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楊寡婦雖不滿李玲兒的做法,卻也只是張張嘴沒說什麼。
李玲兒挨在小楊寡婦身邊坐下,四下打量了下,院中除她們三人再沒有外人,纔開口問道,“你這個買來的弟媳,到底是在坐什麼營生,怎麼箱子裡盡是好料子。”
小楊寡婦聽了這話,不禁將自己妹妹狠狠的打量了一遍才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進她房了?”
幾乎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自己妹妹什麼樣的人,她多少還能瞭解一些,雖然人有些小聰明,但她覺得就憑她完全不是杜笑竹的對手。
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小楊寡婦忍不住提醒道,“我勸打消念頭,別打她的主意,她可不是好惹的,惹到她小心沒你好果子吃。”
李玲兒眸光閃爍,暗暗在心中罵道,“知道你不早說,她都已經吃過虧了。”
只是這話她說不出口,小楊寡婦也猜不到。
但面上李玲兒還是笑纏着小楊寡婦問東問西,小楊寡婦想着,反正這活都是放在明面上,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便道,“聽說是和鎮上的什麼鋪子簽了買賣,在六月上旬前做一批絹花,就是你們來的時候堂屋裡那些人做的那些,那料子也是鎮上鋪子送來的。”
聽到是做絹花,李玲兒眼中一亮,抱着小楊寡婦的胳膊就道,“大姐,你看你們家都做起絹花來了,你妹子我連根紅頭繩都買不起,要不你和二表嫂說說讓她送我幾朵帶帶唄!”
李玲兒心知自己剛纔已經把杜笑竹得罪透了,自己就算再怎麼求,她也不可能會給自己的,至於,楊小妹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們倆的樑子可是自小就結下的。
也不想想,就她一個寡婦養的小丫頭片子,憑什麼年年都有新衣穿,而自己卻只能穿姐姐留下來的舊衣裳,而且還是改了又改,補了又補的。
既然,她都得不到的,那楊小妹也別想穿的踏實,自從第一次她心懷忐忑的剪了楊小妹的新衣裳,那丫頭哭着朝姑母告狀,而自己說是楊小妹不小劃破的,怕被責罵才故意賴自己。
姑母不僅信了自己,還當着自己的面把楊小妹打了一頓,讓她給自己道歉後,自己欺負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就連夥同三哥搶他們兄妹倆的壓歲錢也是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她就喜歡看楊小妹,明明恨自己恨得要死,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真讓人開心。
這些年,她一直高高在上,楊小妹只有任由她欺負的份,現在若要讓她去向楊小妹低頭,求她給自己絹花,絕對做不到。
至於,楊修武就更不用想了,別說找他不合適,就是他現在防自己一家人像防賊一樣,肯定不會幫自己。
她也想私底下求姑母來着,可是,若是她爹知道她正事還沒辦好,卻想着這些個玩意也一定會罵她的,現在唯一能求的便是這親姐姐。
而小楊寡婦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覺得十分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