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平時,便最多是關在祠堂裡反省反省,讓她家裡人拿了銀子賠給事主,再把人領回去就是了。
可是,如今她把村長給攀咬上了,若想借此事把王彪給拉下來,便只有把事情往大里鬧了。
楊太公點了幾個人把事情安排下去,便揮揮手把人打發走了。
送走所有人,楊太公看了看東方已範起了魚肚白。
心道,這事成與不成也只能看今天了。
話分兩頭,楊寡婦家自從胖嬸被族裡人拉走,幫忙的,看熱鬧的,楊寡婦亦是一一道謝,送走了所有人。
才五更天這時候起身還太早,便打發了楊修武查看了一下雞舍,其他人都回房歇着。
杜笑竹伸了個懶腰,便到了房門口,剛推門進屋,便見楊修寧一個閃身亦進了屋中。
窗外月色正濃,透過窗戶灑進屋中。
杜笑竹看着那個站在牀邊的人,眉頭不自覺深鎖起來。
終於,杜笑竹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是誰?”
明明是一樣的臉,但杜笑竹可以確定,這個人並不是那個被他喚作相公的人。
似是沒有想到杜笑竹會有此一問,那個正準備寬衣上牀的人,手下一頓,轉身看身杜笑竹。
朦朧的月色下,杜笑竹似乎看到他嘴角嗪着一抹笑意。
只見那人停了脫衣的動作,緩緩向前行了兩步,在與杜笑竹不過一臂距離處停下。
“媳婦怎麼了?我不就是你相公嗎?”說着便要將手探向杜笑竹的額頭,那神情好似是擔心杜笑竹是不是生病了,以致於病糊塗了連自己相公都不認識了。
若換成一般人,只怕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只是他眼中自以爲掩飾的很好的笑意,卻被杜笑竹看得分明。
若是這樣她還不知道,這人有問題,前世那麼多年的警察豈不是白乾了?
雖然她對楊修寧瞭解不多,但這幾日的相處,她還是知道的,那人根本就不喜與人近距離接觸,更別提和她同牀共枕了。
因些,她更加斷定這個並不是與她相處多日的便宜相公。
那伸出來的手,更是還沒碰到杜笑竹便被她攔了下來,那人一時沒防備竟被杜笑一把扣住脈門。
那人心中一驚,怎麼不知道,他這小媳婦還有這本事,脈門在人手中,自是不敢大意,但他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心中雖十分詫異,面上卻分毫未變。
只由原本的滿臉關切變成一臉哀怨,“媳婦,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你這是幹嘛呀?”
杜笑竹見他這般,竟不怒反笑,她那杜氏標準笑容,在這月光之下到多了幾分陰森之色。
只聽她笑着反問道,“你真的是我相公?”
“如假包換!”
聽她這麼說杜笑竹也不過是挑挑眉毛,臉上笑容更甚,只是右手五指卻驟然發力。
“嗷……唔……”
那人沒想到杜笑竹會來這手,竟一時沒忍住痛的叫了出來,隨即反應過來用另一隻手趕緊把嘴巴捂上。
他也算是打心底裡明白了,他這傻媳婦根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