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找靖我來這裡幹什麼。”但如傾扯開嘴角白了她一眼走了進去。
雲思雨眼看着他進去,心下一喜,讓但如傾進去打探一下,看看靖哥哥在不在裡面。
她還保持着之前鬼鬼祟祟的姿勢,許久不見但如傾出來,她心下一喜,看來人在,那就等一會兒但如傾離開後她在進去懺悔承認錯誤好了。
雲思雨正站着,身後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你貓在這裡幹什麼?”
雲思雨渾身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她嗖的一聲站起身,回頭,假笑:“嘿嘿,靖哥哥,你怎麼…”她手指了指外面:“從這裡鑽出來了。”
夏侯靖皺眉:“鑽,你以爲我是耗子啊。”他邁步進門:“進來,鬼鬼祟祟的窩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那個…我就不進去了。”雲思雨立馬站正,聽他這口氣,貌似還在氣頭上,還是少惹他爲妙:“我忽然想起來我那裡還有點事兒沒有做完。”
“哦?真的是有事兒沒做完,不是因爲想起了什麼而心虛的嗎?”夏侯靖挑眉。
雲思雨嘴角一抽,完了,他果然是還在生氣,也是,攤上這種事兒,誰都會生氣的好吧。以她往年的經驗來看,這時候還是避開爲好:“真的是有事兒沒做完。”
“那也放一下再做,跟本王進來。”夏侯靖邁步進了院子,雲思雨嘟嘴拍了拍額頭,這個笨腦袋,怎麼能相信但如傾製造出來的假象呢。
這個但如傾難道是老天爺派來毀她的嗎。
夏侯靖推門進來,但如傾見他身後還跟着個垂頭喪氣的尾巴,不禁詫異:“你不是來監督靖院子裡的下人有沒有在認真幹活的嗎,怎麼進來了。”
雲思雨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靖哥哥不在,你怎麼也不出來說一聲。”
“你也沒讓我說啊,再說,靖這裡有我喜歡的好書,我幹嘛還要一直往外跑。”但如傾揚了揚手中的書:“我都惦記好久了。”
見夏侯靖冷着一張臉,雲思雨則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如傾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靖的事情?”
雲思雨趕忙搖頭:“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呢。”
夏侯靖吭了一聲雲思雨趕忙噤聲,她手腳勤快的給夏侯靖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她身前:“王爺請喝水。”
但如傾嘶了一聲:“不對呀,靖,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今天有些不對勁,難不成,也吃錯藥了?最近你身邊怎麼這麼多吃錯藥的人啊。”
“誰吃錯藥了,我一直都這麼賢惠的好吧,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雲思雨趕忙對但如傾擺了擺手。
夏侯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抿茶的脣角上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本以爲這個女人只會強勢不會低頭呢,可現在看來,她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強勢的嗎,表現還不錯。
“說吧,你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夏侯靖將茶杯放下看向雲思雨。
“那個…是這樣的,其實呢,我吧…酒品不太好,喝了酒之後呢容易忘事兒,所以我其實…哎呀,總之呢,我…”雲思雨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夏侯靖挑眉聽的帶勁,可但如傾卻是一頭霧水,他戳了戳她胳膊:“你在說什麼鬼話呢,這麼讓人無法理解。”
雲思雨反手推着但如傾的身子往外去:“你先出去呆會兒,我有話要單獨跟靖哥哥說。”
“嘶,你們倆到底怎麼了,你越是趕我走,我就越是更好奇了呢。”但如傾翹着腦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夏侯靖對但如傾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呆會兒吧。”
但如傾努嘴出門。
雲思雨站到夏侯靖的身前,壯着膽子道:“靖哥哥,其實我是來承認錯誤的,我這人酒品不好,喝了酒就愛睡覺,昨天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所以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是真的想不來了?”夏侯靖把玩着茶杯,斜睨着雙眼看她。
“恩,完全沒有印象了。”雲思雨很堅定的搖頭。
“那你爲什麼要來認錯呢?”
“你不是說…”雲思雨癟嘴:“讓我好好想想嗎。”
夏侯靖揚脣:“你倒是說說你能記到哪裡,後面的,我可以幫你順一順。”
“不…不用了,那多麻煩,總之,我知道我肯定是做錯了就對了,靖哥哥,你看,我現在能走了嗎,我哪裡真的有事情。”
夏侯靖抿脣:“不行,我這人喜歡較勁,如果你想不起來,我怎麼可能讓你走呢,說吧,你想到哪裡了?”
