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奉天看了她一眼,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
其實,他也很好奇楊修寧的身份,若真的只是個獵戶,皇帝爲何會對他委以重任。
便是自己有驚無險的在大獲中呆過這幾天,也是他功不可沒。
最早一次他帶笑笑去見他時,他僅僅以爲他與皇家密衛有關。
後來才得知自己的閨女纔是暗尊時,便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可後來事實證明,他與皇上交情匪淺,甚至超越了君臣。
也是到最近,他才知道他是逍遙王的親傳弟子,但他隱隱覺得應該不僅僅是如此。
他雖不瞭解這人,但君臣十來年,他卻知道皇帝的,若僅限於這層關係,到並不真的能讓他信任,更何況委以重任。
但此時杜夫人問了,他卻不得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而逍遙王弟子的身份卻是再合適不過的。
果然,杜夫人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了。
有逍遙王這座大靠山在,皇帝不會爲難他們也算是正常。
關於堂審之事,杜夫人自然又關心了一番,杜奉天自然也不瞞她。
兩人相處的方式說是夫妻,到更像是知己。
待杜夫人對所有的事情有了一定了解,這纔想起來問道,“老爺回府,可着人通稟老夫人了。”
杜奉天聞言嘴角一抽,他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杜夫人忙喚劉嬤嬤進來,詢問過後劉嬤嬤也是直愣神,她也以爲老爺回來已經着人回稟過靜蕪院那邊了,所以她纔沒有多事。
可沒想到,老爺竟然忘了這事,若非夫人提起,只怕待到明早請安之時,老夫人也要吃上一驚。
原本,晚膳的時候她心裡還直犯嘀咕,怎麼老夫人沒派人來請老爺過去陪她用膳,感情是她老人家到現在還在鼓裡。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若不是現在夫人想起來,只怕明個老夫人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
劉嬤嬤想了想道,“夫人,還是老奴去趟靜蕪院,若老夫人歇下了,便與那邊門房說一聲,讓她們明個一早回了老夫人便是。”
杜奉天剛想說夜深不必去打擾了,可想想還是點點頭讓劉嬤嬤去了。
老夫人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雖然不常在他面前發作,可有些事他心裡也很清楚。
否則,也不會在自己言辭拒絕後,還非要將身邊的丫頭送來芙清院,讓夫人給其開臉,硬塞進自己屋裡了。
這種事他敢怒不敢言,畢竟母親作主給兒子納妾,這在誰家也說的過去,說到底也不過是爲了子嗣。
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施爲,然後再找個藉口將其打發到僻靜的院子裡去。
劉嬤嬤領命下去,便帶着兩個小丫頭匆匆的往靜蕪院走,好在都是相府的後院,雖說離的遠些,但不似前院到時間便會上鎖,到是方便了不少。
劉嬤嬤到靜蕪院外,不意外的靜蕪院早已落了栓。
劉嬤嬤只好敲開一邊的角門,向門房的婆子說了來意。
原以爲這婆子定不敢去打擾老夫人休息,卻不想原先守夜的婆子病了,今天守這院門的換了人,不清楚這主子歇下不回事,待到次日一早回稟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