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笑竹先一步問了出來。
而楊修寧十分乾脆的打了個響哨,便見一個身影從屋頂上飄了下來。
而那人也是一身的沮喪,他就知道這兩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還好他剛剛乖乖的跟了過來。
那人認命的撿起地上的麻煩就要往小楊寡婦房裡拖。
卻聽身後的人突然問道,“她什麼時候會醒?”
“解開穴道,隨時會醒。”那人停下手,老實的答道。
杜笑竹估算下時辰,這都快亥時過半了,按現代的時間算快十點了,這小楊寡婦若是現在醒來,肯定又是一通鬧騰,今個就別想睡了。
想着今個跑了一天,她可是累得緊,不想再被折騰了,便問道,“若是不解穴,她什麼時候能醒?”
“天亮之前,大約卯時初能醒。”
“那便不解了!讓她睡到自然醒好了。”
聽她這麼說,那人自是應了,他也想早點處理完,早點回去睡覺,她若現在醒來鬧騰自己肯定也走不了。
點頭應下了,便要接着拖人,卻又聽杜笑竹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你把她從麻袋裡弄出來就行,麻袋從哪拿的放回哪去,走的時候記得把楊家的人穴道解開。”
言下之意就是人要就這麼放在在院中了,那人詫異的看了杜笑竹一眼,看着她那與平日無二的杜氏標準笑容,卻覺的全身發寒,心中暗道,‘這丫頭夠狠,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她。’
那人自是不敢不應,更何況,想到今個白日裡自己也是被狠狠惡心了一頓,晚上又是被一通折騰可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反正這會捱整的人又不是他,他自是沒有意見的。
杜笑竹話剛說完,那人便拎起麻袋底的兩角就要把人倒出來,而就在此時楊修寧卻伸手摟着杜笑竹的肩膀一個轉身將人攬着回了房。
剛剛纔幫小媳婦洗了眼睛,這會可別再看到什麼髒東西了。
看着那人進屋的背影,那人也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麻袋扔回雜屋間,又給楊家人解了穴,便旋身上了屋頂,消失在黑夜中。
只是,他此時想的卻是,他要快點回山裡,問問掌事最近可有什麼遠點的任務讓他去。
老大身邊太可怕了,以前老大就挺可怕的,現在老大媳婦比老大還可怕。
話說杜笑竹也是真的累了,躺在牀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聽着那均勻的聲,楊修寧亦覺得能每晚摟着媳婦入眠纔是真的幸福。
然,他現在就算萬分不捨還得離開。
輕輕撫過杜笑竹熟睡的臉膀,確認她暫時不會醒來,這才越過睡在外側的杜笑竹披衣下牀。
伸手拉開房門,又忍不住回頭看看熟睡的嬌妻,勾了勾脣角,這才步出房門,隨手從外面帶上。
而對於院中那一團白花花的肉,他卻似沒看到似的,直接縱身一躍出了楊家。
不出片刻,楊修寧又出現在水潭邊,只是這時水邊已經站着一個人了。
那人一身精緻長衫,腰間懸着一塊羊脂白玉,就他那一身妝扮,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在這窮鄉僻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