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坐在那裡的親孃,看到三哥欺負她,別說幫自己了,竟連吭也沒吭一聲。
甚至還翻自己白眼,覺得自己被孤立了,楊小妹更得委屈,只紅着眼,梗着脖子和她三哥嗆聲。
“我爲什麼不吃,這是我家,要滾也是她滾,爲什麼是我?”
而最無辜的便屬琴月了,她不過是想幫着做點事,誰知道這也能讓楊小妹不高興。若是眼神能殺人,只怕她早已補楊小妹瞪過來的目光撕成碎片了。
對於楊小妹的叫囂,楊修武早就習以爲常,只指着桌上的菜道。
“就憑這菜是你二嫂買的,這飯是琴月做的,你什麼事不幹,回來就吃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給你盛湯添飯還做錯了不成,琴月不過到這裡來幫二嫂照看家寶,用得着受你這氣?”
琴月的情況楊修武也從孃親那裡聽到一點,原本以爲他們家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聽到琴月的遭遇,反觀自己還有孃親疼着比起她已經好上許多,對她也更加同情一些。
就連楊寡婦也覺得楊修武這話說的對,就算琴月來家裡住幾天那也是客人,楊小妹這樣的確是太過份了,真想不通難道自己這些年就是這麼教她的。
唯有琴月一幅侷促不安的樣子看着這兩兄妹,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不過是杜姐姐買來的,杜姐姐待她好把她當親妹妹一般看待,但她也不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而他們都是杜姐姐的親人,在她看來都是主子,所以她搶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她萬沒想到這也能引人誤會,現在看到這兩兄妹卻爲了自己的事吵架,琴月頓時慌了。
楊小妹被楊修武一通呵斥更加不滿意,看着琴月,一臉鄙夷的道,“真是笑話,她一個買來的丫頭,不做事難道要讓主子做?不過是做頓飯,在這委屈給誰看呢。”
吵不過楊修武不代表,楊小妹不會找別人撒氣,而琴月剛好便淪爲了她的出氣桶。
在她心裡,這琴月既然是杜笑竹的丫頭,那就是他們楊家的丫頭,伺候她這個主子還不是該該的,憑什麼她不過說她兩句,三哥和孃親都護着。
那她便剝了她那層畫皮,看她還怎麼裝。
楊修武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驚詫,完全不敢相信楊小妹的話,只當她是嫉妒琴月故意無中生有的。
更何況,這買的丫頭就等於是奴才入了奴籍的,低人一等不說,就是以後生的孩子也被人瞧不起。楊小妹再怎麼不喜琴月,也不該說出這種話吧。
楊修武對此十分的不滿,認爲楊小妹太不懂事了,琴月本來就夠可憐的了,她怎麼還能這樣侮辱人家,不禁喝道。
“你胡說什麼?什麼丫頭不丫頭的?琴月是二嫂認的義妹,你在這瞎說,小心二嫂教訓你。”
楊修武回想起一些,曾聽說過的細節,琴月的父母的確有要賣了她的意思,最後是二嫂救了她,但到底有沒有入奴籍還真不好說,說到最後楊修武也沒有了什麼底氣,但到底還不願看到楊小妹這般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