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門前,女大夫前腳已經踏了進來,他見我倆朝她跑來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驚慌之餘還不忘給我們打着招呼。
我順手把門帶上靠在一邊開始喘氣,小黑則轉身看着關門瞬間王球還在屋裡自己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女大夫看我倆如釋重負的模樣一時搞不清楚情況站到小黑麪前便開始詢問起小黑屋裡情況,這麼晚叫她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小黑瞅着女大夫模樣一時語塞說不出口,我想開口解圍卻也瞬間變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赤裸裸的告訴她屋裡有人誤食了春藥此時正要發作吧......
“要是有人渾身燥熱體內無比躁動我們該怎麼處置啊?”憋了好半天小黑終於問出一句化解了當下尷尬。
女大夫眯着眼看着大門口又看着小黑不緊不慢的說到:“你說的症狀很多病症都有的,關屏言語描述我不能妄下定義,還是開門讓我進去看看病人吧......”
出於禮貌,女大夫只是這樣說着並沒有伸出開門,我還在想着如何給小黑圓話解圍這門卻突然從裡開了......
我暗罵一句“糟糕”剛纔太着急只顧着關門居然忘記把門給鎖住了。
門開一半果然探出頭來的正是王球,這傢伙探着腦袋對我倆“嘿”了一聲眼神瞬間就瞄向了門口的女大夫,我急忙站到王球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生怕他剋制不住要衝過來。沒成想王球卻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事兒也沒做,整個人顯得出奇的平靜只是靠在門邊默默把手放進了褲兜。
我見王球面色紅潤語氣平緩的模樣好像也並無大礙還能剋制,他的情況並沒有我倆猜想的那般糟糕嘛。或許也就是我們多心了而已。
我的心裡更是鬆了一口氣,但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先進門穩住這傢伙免得待會兒發生意外又要節外生枝。我剛準備走到門邊想要推門進去王球卻一把將門關好抵住,任憑我在外面怎麼用力推搡喊叫這傢伙都是一陣無動於衷的死守門口。
“奇了怪了......這傢伙很反常啊?”我轉頭看着小黑說到。
小黑也摸不着頭腦,王球這傢伙簡直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難道又是在密謀什麼把戲?
出於安全考慮,我倆還是婉言送走了女大夫,女大夫雖然一臉不悅不解但是收下了小黑錢財自然不好多問,臨走之際她依舊禮貌的與我倆打了個招呼整理好衣着這才轉身離去。
我又試着推了幾下門喊了幾句王球,還是沒有得到任何迴音,倒是這大門莫名其妙的略微抖動給我一陣迴應幾乎就聽不見裡面有任何聲響,我一度懷疑王琦這傢伙可能靠着門邊又睡了過去。
看着女大夫走遠,我倆心底的石頭算是徹底落下,我遞給小黑一支菸打趣的說到:“看不出來嘛,你家交接接待的女大夫都是如此年輕貌美啊?剛纔見她離開時特別整理了下衣衫想必也是有備而來啊?”
小黑抽着煙尷尬的對我笑了笑說到:“其實這也很正常,我父親自然喜歡異性前來看病,有時候也會要求她們穿着得體貌美,至少能在調理病痛的時候還能滋潤下雙眼嘛,久而久之這些上門的大夫護士自然也明白了其中道理,畢竟來我家一次能賺不少錢犧牲點兒色相或許也是值得的......"
“難怪啊......怪不得你剛纔還給了她那麼多錢,要是換我我也願意啊,白來一趟就能賺那麼多簡直就是一份兒美差嘛......”
“好了好了,家裡大了各自規則自然多變靈活嘛,你習慣就好了,咱們還是進門看看王球吧”
小黑話音剛落,這門就莫名其妙的開了,只見王球正抽着煙一邊低頭整理頭髮還一邊微笑的走了出來。
“大夫你好......我就是屋裡病人,您快摸摸我的額頭胸口,我好像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王球還不忘說着眯起眼睛咬着嘴脣完全一副病態模樣簡直猥瑣到了極點!
“裝神弄鬼不學好!別人都走了,你演給誰看啊?老色鬼......"
我滿臉嫌棄的說着,連正眼都不願看王球一眼。
王球一聽我這話,急忙睜開雙眼四下開始尋找,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了女醫生已經不在原地這才心灰意冷冷眼看着我倆。
“一天天就知道打擾我的好事兒......那女大夫分明就是衝我來到.......沒勁,小黑你快給我找點兒水來我洗洗手洗洗頭害我白忙活一場.......”
小黑一直都在盯着王球,聽他把話說完這纔對王球說到:“剛纔......門口一陣抖動,你該不會又做那事兒了吧?”
