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開,杜笑竹瞧着這個人已經被自己恫嚇的差不多快尿褲子了,便也收起了剛剛玩樂的心思,而是手下一個手力拍在門板上,不用她說什麼,影煞便會意一掌將門推開。
而原本站在門後的虎哥,卻因影煞突然發力不及防備之下,一下子被撞出數步開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杜笑竹十分滿意的衝影煞點點頭,這一下算是報了上午他推楊修武的仇了。
至於被嚇着的楊寡婦,她想剛剛那一下,也夠還回去了,那麼接下去也該談談正事了。
杜笑竹也不客氣,踏着月光進屋,那廂影煞已經點了桌上的油燈。
杜笑竹素手撩着這燈火,瞧着還坐在地上的虎哥,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虎哥也太客套了,這屋裡板凳多得很,實在沒必要給我等讓坐,便自己坐在地上。”
說着又示意影煞扶他起來,口中卻道,“雖說已經入夏,但這夜裡溼氣重,坐在地上可不好,小心風邪入體啊!”
杜笑竹說的頭頭是道,聽着似是關心的話,在虎哥聽來卻是字字如刀,嚇得他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若原本還抱着僥倖心理,可剛剛影煞推門時露的那一手卻叫他幾乎下破了膽。
不說其他,就單單他這近三百多斤的身板,卻被他看似隨意一推便飛出數步遠,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定是有能耐的。
像他們這些街頭混混,仗着不過是自個身強體壯,就算是學過幾下花架子,真要遇上練家子,根本不夠看。
而顯然,影煞在看他看來就是真正的練家子。
看清這一點,虎哥哪敢讓他來扶,就怕他若再挨自己一下子,自己便不知會變成啥樣了。
連忙雙手撐地爬到杜笑竹面前,連磕了數個響頭,直到那青石鋪的地板上已經染上血色,才道,“姑奶奶,我錯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杜笑竹眉頭微擰,雖不喜歡這又跪又拜的作派,可能讓這惡人服軟,她也就勉強受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虎哥比想像中的更聰明,也更有眼色。
這到也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杜笑竹見到他這般,念他早間也沒有傷人,便也不打算對他怎麼樣,只嚇嚇他便打算作罷。
只是想到早些時候的懷疑,不禁笑道,“虎哥還是先起身再說吧,你這樣跪着說話也不方便。”
虎哥見杜笑竹眼裡少了些玩味,多了些真意,這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杜笑竹腳下一勾便將一隻圓凳踢到他面前道,“坐下說吧!”
“不敢,姑奶奶問話,小的站着回便是!”那虎哥現在點頭哈腰的模樣卻比一隻貓兒還要乖巧的多。
杜笑竹見他這般也不勉強,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吧,是誰讓你來尋我的晦氣的。”
虎哥目光閃了閃,原本他也是打算坦白的,可現在一想到那人背後也是有人的,就不知這事是那人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東家的意思,若是他個人與這小娘子有過節到好辦,自己說了也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