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真恨不得上去甩楊小妹兩個大耳瓜子,但一想到和表哥商量的計劃,又不得不忍耐道,“小妹,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我是真的喜歡和你玩,那天才說要去你家的,不是你二嫂說的那樣。”
王萌想把屎盆子往杜笑竹頭上扣,所以故意這樣模棱兩可,可她卻是錯估了楊小妹,她不想明着說出來的事,不代表楊小妹不會說。
“我二嫂說的哪樣?你是說二嫂說你鑽空心思想往我家鑽,是想學我們做生意的法子嗎?”這到不是楊小妹故意明知故問的。
而是,平時杜笑竹在教她的時候都會潛移默化的教他們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比如說,當你在別人說話不清不楚,而你又不能確認她話裡的意思的時候,最好是把自己理解的意思,問出來,求證一下,這樣就不會存在誤會,而說這個的時候杜笑竹是在教楊小妹如何與別人談生意,謹防別人故意誘導。
杜笑竹還說,這種事最好是在日常生活中養成習慣,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
而楊小妹也的確是很聽話,不僅聽進去了還能學以致用,杜笑竹要知道她教的東西被楊小妹和在王萌身上,只怕會笑攤在地上。
只是卻把王萌氣的夠嗆,在心裡直罵,這楊小妹傻,不會順自己的話說,還竟然把那天杜笑竹說的話又給翻了出來,杜笑竹打了她一次臉不算,現在又被楊小妹打了一次臉。
可她卻又在心裡懷疑,楊小妹這是不是故意的,但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一個村上長大的,楊小妹什麼樣的她不是不清楚,她不信楊小妹有這麼聰明,只猜着,一定是杜笑竹讓她這麼說的。
憑着這份猜想,王萌就在心裡把杜笑竹狠狠的詛咒了一遍。
而在房中畫着小人畫的杜笑竹不禁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哈嚏!’
鼻泣、眼淚都打了出來,手中的毛筆一抖,好好的一張小人畫便這麼毀了,杜笑竹不禁嘀咕了一句,“誰大清早的就在詛咒,噴嚏打的這麼響,是把我祖宗八輩都算了上了嗎?”
掏出手絹擦了把眼淚,又揉揉鼻子,便往一邊一丟待會再洗,換了張新紙繼續。
而河邊,王萌一而再的被打臉,卻不得不賠着笑臉,“小妹,就說你二嫂誤會了,我纔要向你解釋啊,之前是我不知輕重,以後我不去你家了,我們就在河邊見面聊聊天可以嗎?”
然楊小妹卻仍不爲所動的道,“可我很忙,沒空和你聊天,除了有自己的營生,還要和二嫂學識字,可不像你這般空的。”
王萌心中嘔的要死,在她聽來,楊小妹話裡話外,都是在說她自己多能幹,而她王萌卻只知道到處玩,雖然楊小妹可能只是實話實說,但在她聽來就是這麼回事,她何是這樣憋屈過,可爲了自己見不得人的秘密,卻也不得不憋着。
“小妹,我真的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不理我好嗎?”近乎哀求的語氣,只要是個人就沒有不動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