雲思雨嘆口氣一副衰樣的嘟嘴看向他:“好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兒啊,我都知道錯了你還故意欺負人。”
夏侯靖哈哈一笑:“咱們到底誰欺負誰啊?你吐了我一身,還不許我說說啊。”
“我那不是喝多了嗎。”雲思雨吐舌:“我保證,下次不會往你身上吐了。”
“還有下次?”夏侯靖挑眉:“下次打算跟誰喝啊。”
雲思雨趕忙搖頭:“不,沒有下次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這還差不多。”他從椅邊站起身,“既然你也知道錯了,我總要給你機會改過自新。”
雲思雨對他豎起大拇指:“靖哥哥,你太善良了。”
夏侯靖撇嘴一笑:“後天皇宮盛宴,你要跟本王一起出席。”
雲思雨瞪眼:“皇宮?”拜託,她可是個小妾,去那種地方不好吧。“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到時候只要你好好表現,昨天的事情,我就跟你一筆勾銷了。”
雲思雨嘟嘴,這擺明就是不平等條約啊,她這種身份跟着去了皇宮必然是要遭受別人白眼的嗎,再說了,那個蘇貴妃還在宮裡呢,她這一去,表示亞歷山大呀。
也不知道夏侯靖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給她做了一身紅豔華貴的衣服讓她穿着入宮。
瞅瞅她與夏侯靖一起出王府上馬車的時候蘇玉釵那紫綠相間的裡臉色,簡直都快要把她那一身雍容紫合長衫給壓下去了。
上了馬車,雲思雨還在摸着自己的衣服心裡打顫,瞅瞅,這可是純正的鑲金邊的拖地長裙啊,衣服料子也是滑膩柔軟,就算是出了汗也不會沾到衣服上,真真的就像是一件貴婦袍。
“靖哥哥,這衣服怕是不便宜吧。”雲思雨見他不理她,頭伸到他臉下眨巴眼睛:“值這個數嗎?”她伸出手比出一個二型。
她本意是二十兩,可誰知道夏侯靖卻不屑的一笑:“二百兩?我買你的。”
雲思雨眼珠子頓時圓瞪,二百兩都不夠買這衣服的?開什麼國際玩笑,所以說,她現在真的是披金戴銀咯?
喔考,人生活到十八歲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在這遠古時期她竟嗖的一下升級了,直接晉升貴婦。
賺到了,等到宴席結束後,她要把這衣服賣掉,不求原價,但求回收七折,這麼算起來,她似乎也是賺大發了。
見她竊笑的樣子,夏侯靖知道她沒想什麼好事兒,頓時撇嘴:“回來後,這衣服別忘了還我。”
“啊,還帶還的?”雲思雨嘟嘴:“這不是我跟你進宮,你送我的嗎?”
“你跟我進宮是因爲你吐了我一身,你要將功補過,跟這衣服沒關係。”見雲思雨臉色頓時就像是吃了狗屎,夏侯靖心中一陣樂翻了的感覺。
“進了宮以後,要時刻記住你的任務,你是負責跟我秀恩愛的,別光顧着佔小便宜。”夏侯靖挑眉。
雲思雨不爽的嘟嘴:“連點動力都沒有,秀什麼恩愛啊。”
“看你表現,如果表現好的話,這衣服送你,如果表現不好呢…回收。”
似是看到了希望,雲思雨趕忙狗腿的點頭:“哎呀靖哥哥,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放心,我必然是會表現的非常非常之好的。”
會跟銀子過不去的,那是傻子。
皇宮到底是怎樣的巍峨雄壯,這用雲思雨十八年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到的漢語水平自然是難以形容的。
不過光看雲思雨這會的傻眼樣子也知道,她被震撼到了。
馬車一進宮門便被牽走,站在夏侯靖身邊,雲思雨的紅豔豔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她邊走邊左顧右盼,像是從沒見過似的一副鄉巴佬模樣。
蘇玉釵冷語:“走路就走路,左右晃什麼,沒見過不成。”
雲思雨也沒有什麼好氣兒:“是沒見過沒錯。”
蘇玉釵冷哼一聲,跟這種女人生氣,會顯得她很沒有氣度的,她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夏侯靖讓雲思雨進宮只說是盛宴,卻沒有言明其實今天是蘇貴妃的生日,這盛宴正是皇上爲心愛的蘇貴妃精心準備的,雲思雨也是走進了盛宴場所錄福宮才聽別人隱隱約約提到的。
夏侯靖真的很忙,一進巍峨的錄福宮的宮門,就已經被一干的朝臣給圍了起來各種奉承。
雲思雨沒有想到實景會是這樣的誇張,她一直被夏侯靖摟在身側,所以多少有些尷尬和不安。
本以爲這就是最招人的男人了,可她餘光不經意在場上轉了一圈兒才發現,她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了。不遠處凌王也被圍了起來,而在離他身側不遠的地方,一個穿着明黃麒麟長袍,頭綰朝天髻的男人正滿面春風的在人羣中周.旋。
夏侯靖瞥眼見看到她的視線,不禁對周圍的人拱手道:“本王的愛妾似乎有些累了,各位大人,咱們朝中之事就改日再議,不如各自去休息一下如何?”
幾位大人似乎也都很有眼力界,一聽夏侯靖的話立刻散開。
衆人散去,雲思雨偷偷問道:“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
“我的心腹?爲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