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抓着被擒獲的幾個黑衣人來到夏侯陽身前:“九哥,都搞定了。”
夏侯陽挑眉:“都關起來,進京後再處置。”
“好嘞,兄弟們辛苦了,都各歸各位準備出發。”
十四話音才落,就聽一個士兵指着一個黑衣人問道:“你不是程晨兄弟嗎?”
那個黑衣人垂頭:“你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一起執勤的搭檔,我就說今早怎麼沒看到你,還以爲你已經回了練兵營,沒想到原來你竟…”
“怎麼回事。”十四上前。
那士兵指着黑衣人道:“十四爺,這是咱們軍營裡的士兵呀,之前幾天我們一直在一起的,這才一天的功夫,他怎麼就變成奸細了呢?不應該呀。”
夏侯陽抱懷:“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所謂的兄弟其實就是一直潛藏在我們軍營裡的奸細。”
“奸細?你真的是奸細?”士兵驚呼。
黑衣人眼神中滿是憎惡的看向夏侯陽道:“夏侯陽,我只恨今天不能殺了你,你最好不要讓我再得到機會,不然我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於顏擡眼看了看夏侯陽,只見他臉色中帶着些疑惑,可隨即就恢復了平靜:“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押下去,進京。”
“是。”
一切恢復平靜,於顏跟夏侯陽上了馬車,十四隨後而至,嬉笑道:“九哥,我還以爲這些機關沒有機會用到了呢,你果然料事如神呀。”
於顏驚訝:“你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一齣戲,所以提前準備了機關?”
夏侯陽揚脣:“是。”
“你怎麼想到的?這…完全就是神算子級別的呀。”於顏崇拜的看向夏侯陽:“九爺,你在我心裡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許多呀。”
十四拍了拍胸脯:“我呢?”
“你也不錯。”於顏勉爲其難的鼓勵了一句。
十四搖頭:“重來,不走心。”
於顏點了點他額頭:“怎麼哪兒都得有你呀。”
十四不爽的撇了撇嘴:“你的表揚我一點也不稀罕好不?”
於顏吐舌問道:“那你還讓我重來,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嘿你這丫頭…”
“九爺你到底怎麼想到會有刺客的呀。”於顏一臉崇拜的看向夏侯陽。
“之前你說咱們的軍隊裡有奸細,可自從糧倉失火事件後,這個奸細一直都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尤其是到了後來我們活捉了夜楚,我就更加確定他們必然會來救夜楚。
之前我之所以不願意讓夜楚死,就是因爲這裡還有道埋伏在等着他的人。
前天十四還有些擔心他們不會來來了,可我卻認爲他們是必定回來的,我們進京前會擺脫大部隊進京,這時候我們身邊的兵力不夠多,是他們下手的最好的機會。”
“哇,所以你剛纔纔在那裡安慰我讓我不必擔心?”
夏侯陽點頭:“這機關早就已經設計好,即使夜楚從那個囚車中出來,機關也必然會發動,他們一樣是逃不掉的。”
看着於顏如此崇拜的看着自己,夏侯陽心裡也起了小小的虛榮之心,而他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九哥,那個刺客似乎很恨你的樣子,他那樣點名道姓的說將來出去的話要報仇,你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種人?”
夏侯陽垂眸,剛剛他也覺得那個刺客很眼熟,仔細想來,他那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年北涼國因叛國罪而被斬首的將軍的模樣。
如果那個刺客是北涼將軍之子,那麼那個夜楚又是什麼人?
他看自己時眼中的恨意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他又是什麼時候得罪過那麼一號人物?
這一路顛簸終於回到了九王府,早早得到消息的王府女眷們都已經侯在了王府門口。
玉夫人帶領衆女眷上前迎接行禮:“妾身們恭喜王爺凱旋而歸。”
玉夫人一跪,衆人也跟着一起跪下,京城剛剛下了一場不算小的雪,地上的冰碴子都發亮了。
夏侯陽看了看幾人:“誰告訴你們本王今日回來的?”
按照行程,他們是明日纔會進京,他今日也不過是想偷閒好好休整一夜,好待明日進宮面聖。
玉夫人擡眼滿臉笑意:“是昨日五王妃來王府串門告訴妾身的,妾身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希望王爺能夠喜歡。”
夏侯陽嘆氣,他一路上都沒能好好跟於顏這丫頭親熱親熱,正想着回來後好好補補的,沒想到卻被這些自作主張的人給破壞了氣憤。
於顏推了推夏侯陽:“九爺,地上涼。”
夏侯陽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他說話間就已經邁步往王府中走,今兒王府裡還真是熱鬧,進了門才發現,原來二哥五哥七哥還有十弟都率領家眷來到他的王府給他接風慶功了。
十四站在夏侯陽身後傻了傻,隨後熱絡的上前招呼了起來:“幾位哥哥嫂嫂消息可真夠靈通的,我們一路上左瞞右瞞到底還是被你們給知道了。”
“十四弟說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們要回京呀,難不成我們打擾了你們不成?”二王爺臉上帶着笑意,可是口氣卻有幾分生硬。
“當然不會,我們只是不想麻煩幾位哥嫂爲我們忙碌罷了。”十四連連擺手,想來在戰場上雖然時刻都把命別在了褲腰帶裡,可是不用絞盡腦汁的跟這羣哥哥們勾心鬥角,這樣活着也真夠累的。
“十四弟哪裡的話,我們只是來接風的,要說忙碌,也就只有玉夫人自己一個人張羅了這些事情,算起來九弟真是有福氣,娶了個這麼能幹的女人。”五王爺挑眉一笑。
玉夫人羞澀的福了福身:“多謝五爺誇獎。”
於顏臉一黑看向玉夫人,真是會裝腔作勢。
再看看站在夏侯瀚身邊的五王妃,想到往年她像是個哈巴狗一樣的陪在自己身邊時的樣子,再看看她現在的不可一世和惡毒,她忽然想到了披着羊皮的狼這幾個字。
五王妃見於顏在冷冷的打量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將目光別向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