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到還好一點,可是小妹一旦嫁到別人家,就是人家的人,受人家的管,若是她還是這幅不知死活的性子,到時有得是她吃苦的時候,就算何三姑是個好相與的,可誰家能受得了這個什麼事都做不了,處處指着別人,還理所當然的樣子的媳婦,她當她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有人養着、伺候着啊。
還從來沒被她娘這般懟過,楊小妹紅着眼眶跟在她身後,卻是一句話不敢吭。
前面的話,她壓根沒聽進去,後面的話到是聽到了心裡去了。
想着以前二嫂不是還挺喜歡她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疏遠自己了,是不是若是她和二嫂的關係還和之前一樣,二嫂就能帶自己去鎮上住了?
楊小妹紅着眼,一路反覆想着這句話。
她就是想去鎮上,這村裡的姑娘能去鎮上住一段,村裡的姑娘看他們的眼光馬上就不一樣了。
就像,王萌不就是隔三差五的卻鎮上的姑姑家住上兩天,讓村裡的姑娘們都嫉妒紅了眼嗎?
就是以後說親,也比在村子裡的姑娘好,說不定在鎮上呆的久了,要是被哪家開鋪子的小掌櫃的看中,說不定就能嫁到鎮上做老闆娘了,不比在村裡嫁個泥腿子強。
只是她這番心思,楊寡婦卻絲毫不知情。
若要是楊寡婦知道她動了這攀高枝的心,只怕以後再也不許她去鎮上。
要知道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算是要攀高枝,哪也該是父母來爲其謀劃,若是她自己動了這心思,真要是有了什麼首尾,丟的不只是孃家人的臉,這真要追究起來,就是沉塘都不爲過。
楊寡婦要是知道她有這心思,要不拘着她纔怪。
兩人回到家已經午時過半了,楊修武幹了一上午的活早已經累的不想動了,而更別指望小楊寡婦會做飯了。
看到他娘終於回來了,楊修武從來沒覺得他這麼需要他孃的。
不禁一臉諂媚的笑道,“娘,您終於回來了,你兒子我快餓死了。”
楊寡婦還是生楊小妹的氣,聽到他這話也沒好氣的道,“餓了不知道自己做吃的?”
“娘,我打了一早上的粉絲,實在沒力氣了。”說着楊修武還拉着楊寡婦看着這院子裡一排排晾好的粉絲道,“我估摸着算了一下,這晾乾了可有一百多斤呢,昨天濾的粉我全打了。”
楊寡婦也不敢置信他竟然打了這麼多,不禁問道,“全打了?你昨天才濾的粉都幹了?”
以往一夜是幹不了的,楊寡婦還以爲他要到下行纔打粉絲呢?沒想到他全部做出來了。
楊修武聽楊寡婦這麼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將他娘拉到一邊遠離了楊小妹,纔在她耳邊小聲道,“早上起來的時候粉還沒幹,這不是這些天做下來摸到一些門道了嗎?平時做粉絲的時候,也發加水把乾粉和勻了,我就想着既然都要弄溼的,那不如干脆就用溼粉做,沒想到真的成了?我估計二嫂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