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陽喝道:“你們不許再吵了。”
花栩縮了縮脖子:“這個女人真是會玩兒鬼把戲。”
“閉嘴,不許吵。”夏侯陽目光落到花栩身上。
“好,不吵了,不吵了還不行嗎,”花栩舉起雙手。“不是要玩兒打地主嗎,怎麼玩兒啊。”
於顏立時來了精神,“這是一種撲克類的小遊戲,我邊做撲克邊跟你們說着規則啊。”
她說着就命素娘去準備材料,不一會兒素娘將剪好的紙片送了過來。
她數了數,沒錯,拿起毛筆在上面畫起了123…鉤球凱尖兒,小王大王。
待她的四副撲克製作完成,幾個人也聽明白了遊戲規則,上道,開玩兒。
幾個人挨着團團坐,於顏左側是夏侯陽,右側是花栩,對面則是久將把花栩和擎蒼個分隔開了。
見於顏抓好牌後嫺熟的將牌排好,抓成一把,夏侯陽道:“看你這樣兒,從前沒少玩兒啊。”
“必須的,我可是鬥地主的神級人物。咱們可是玩兒錢啊,輸了要給錢的。”
“什麼?”花栩撐了撐自己的眼珠子:“那我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
於顏哈哈笑了笑,她知道,花栩是那種寧可掉塊肉也不能賠錢的主兒。
第一把,她做了狗腿子,保着花栩一路走到底,先讓花栩跑了之後,她隨之也將手裡的牌打完。
直到於顏跑掉了,幾個人才恍然道:“原來你是保啊。”
於顏擠眼一笑:“最成功的狗腿子就是保護地主跑了,自己還沒有露餡的,我真是越來越崇拜我自己了,來來來,你們三個,上銀子。”
花栩別提有多痛快了,手往擎蒼面前一伸:“銀子。”
花栩拿大頭,於顏拿小頭。
第二把,巧了,擎蒼抓到了大王,花栩倒成了狗腿子。
這下可難爲壞了花栩,幫他吧,自己忍不下這口惡氣。
不幫他吧,輸了要輸錢的。
想了想,什麼也沒錢重要,幫他。
於顏一直在猜測,到底誰是狗腿子。
夏侯陽?唉,九爺臉上哪能看出什麼表情呢。
花栩?不可能,若是花栩做了狗腿子,估計也會是造反的狗腿子。
久將?看他爲難的樣子,好像極有可能。
好吧,她就可了勁兒的打久將,久將出什麼,她攔什麼。
擎蒼和夏侯陽看她這打法,也一致以爲久將是狗腿子。就連花栩都莫名其妙的偷偷將狗腿子的那張牌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放心了幾分。
因爲於顏對久將的攻打,擎蒼成功的奪得了頭籌。
久將一臉無辜的問道:“於顏,你何故總是打我?”
“久將哥哥,你別裝了,你不是狗腿子嗎?”
久將皺眉:“我不是。”
於顏轉頭又打量夏侯陽,夏侯陽也沉聲道:“我也不是。”
“你也不是?”於顏吃驚,那是誰?花栩?
想到自己現在是以一敵三,花栩了連忙識時務的道:“陽,別裝了,你最會裝了。”
好吧,於顏調轉槍頭,打夏侯陽。
花栩也幫着一起摻和,看出了苗頭的久將笑了笑,開始幫着夏侯陽打花栩。
當夏侯陽迎着風第二個跑掉了以後,他無辜的對於顏道:“都說了我不是了。”
“哎呀。”於顏懊惱的敲了敲大腿,這纔將目光落到一臉無辜的花栩身上。
只可惜,爲時已晚,花栩只剩下了四張牌,被夏侯陽給順走了。
於顏扔掉撲克捶了花栩一記讚揚道:“你小子行啊,挺上道兒啊。”
花栩挑眉:“必須的,上錢。”
他側眼看向擎蒼:“別以爲我是幫你,我對你依然還是很有意見的,這是玩兒牌,我是爲了贏錢才幫你的。”
擎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倒是於顏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栩努了努嘴:“話可真多。”
久將看了看花栩和擎蒼,抿脣淡淡的笑了笑。
他好像明白於顏爲什麼要提議玩兒這種遊戲了。
玩着玩着,許多事情都可以化干戈爲玉帛。
玩兒了一下午,幾個人別提有多暢快了,到了吃年夜飯的時間,幾個人纔剛將牌局停掉,十四爺就提着酒趕來了。
花栩一見到十四像是見到親人似的跳到了他面前:“十四十四,你看我贏錢了。”
“贏錢?你們做什麼了?”十四臉上帶着一臉的笑意。
“我們玩鬥地主了,我跟你說,你下午沒早點來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撲克牌太好玩兒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坐一下午愣是沒覺得煩躁呢。”
“你坐了一下午?”十四驚訝:“那這遊戲的確是很帶勁,什麼時候學的呀。”
“今兒下午於顏教我們的,我還說呢,這小妮子太不地道了,認識我們這麼久才叫我們玩兒。”
於顏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他跟擎蒼哥哥在一起坐着那麼尷尬,她打死都不會提議玩兒這種沒意思的遊戲。
“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我錯過了最好玩的東西,那吃完年夜飯我們還玩兒啊。”
“那不行,加上你就人多了。”花栩擺手。
“那你就別玩兒了唄,讓我玩一下能怎麼樣。”十四擡手肘撞了撞他,笑道。
“我纔不呢,我要玩兒,我必須要玩兒。”花栩拍了拍胸脯:“我可是主力人員。”
於顏舉手:“那晚上吃完飯你們大男人玩兒,我跟久將哥哥一組。”
十四對於顏豎起大拇哥:“自控困難戶,你太夠意思了。”
夏侯陽臉一黑:“你跟我一組。”
於顏眨巴眨巴眼:“我纔不呢,我跟我久將哥哥一組。”
夏侯陽嘴角抽了抽,這個臭丫頭呀…
“九爺,飯菜擺好了。”管家進來鞠躬稟告。
夏侯陽一擡手:“行了,都去吃飯。林管家,你告訴大家,都忙了一年了,現在都放下手裡的活兒,全都去後廳吃飯。”
“是,奴才代替大家謝謝九爺。”
後廳今天一共設宴九桌,除了在後院照顧漫兒姑娘的,全府上下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幾個人正要落座的時候,彩環也將楚心妍給扶了過來。
於顏與楚心妍一左一右的坐到夏侯陽身側,夏侯陽端着酒杯講了幾句話後開席。
於顏舉起茶杯:“今年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是我第一次在大夏國過年,很高興認識了大家,相識一場都是緣,今天我就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
幾人舉杯同飲,才吃了幾口,就只聽久將也舉杯道:“我已經許久不曾與這許多人一起吃飯,都有些不習慣了,我謝謝於顏和擎蒼將我重新帶入了人羣,也很慶幸能夠認識九爺,十四爺還有花栩公子。
我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但是我有個提議希望幾位能聽聽。
既然能夠坐在一起吃飯,往日裡的恩恩怨怨的便也就放下吧。
當時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我們不能爲了當時的利益記恨彼此一輩子。
更何況…現如今你們中間有於顏做橋樑,日後這樣坐到一起的機會想必很很多,如果你們真的在乎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我希望你們能握手言和,不要再讓於顏爲難。”
於顏舉起茶杯跟久將碰了一下:“知我者莫若久將哥哥,真痛恨自己現在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