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啊,這裡居然有河蟹啊。”於顏驚喜的挽起褲腿子跳下水解救他。
兩人站在河邊,不一會兒她咋呼:“這裡還有,快抓呀。”
“你抓這個幹什麼呀?”花栩鬱悶了,這個丫頭怎麼是個人來瘋呢。
“哎呀你不知道嗎?這個河蟹可好吃了。”
“這個能吃?你開什麼玩笑啊,這玩意兒渾身硬邦邦的,怎麼吃呀。”花栩看着於顏,她是饞瘋了吧。
於顏想了想,大概她會成爲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你愛信不信,了不起你一會兒不要吃啊。”
於顏豁出去了,將目標放在了河蟹身上,不一會兒功夫,她一人就收穫滿滿。
花栩是一條魚都沒能抓到,被於顏嘲笑了好一通後灰溜溜的跟着於顏回軍營。
兩人正走着,忽然跳出幾個人將兩人圍攻了起來。
花栩神色一凌,很自然的將於顏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神色坦蕩的看向眼前的人:“北涼的軍人居然會出現在大夏國的國境,這可真是讓人憂心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軍人的?”於顏吃驚。
花栩指了指他們手中的武器:“一般的老百姓誰會用軍中通用的長矛。”
“哦…”於顏恍然大悟。
那幾人冷笑:“看來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花栩一把摟過於顏的肩頭:“我們夫妻是附近的居民,前方駐紮着大夏國的軍隊,我們倆特地繞路到這裡來捕魚,倒是沒想到躲來躲去最後竟然碰上了北涼軍。”
“你怎麼確定他們是北涼軍的?說不定是…”
“大夏國的軍隊就在這附近,他們會自己穿着便裝在這裡溜達嗎?”
“哇…”於顏崇拜的看着花栩:“夫君大人,你太厲害了。”
花栩忍笑,這個丫頭入戲倒是快。
“一個百姓居然有如此驚人的觀察力,看來,你這百姓當的也不算普通啊。”那帶頭的人冷笑一聲:“當地的百姓誰能穿上你們這樣的錦衣。”
“軍大人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就是個普通的百姓,不過是因爲常年做點生意所以生活的沒有那麼寒酸而已。”花栩摸着於顏的肚子:“我們夫妻二人斷不會招惹幾位大人,大人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我們這就告辭了。”
他摟着於顏往前走,讓於顏詫異的是,這些人居然真就這樣放她跟花栩離開了,這有些不符合人之常情啊。
果然,兩人只不過走了數十步,就只見花栩將她往前一推,身形微動轉身握住了對方刺來的長矛。
於顏回身見幾個人通通都衝向了花栩,她連連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花栩一個反身輕易撂倒了兩個軍人,接着一反手擋住了要衝向於顏的人。
帶頭的軍人道:“一個普通的百姓怎麼有如此高強的武藝,你果然不簡單,只可惜,今天你們兩個誰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了。”
聽了那人的話,於顏下意識的轉身就提着水桶往前跑,“你頂住,我去幫你找人來。”
花栩邊打邊好笑的看着於顏,臨死了還要護住河蟹,這德性差點沒讓他笑場。
於顏不停的回頭看,居然真就沒人追過來,不一會兒她就跑到了軍營裡大呼:“那邊…那邊有北涼的探子。”
幾個軍人一招呼一起往那邊跑去救場,於顏匆忙跑回夏侯陽的營帳:“九爺不好了不好了,花栩被北涼的探子抓到了。”
夏侯陽和十四面面相覷:“真的?”
“真…真的。”於顏摟着水桶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回事?”夏侯陽皺眉。
“剛剛我們去河邊抓魚,沒想到沒抓到魚卻抓了好多的河蟹…”
“說重點。”十四唬道。
“我們往回走的時候遇到了北涼的探子,花栩跟他們打起來了。”
“有多少人?”十四已經準備出去。
“七八個呢。”於顏伸出一巴掌。
“那是五。”夏侯陽黑了臉,而十四爺停住了腳步回身走到夏侯陽身側繼續跟他研究什麼。
於顏跺腳:“你們不去救他啊,萬一出事怎麼辦。”
十四悠哉的道:“七八個人就想爲難到花栩,那不是做夢嗎。”他說着看向於顏:“你又自己跑掉了?”
想到上次她跟十四爺一起逃跑的事情,於顏努嘴眼睛飄來飄去手指扣着水桶:“誰說我自己跑的呀,我也是肩負着沉重的使命跑的,我可救了很多條生命呢。”
“哦?誰的命?”
於顏舉了舉手中的捅:“螃蟹的啊。”
夏侯陽垂頭微笑,十四站起身:“跑了就跑了唄,還強詞奪理,你抓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於顏往門外看了看:“不去管花栩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十四很確定的點頭。“這螃蟹你要用來做什麼?”
“吃啊。”於顏很痛快的回答。
十四腳軟:“誰會吃這些東西啊,殼子這麼硬又扎的很,你也不怕被刺破了嘴,你可真是奇葩。”
於顏搖頭嘆氣:“你們可真不會享受,這殼子下面可滿滿全是美味呢。”
正說完花栩搖着身子走了進來,聽着幾人在聊吃的,他擰着眉心裝可憐:“娘子,你好狠的心,怎麼就自己跑了呢。”
“他怕連累你。”十四說着摟着她的肩頭差點笑抽。
“你笑什麼呀,我是怕連累他呀,你看我又不會武功,花栩他武藝高強,我在哪裡反倒會成爲累贅。”好吧,其實她有些心虛。
花栩嘟嘴:“娘子,你可真是傷了人家的心呀。”
“誰是你娘子,別亂叫。”夏侯陽在後側冷着張臉。
花栩哈哈一笑:“娘子,有人吃咱們的醋了。”
於顏偷笑:“是呢夫君大人。”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玩兒的哪一齣呀。”十四抱懷看向兩人:“怎麼一會兒不見你們倆就勾.搭上了?”
“唉唉唉,嘴巴放乾淨點哈,什麼勾搭呀,我們這是真愛,懂啥呀。”花栩不理會夏侯陽的大冷臉繼續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