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幫自己,但若膽敢再包庇那人,她不介意與他爲敵。
杜奉天聽到她這話似乎還有言外之意,不禁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杜笑竹面露嘲諷的笑容反問一句,卻讓杜奉天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心慌,卻不知爲何。
“杜相既然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
杜笑竹從椅子上緩緩起身,看着坐在對面的杜奉天,有一種居高凌下的氣勢道,“我本偏安一隅,卻屢遭暗殺,若非知曉之些人來自京城,我何苦走這一遭,一路之上更是追殺不止,杜如楓奉杜夫人之命接我回京,若非他一路相護,只怕我很難活着走到京城,杜相以爲我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杜奉天一臉的不敢置信,雖然,這些年他總是將杜笑竹帶在身邊以防意外,不過是因爲她失智,怕被人欺負的去。
但卻從不曾想過,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派出殺手。
杜奉天一時的失神過後,便是滿臉的愧疚,這是他和髮妻唯一的孩子,受了這麼多罪他竟一無所知,他還真是無用啊。
可既便是如此,杜奉天也不敢懷疑,杜夫人外的另一人,只覺得殺手雖來自京城,卻不一定是他府中之中所指使。
只是他卻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因爲他知曉除了他自己,笑笑根本不會相信。
杜奉天還沒想好怎麼開口,杜笑竹卻不打算再糾纏此事,她本來來此的目的就不在於此,也從沒奢望從杜奉天這裡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便主動的翻開了這一頁道,“不談這個,我此次來另有要事。”
說着便又坐回原處。
杜奉天聽她這麼說,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可不過瞬息又變得疑惑起來。
不明白杜笑竹想知道什麼。
不禁問道,“什麼事?”
“貪墨。”
杜笑竹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便坐等杜奉天的反應。
其實,她心底隱隱已有些猜測,但卻要在杜奉天這裡得到確認。
乍聽到這兩字,杜奉天先是一愣,繼而似乎想到什麼竟然眼中還升起絲絲欣慰之色。
心想着,笑笑口中雖對自己諸多不滿,但到底還是關心他的。
若是,杜笑竹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賞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道,‘要不同坐一條船上,怕船沉了,她才懶得管他到底有沒有貪墨呢。’
只可惜杜笑竹並不知曉,到是楊修寧看出幾分真味來,但並沒有戳破。
杜奉天這一高興,說話的語調也輕快的幾分,只聽他道,“笑笑不用擔心,爲父沒有貪墨,陛下會還爲父一個清白的。”
杜奉天這話一出,杜笑竹便知自己的猜測看來至少是對了一大半了,只是他們下這麼大一盤棋動機是什麼,卻讓她不得不深思。
從進入這裡第一眼看到杜奉天開始,她便知曉這裡面的事,並不是明面上看到那般簡單。
這次押解杜奉天的差事,皇帝既沒交給大理寺的人,也沒交給刑部,而是讓龍魂衛出馬,便能看出他對此事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