“怎麼?你家還有規定有限制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倆乾的好事!還給勞資用春藥當解藥,屋裡那麼多人呢你們當都是瞎子啊?我要不直接發泄發泄那還不得憋死啊,得虧我心裡念着小花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我把火泄了有啥壞處?真會悔剛纔沒有撲出來,我還是第一次半夜看見這麼漂亮開放的女大夫......真是可惜!”
“你剛纔在桌前不是就泄火了嗎,怎麼又來?”
王球突然極其鄙視的看着我沒帶好氣兒的說到:“你以爲我是你啊?體弱腎虛!春去春又來不可以啊?看着美女又把我給點燃了不行啊?”
“我靠......你可真是太不要臉了,就靠在門邊都敢做出如此齷蹉之事,你當屋裡那麼多人都是瞎子啊?”
王球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用那種滿是不屑的神情看着我。這眼神就好像就是在明確的提醒我,他所發生的一切變故好像都是因爲我的做法我的決定才一手造成的,而他的一切行爲做法都與他自己沒有一點兒關聯,我纔是這件事情至始至終的罪魁禍首。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揚起右手就對他腦袋來了一下,溫潤的觸感讓我在觸摸到他頭髮的時候急忙縮回,這手裡溫暖思潤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百思不解把手拿到鼻前一陣細聞,猛烈的腥臭味讓我差點兒吐了出來,我又轉頭緊盯着王球溼潤的頭髮,看着他發間幾處白色液體尚未褪去我大罵一句臥槽!急忙跑起了廁所......
小黑看着我如此狼狽的模樣早就笑成一團,剛纔王球一出門他離的最近早就聞到了這股特殊的味道,加上又肯定了王球躲在門後發生的行爲,他早就猜出了王球頭上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這傢伙頭髮之所以如此有型整齊完全就不是用了什麼髮蠟定型梳理,根本就是運用了自己體內天然的液體從中作梗,簡直就是一個猥瑣的狗賊!
“你笑?我讓你再笑!媽的助紂爲虐老子還沒教訓你呢!”王球說完摸着頭顱揮動雙手便朝小黑衝了過去.
聽着身後一陣哀嚎響起我心裡又是一陣暗爽,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一個都跑不了......
嬉戲打鬧一會兒也是深夜,我算了下時間,距離第二天正常上課我們還剩下三個小時可以睡覺。王球提議時間不多幹脆我們大家就都睡在一起要麼明天都起牀上課,要麼就都睡着不動,一起曠課纔是真兄弟該做的事情。
我和小黑果斷提議拒絕,我倆都不敢和王球睡在一起,誰知道這傢伙藥效有沒有褪去,萬一這下子心裡一肚子壞水晚上還想來點兒驚喜那誰都受不了,爲了各自安全還是分開睡最好,大不了我提前起來挨個叫大家起牀都行,小黑家裡又不缺這幾個房間。
王球一聽我倆意見統一心裡更是惱火,他不斷埋怨着我倆,還說我倆這種做法是不忠不義拋棄兄弟,說來說去就是嫌棄排擠他的意思。
我和小黑輪番上前頻繁勸阻,換着法的對他進行安慰勸解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我一時心急話說重了一句沒成想這傢伙聽完順手就把手伸了進去,嘴裡還叫喊着要發飆再給我倆顏色瞧瞧。
“好好好!你再給我倆顏色不都只有白色嗎......我同意我同意今天就和你睡在一起!”
小黑也是沒有辦法無奈妥協,他極度委屈的看着我盼我能夠同意,剛纔的噩夢場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經歷了。
我看着小黑心裡還想再做掙扎勸解,可思來想去好像也並無辦法了,該說的我們剛纔也都輪番說過了,而且本就是我們先作弄王球才惹得自己一身的騷氣,這個事情走到哪兒說都是王球有理,這可真不好糊弄......
“好吧好吧......我也同意今天大家一起睡覺,但要把話說在前面啊你只能睡在中間還必須拼着誰不準翻身聽見沒有!”
“拉倒把你,就你倆這姿色還擔心我王球把持不住?我呸!真是臭不要臉,老子就是突然想體驗一下小時候大家一起睡覺的溫馨感覺,要是再有熊子那可真就圓滿了,小時候咱們可經常睡在一起啊......"
王球的話語讓我不禁產生了一陣遐想,突然還真有些懷戀這種感覺了,好像那時候大家都有一種習俗,往往都是最好的兄弟朋友才能睡在一起,大家一起鎖在牀上不怕擁擠,不斷暢聊着各種生活趣事人生理想每每都是聊到大半夜纔會迎來結局,那時候好像一直都是以這種狀態爲榮,怎麼越長大就變得越淡忘了?
好像我們四個也從來都沒有真真正正的在一張牀上睡過聊過,都只是在一間宿舍各自牀前暢談嬉戲過,這未免也有些太過遺憾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