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浮士德
某個地下房間內,看着眼前泡在綠色溶液裡的盧森,安道夫有種想要把這個小子拖出來打一頓的心思。
就想揪着這小子的領子問,“你小子咋這麼會整事兒呢?剛進帝都你就成了侯爵,被人刺殺,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從那麼遠的聖祭山跑來帝都看你!”
“好不容易讓你離開帝都,你特麼又扯進了皇帝跟公爵的事情裡面去了,最後差點死在地下。”
安道夫想到這裡,又想起阿撒茲勒,那個臭小子更該揍,竟然跟着那個傢伙跑了,然後又想起了第歐根尼,自己的第一個學生,已經成了一個異端組織的首領。
安道夫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像自己收了那麼多學生,經歷都十分的坎坷呢!安道夫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學生的面孔,揪着鬍子出了神。
腳步聲傳來,安道夫從回憶中驚醒,轉過身看去,穿着高開叉長裙的芙蕾出現在了拐角處。
“安道夫祭祀,不必太過擔心聖彌爾祭祀,雖然聖彌爾祭祀傷的非常重,不過也因禍得福,身體裡面的那股邪惡力量也被淨化的差不多了!”
“只要聖彌爾祭祀醒過來,以後就不用在擔心會被身體裡的那股惡魔意識控制了!”
“我也沒想到聖彌爾祭祀身體裡的惡魔力量竟然會引來神殿使徒,這是有多少年沒有見到神殿使徒再出現在世間了!”芙蕾看着巨大圓柱容器裡面的盧森感慨道。
“神殿使徒!早就不是以前的神殿使徒了!”安道夫頗爲感嘆道。
“恩?安道夫祭祀難道以前就見過神殿使徒?”芙蕾既震驚又好奇的問道。
“我曾經跟着老師四處遊歷,曾經在一個偏遠的城邦見到過神殿使徒,他們穿着最質樸的教服,吃着最簡陋的食物,卻在最野蠻艱苦的部落傳播信仰和文化。”
“現在所謂的神殿使徒已經把自己當做了神,他們建立光明神教,把自己供上神位,哪裡還有當年苦修士的模樣?!”安道夫帶着嘲諷的語氣回答道。
正在兩人交談時,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安道夫祭祀,芙蕾夫人,陛下請兩位到皇宮議事!”
“恩,好的,我們知道了!”
安道夫和芙蕾離開後,整個房間光芒忽的暗淡,一道黑影出現在了盧森所在的容器前。
“嗡!”黑影伸出手貼在容器壁上,一團光芒浮現,看不見的能量通過手臂,穿過容器壁,涌向盧森的身體。
“可惡的聖彌爾,竟然讓我主差點失去復活的機會,還要花費大量能量治療你,真是讓人火大啊!”
這黑影一邊嘟囔着,一邊源源不斷的將能量灌入容器內,盧森在吸收這些能量後,身上大量黑殼剝落,露出了裡面如同新生兒一般的嫩肉,整個身形開始拔高,胸口一個黑色王座印記浮現,隨後又隱入血肉之下。
黑影這纔將手撤回,說話間充滿了疲憊,隨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皇宮書房內,結束了一整晚爭論的羅哲穆顯得有些疲憊,果然只要涉及到貴族們的利益,他們就算是死,也要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給爭取到。
元帥的人選也終於定了下來,第二軍團長邁卡成爲元帥,第一軍團長莫德在軍務大臣的力爭之下,也擔任了復副元帥。
在爭定人選的途中,海瑟薇和奧斯卡也跑過來橫插一腳,說是要上前線領兵作戰,羅哲穆直接無視,少年的一時衝動罷了。
“陛下,安道夫祭祀和芙蕾夫人已經到了!”侍者上前小聲彙報道。
“恩,讓他們進來吧!”
“是,陛下!”
片刻,安道夫和芙蕾出現在書房內。
“臣祭祀安道夫,芙蕾拜見陛下!”安道夫和芙蕾躬身行禮。
“安道夫老師,想必你們應該知道努克力突然進攻我國邊境,現在戰爭爆發,聖羅蘭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啊!”羅哲穆嘆氣道。
“陛下,我相信聖羅蘭肯定能將侵略者趕出國境,收復索恩斯河谷,還請陛下不要太過憂慮。”
“如果真的像是安道夫老師你這樣想的那就好了,可是,最近百年間,我們和努克力之間都是輸多勝少,這讓我不得不擔憂啊!”
“陛下,您請放心,聖羅蘭一定會勝利的。”
“芙蕾,如果讓你重新進行魔獸培育,你有信心嗎?”羅哲穆看着安道夫點了點頭,看向芙蕾問道。
“陛下,魔獸培育還有很多難關沒有攻破,就算是能培育出來,也只是半成品,可能存在一些風險。”芙蕾不敢直接將自己不行的事實說出來,心裡無比忐忑。
“恩,好,我明白了,你們先下去吧!”羅哲穆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波動,讓原本忐忑的芙蕾,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
“是,陛下!”
兩人退出皇宮,芙蕾這才忍不住開口道,“安道夫祭祀,看來陛下還是想培育魔獸!”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努克力敢隨意進攻聖羅蘭,不就是依仗着他們手裡比我們強太多的魔獸兵團嗎?”
“陛下也是爲了聖羅蘭!”
見安道夫這樣說,芙蕾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此時,在寂靜的地下室內,“嘭嗵~”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竟然在整個地下房間內迴盪。
每隨着一聲心跳,容器都會震顫一下,裡面波紋盪漾,盧森飄揚的頭髮也隨之搖曳。
“呼~~”呼氣聲響起,盧森緩緩睜開雙眸,眸子裡閃耀着瑰麗的紫色,詭異的紋路緩緩從腹部出現,蔓延至臉上,結成複雜的圖案。
幾個呼吸過後,盧森眼裡的紫芒漸漸消失,身上覆雜的紋路也逐漸隱去,雙眼也隨之緩緩閉上。
一秒,兩秒,盧森雙眼猛的一睜,經過短暫的迷茫過後,盧森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那兒了。
左右掙扎了一番,啪嗒一聲,裝在鼻子上的管子掉了,“咕嚕~~咕嚕”容器裡面立馬冒起幾個水泡,憋着氣的盧森拼命的拍打着容器壁。
在意識到自己打不破這容器,盧森將目光放在了上面,他下沉彎曲雙腿,隨後猛的向上一竄,將頂蓋衝開。
“咳咳!”盧森趴在上面大口喘氣,大聲罵道,“是誰特麼的把老子放在這裡面啊,差點憋死我!”
“埃,這是哪兒啊?”盧森一臉矇蔽的環顧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