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寧本不需要,夜路他走多了,原本習武之人視力就比一般人好,雖不能夜視,但感知卻比別人強。
可今天不一樣,他身邊還有杜笑竹,於是便伸手接過燈籠,衝小二點點頭便拉着杜笑竹往回走。
兩人走出鎮子,上了回村的那條泥巴路,杜笑竹這才笑聲道,“我家相公就是不一般啊,不僅僅吃人家的霸王餐,大晚上的還有人眼巴巴上趕着送燈籠。”
楊修寧就着昏黃的燈光,看着杜笑竹笑顏如花,明知道她故意打趣自己,楊修寧也卻還是覺得心裡甜滋滋的,他是有意的讓她一點點的瞭解自己,所以今天才帶她去醉仙樓的。
他是把她當作一輩子的伴侶,他也知道以她的聰慧,有些事他不可能在她面前藏一輩子,既然不可以藏,那到不如將一切攤開,這纔是長久之道。
若是她害怕或是牴觸,不願與他更近一步,他願意尊重她的選擇,但若一旦她接受了自己,那他便不會任由她隨意退出,他亦不會放手。
楊修寧一手舉着燈籠照着杜笑竹腳下的路,一手緊緊牽着她,時不時提醒一句,“小心腳下。”
這一條路並不平坦,坑坑窪窪頗多,杜笑竹打趣過他過後,也沒再糾結這話題。
隱隱約約看到村莊的燈火後,杜笑竹纔想起一件事,不禁問道,“你今個不下地?難道又和他們說你去打獵了?”
“有人去了!”楊修寧回得十分淡定,杜笑竹稍一琢磨便明白了。
“嘿嘿……”笑了幾聲過後,才正了正色道,“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假公濟私,讓人裝成你的樣子去幫你幹活,你偷偷躲起來偷懶啊?”
楊修寧聽了她的話,一本正經的道,“不是。”
“咦……”
杜笑竹纔不信他的話。
楊修寧知道瞞不過她,悄悄的低頭脣貼在她耳邊低語道,“不是經常,是從來都是!”
溫熱的氣息,吹拂着耳廓,讓人的心跳失了次序,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本就空無一人的路人,本不需要這樣耳畔低語,但楊修寧就是私心想體驗一把這種耳鬢廝磨的感覺。
其實,他更想夜深人靜時,摟着心愛的人在牀上耳鬢廝磨,只是他怕那樣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原本,杜笑竹就是他的妻子就算髮生什麼,也無可厚非,但畢竟她現在年紀還小,他不想嚇着她,更不想傷着她。
想着這小丫才十四,待到及笄還有兩年,楊修寧突然想仰天長嘆,可到是自己喜愛的人,那麼便要珍之愛之才行。
杜笑竹也被突如其來的曖味亂了心,失了魂,直到楊修寧擡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唉……我等你長大!”
若說,以前的一切已經打動的杜笑竹,而一聲嘆息,卻是真真的烙在了她的心裡,原來這個男人是這麼的珍惜她。
到底是回來了晚了,楊家的人都已經歇下了,更不要說給他們夫妻二人留門了。
只是這卻難不到楊修寧,輕輕一躍便進了院子,撥了門栓讓杜笑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