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嗎?那是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讓他壓抑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一個錚錚鐵漢,杜笑竹很難想像在他的字典裡會有逃這個字,而他卻爲了她說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幅帶着祈求的語氣。
撫着他背脊的手漸漸收緊,如同她的心,從今有後除了他,只怕很難再有人能走近她的心裡,哪怕是至親之人。
何況,在這世上,她杜笑竹原本就沒有比他更親之人了。
此時此刻,杜笑竹整顆心都在這個男人身上,卻再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了。
而今晚,也註定楊家的晚餐只有他們母子三個享用。
不僅僅三魂七魄被嚇飛了一半的小楊寡婦沒有出過房門,就連楊修寧和杜笑竹二人也未踏出過房門半步,更不用說在嬸嬸哭睡過去的小家寶了。
次日,一早。
冷靜下來的杜笑竹,不得不深思,小楊寡婦隱瞞楊家寶的性別,將他送到孃家當成女娃養着,究竟有何目的,而想知道這些最快的方法便是去找她問個明白。
只是沒想到,一大早楊家人都還沒起身,小楊寡婦便披星戴月趕回孃家去了。
一夜休息過後,小家寶的狀態到是好了不少,也不知是小孩子忘性大,還是他只當昨晚發生的事只是個惡夢。
只是甜甜的喚了聲‘嬸嬸’,便任由杜笑竹給他穿衣、洗漱,竟也沒有提起要找孃親。
對於,早飯時,楊寡婦說起小楊寡婦一大早回孃家的事,楊家人好像都沒覺得有什麼大事,杜笑竹自然也沒說什麼。
吃過早飯,讓楊家寶在院中玩着,杜笑竹便被楊修寧拉進了屋。
昨天,大嫂那一幅見鬼的表情,以及小媳婦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可沒有錯過。
只是,想到這丫頭膽子太大,明明已經着火了,她不往外跑,竟然還想着救火,他想想就覺得後怕,那一垛垛的乾柴,真要燒起來,能瞬間就能把整個廚房給點了,把人困在裡面出不來,只怕到時想逃也是難上加難。
是以昨晚那情況,他也就沒有問什麼,只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俗話說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瞧小媳婦那態度她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何況,今早大嫂竟一大早就回了孃家,想必和這事也有關係,他可不得不防着點,凡是有可能會傷到小媳婦的,他都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於是,便聽楊修寧問道,“大嫂昨天怎麼好好的把廚房點了,可是與家寶有關?”
也不怪楊修寧這樣想,有哪家親孃見自個孩子,會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甚至她臉上赤裸裸的害怕,是個人都不會看錯。
何況是害怕到差點失手把廚房給燒了,他要不這麼懷疑纔怪了。
原本這事,杜笑竹也沒打算瞞他,如今他問,正好讓他的人去查查看。
便如實的把昨天下午給家寶洗澡換衣服的事說了,這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昨天他給家寶洗衣服的時候,還是他去河邊接得他們倆,然杜笑竹接下去的話,卻着實讓楊修寧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