了很多,還是老樣子拋棄一切枷鎖勇於嘗試,熊子,你且行且珍惜吧......"
牛頭不對馬嘴,拋棄一切勇往直前卻又要且行且珍惜,小學生都看得出來這是病句吧?
看着熊子有些心領神會的意思我還是很不甘心,不能讓這傢伙幾句屁話就僥倖過關,我急忙走到了他面前張開手掌伸了過去。
“既然大家都算過了,你也給我看看,需要生辰八字我馬上寫便是”
直勾勾的看着王河拔,我心想:“這下你可找不到藉口推辭了吧?要是胡攪蠻纏亂說話定能被我當即識破,看你能說出什麼鬼話來!”
沒想到王河拔看都沒有看我手臂一眼,更別提要我寫出生辰八字了,他爽朗的笑過隨即化作一種邪魅的表情盯着我說到:“老哥哥......用不着這樣折煞我吧?你自己的命還用我來算嗎?當下我還沒這個資格吧?我可不想莫名枉死,你的傳奇人生還是靠你自己來揣測吧......"
他說完轉身要走,我趕忙一把拉住,這傢伙給我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就連臨走都不忘再拋下一個謎題,簡直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帶着幾分激動,就連拉扯他的手臂我都下足了力氣。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王河拔的表情變了,他再也沒有現在那般高傲悠閒,他就像是受到了我十倍的威脅一般,整個人面露愁容開始賣力想要掙脫我的手臂。
他的眼神有些動搖,但僅僅就是一秒卻又變得堅定,我突然就心灰意冷,他這種絕望無辜的表情加上自己完全的急躁已經對我給出了答案,就算我今天如何威逼利誘他都不會對我說出半句真話。
我把手放開,王河拔對我說了一聲謝謝,他終於踏出門口卻又回頭看了我們衆人一眼,那種熟悉的淡然微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頰,王河拔還是用那種不急不躁的語氣對我們說到:“還是那句話,且行且珍惜,適用於你們所有人,再會!”
他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走了,極度不負責的給我留下了一堆難題疑惑,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深究這話中表裡不一的意思,可腦海裡卻一直將我拉扯忍不住去深究,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因爲別人的話語再次牽扯了情緒。
自顧自走到小黑牀邊拿起一瓶白酒喝下了一大口,王球見狀衝了過來一把搶了過去。他把酒放在胸前戀戀不捨的衝我說到:“你小子可別貪杯啊,就這一瓶白酒了,菜單上我勾選的可都是啤酒,你別想着一個人過癮啊!!”
我沒有理會王球,點起一支菸靠在牆邊看着所有人不同的表情我開始發問:“你們對這傢伙都是什麼印象?不覺得他像是一個江湖騙子嗎?”
熊子率先發言,他告訴我們上廁所的時候王河拔與他講述了很多,都是一些關於人生理想的話語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老師或是更像是一名長者一般富有見解,他頭頭是道的給熊子講了很多道理,都很有趣而且帶有一定的哲學意義,在熊子看來他開導別人解決疑難的本事不差與小黑相提並論兩人都有着一種與衆不同的魅力。
小黑丟給熊子一支菸不免問起:“什麼差別?”
熊子把煙含進嘴裡,還沒點燃卻又放下。他思考了一會兒說到:“就好像你是一名探索家對很多事情都抱有好奇和自己獨特的見解,而他更像是一名年邁的老者,對這些事情都有經歷,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感覺,好比你述說開導我們的都是個人對事情的獨有見解和分析而他就像述說自己的經歷一般那種神奇,你們倆的不同就像是那還真旅途之中他卻已經走到了目的地。”
“你的意思是說,他說的很多事情像是都不該在他這個年紀所能發生或者經歷的事蹟,他卻很是理解像是親手經歷一般在哪兒開導你?”
“對對度!就是這種感覺!”熊子雙眼開始放光還想找到了知己一般對小黑極度讚賞,他對小黑豎起了大拇指接着又說到:“聽他說話的感覺就好像在講述自己的過往一樣,就好像我們現階段所有的疑惑難題他都已經早就經歷了一樣!”
小黑“哦”了一聲隨即便擡頭對着王球質問:“這傢伙今年多大了,你確定他單純的就是一個學生?”
王球看了小黑兩眼,抽了幾口煙不以爲然的回到:“那還能又什麼不一樣的啊?和我們年紀也就差不多大啊!再說了學生怎麼就單純了,不看我們幾個你去看看其他那些學生誰還帶着單純啊?大家乾的荒唐事還少了不成?這不就是該有的青春嗎?”
王球答覆完畢還對此來了個反問,就好像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學者一般知識淵博。
我已經再無心思細聽大家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只是好奇一點,這王河拔如此神秘莫測的蹤跡難道小黑之前就沒有一點兒察覺?按理說他這樣的性格完全容不得自己對王河拔一點兒都不瞭解吧?小黑真的對他像是白紙一張從未了解?
我不禁擡頭看了兩眼小黑,他還在與王球熊子交談,雖然還是那種看似沉穩一成不變的表情但我還是不禁把事情往壞處想起了幾分猜疑,這一切到底是冥冥之中只有天定,還是小黑精心策劃有意爲之讓這樣一個詭異的無比的傢伙闖入了我們的生活呢?要是真的如此,那他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我想到小黑之前對我說的話語,他容不得比我們還要神秘厲害的人出現在身邊,那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假設我們和他的的關係逐漸淡漠,從“我們”變成“我和你”,那他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情緒表情呢?同樣的話語又會對着那些不同的人進行訴說呢?
又想起小黑以往對我們做出的貢獻和幫助,我不禁深感愧疚,我的內心十分真誠的對着小黑說了一句抱歉,“對不起,直到現在我居然還對你有所猜疑,我不配做你的兄弟,因爲我自己還沒能把你看成是我的兄弟......"
下午放學,王河拔讓其他同學給我們送來了東西,如他所言這些東西全都如約而至並且新鮮無比。王球看着這些食材忍不住歡喜,還破天荒給送菜的跑腿發了幾支煙等別人在宿舍抽完才讓他離去。
看着大家開始四下打理拜訪鍋具的模樣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我今天只想喝酒,我想喝個一醉方休想喝到海枯石爛忘卻一切往卻自己。
熊子張羅着當下,他突發奇想利用簡單的鍋具給我們弄好了一個簡單的火鍋,我首當其衝的拿出啤酒分發到每個人手裡,連門都還沒關好我便已經喝下了一瓶。
“嚯!看來今天有些傢伙不自量力啊!還想空腹喝酒,待會兒可別在廁所睡過去了!”
我沒有理會王球嘲諷,拿起一瓶想要再喝卻被熊子一把攔下,他把現在自己的那支菸遞到我面前讓我先不急,等吃點兒東西再慢慢喝,這樣下去胃裡會受不了的。
其實我現在還無心買醉,只是覺得口渴所以想要多喝,想要明確回絕熊子好意,卻見他一臉深情好意的把我看着,我只好接過煙作罷靠在一旁開始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