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也別把所有人當傻子,你堂堂當朝左相,我不信你連自家後宅都管不好,若你真的有心要查是誰下的毒,十年時間足夠你將府裡的人挨個審上數遍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將人糾出來,不是包庇是什麼?
放心,我不會和你計較這種事,誰也不是隻有一個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懂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所謂的早知道是什麼意思。”
被杜笑竹這話一堵,杜奉天除了糾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究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
被自己閨女這樣數落,他卻無話可反駁,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又如何,終歸也改變不了那個很可能的事實。
見杜笑竹沒在這事上糾纏,杜奉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怪自己沒用,若不是當初自己不敢深查下去,又何至於十年之久沒有結果。
就如笑笑所說這何償不是一處包庇。
一時之間愧疚如同一潭碧水,幾乎要將他溺斃其中。
可一擡頭便見杜笑竹正靜靜的凝視着自己,還在等着自己回答,便只得收拾了心情,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少一些自己的愧疚感。
“你當年中的毒無藥可解,註定渾渾噩噩一輩子,本來爲父已經死了心了,准許來辭官帶着你回鄉過照顧你一輩子,可這時太后卻請來了一個人。”
杜笑竹對他的故作神秘有些不滿,微微擰了擰眉頭,還是追問了一句。
“誰?”
“天智憚師!”
杜奉天雙手合什十分虔誠的朝着南方拜了拜,纔將那人的名諱訴諸於口。
杜笑竹一臉懵逼的看着楊修寧,這人又是誰,聽都沒聽過。
不過,就杜奉天剛剛那態度就讓杜笑竹瞭解到一點,只怕這人非同一般,瞧着杜奉天剛剛的做派可似以往看到電視劇中一些朝臣提到皇帝纔有的做派,何況他是當朝宰輔,便是提到皇帝只需態度恭敬即可,完全沒必要做到這些。
“據說有大神通,相傳他已活了兩百多年。”
對於杜笑竹不知此人是誰,楊修寧並不怎麼覺得奇怪,這天智憚師的名諱在普通百姓之中並非聲名鵲起,只在皇室和京城的世家之中流傳。
甚至,除了見過此人的人,否則沒人說得清他是否還在世。
“靠!人瑞啊!”
杜笑竹一個激動,上輩子學來的粗話竟這麼就脫口而出也不自知。
要知道對於古人來說能活到七十就是十分稀有了,像楊修寧師父那般活到九十還精神奕奕的,更是少之又少,就算在醫學發達的現代百歲之齡也算長壽了,她還沒聽說過誰真正活到兩百歲的。
卻在古代聽到一個活了兩百歲的和尚,她能不好驚訝嗎?
對於,杜笑竹脫口而出的粗俗言語,楊修寧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只語帶寵溺的附和道。
“可不是嘛!”
杜奉天看着對面的兩人,眼中一絲精光閃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