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話,她卻沒問出口。
吃過午飯,這太陽正烈,這個時候回去是不明智的,楊修寧讓她先歇會,杜笑竹卻不想睡。
無奈,楊修寧又牽着她進了書房,一張偌大的書桌這就麼被杜笑竹佔了一半。
掏出自己買的草紙,杜笑竹把要做的木頭架子畫了了來,這玩意主要是爲了晾粉絲的,她沒成批的做過粉絲,但她小時候見過村裡做麪條的人家用來晾麪條的架子。
只是,這越畫杜笑竹便覺得眼皮越沉,終於,最後一筆落下,她是再也無力睜開眼睛了,放下筆,便扒在那還未乾透的草圖上便睡了過去。
而還有兩刻鐘堅持說自己不困時精神抖擻的樣子。
楊修寧好笑的看着她腮邊那一抹墨痕,伸手將人撈起來,抱到一旁的軟榻上,又出門打了盆清水,溼了帕子將那張花臉好好的擦了個乾淨。
只是全程,那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竟連眼也沒睜過。
楊修寧看了一眼,那原本已經畫好的圖紙有半邊都供給了她那張小花臉,便坐在她原本她坐着的位置上,拿了紙筆重新臨摹了一遍。那在這架子是對襯的結構,面被她弄花的那一部分應與另一邊是一樣的,這到難不到楊修寧。
杜笑竹這一覺得睡到了日落時分。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一醒來便飛撲向桌子,看到桌上那張草圖還在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她還記得自己是一擱筆,便睡了過去,就生怕把畫好的圖給弄花了。
只是杜笑竹手中拿着圖紙是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過了半響她纔想起來,她記得最終落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在最下面還畫了一樣東西,便是打算試做肥皂時用來呈皁液的小盒子,因爲她想做些形壯別緻的,所以畫了幾個造型不一樣的,想着反正木匠做這些東西也會有下腳料,雕幾個也方便,便畫在架子下面了,可這張圖上卻什麼也沒有。
杜笑竹不禁微眯着眼沉思,難道是自己記錯了,睡着之前根本就沒有畫出來,而是自己做夢了?
可她明明記得啊,不甘心的人又在書房裡四下尋找起來,卻在書桌的另一端發現了一張用過的草紙。
杜笑竹不禁伸手拿了過來,那草紙上只有一半的架子,一直延伸到一團墨跡裡。
杜笑竹腦中精光一閃,連忙捂着臉,從書院裡跑了出去,她記得臥房裡好像有鏡子。
楊修寧本在外間吃茶,吃到書房的動靜知道是她醒了,正打算進去看看,卻不想就見她捂着臉跑了出來,要不是他閃的快,沒不得要被她撞個正着。
似是想起什麼,楊修寧不禁掩嘴輕笑,小媳婦這也太好玩了吧,瞧她那樣,就知曉她八成是記起自己怎麼睡過去,還以爲自己頂着一張大花臉呢。
楊修寧輕倚在屏風上,瞧着杜笑竹捧着銅鏡左照右看,沒發現臉上有墨痕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杜笑竹一回頭,便見瞧見他倚在屏風上看她,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竟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