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呢,先張嬤嬤去庫房看看可有乾花什麼的,給父親泡個澡,不然回頭你不嫌棄他,他該嫌棄自己了。”
杜笑竹說着便摟着她往外走,直到將杜若竹交給門外的張嬤嬤,衝她點點頭,看着張嬤嬤把杜若竹哄走,這才轉身。
恰恰看到杜如楓長出一口氣的樣子,不禁丟給他一個沒出息的眼神。
都快要娶親的年紀了,妹妹都哄不好,以後怎麼哄媳婦。
看着杜如楓不好意思的撓頭,杜笑竹衝屋頂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吐漕。
杜如楓也知道自己是拿這兩個妹妹沒轍的,對於杜笑竹翻白眼的動作,也只是寵溺的笑笑,並不在意。
只道,“那我去接父親回來。”
說着,便帶着人朝着杜府大門外走去。
杜笑竹看着他這匆忙的背影不禁擰眉。
就他這樣過去,她還真不放心。
雖然說京畿重地,又是皇帝聖旨放人,可誰敢說會不會有人趁着杜奉天走出大牢後動殺手呢。
只怕就算到時真出了什麼意外,也會有人說爲民除害。
她是見不得杜奉天,呆在天牢裡逍遙自在,打算把杜奉天弄出來,可到底也是原身的父親,可沒打算讓他出來就掛了。
杜笑竹下意識的朝着那個還帶着影煞麪皮的楊修寧看了一眼。
楊修寧哪裡不知道她的擔心,雖然這種事不用他親自跑一趟,但爲了讓小媳婦安心,還是點點頭,隨着杜如楓一起離開。
有他陪着,杜笑竹到也放下心來,便也去陪杜夫人收拾院子去了。
相對於,杜府的一片歡欣喜悅,一條街之隔的靖寧候府,可以算是詭雲密佈了。
靖寧候世子今日雖不當值,但朝中的事自下朝之後,便已經傳開了,他想不知道都難。
原本在外會友的世子,在聖旨到杜府還沒有半個時辰便匆匆忙忙趕了回去。
看着正在府中閒做品茗的候爺,靖寧候世子沒忍住帶着幾分質氣的語調問道。
“父親,你爲何要幫那杜相求情?”
靖寧候蕭凡可是從十幾歲就戰場殺敵,雖說他這候爺的身份,多半靠着當年的勤王這功,可這些年駐守邊關,那一身的殺伐之氣,可是連鬼神都要畏懼三分。
雖然,對這個半路認回來的兒子,候爺夫婦多少還有些愧疚之情,但候爺到底不是夫人,可不會一味的縱容。
就憑着剛剛他那質問長輩的語氣,靖寧候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手中的三才杯,重重的落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坐在一邊的靖寧候夫人,臉色不禁有些發白,但還是忍着畏懼,朝世子使了個眼色道。
“翊兒,不可這般與你父親說話?”
“母親……”
靖寧候世子本不想理會她這個母親,可在看了父親的臉色時,又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
靖寧候夫人看着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受到委屈心有不忍,但自古夫爲妻綱,她也不敢勸自家相公。
“好、好,母親不管你,翊兒想吃什麼,母親讓廚房的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