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的自己,在他這個年紀還不是毛事不懂,也虧得古人早熟,杜如楓也有異於這個年紀的沉穩,不然她都要對自己壓榨童工的行爲感到愧疚了。
而他現在已經做的不錯了,畢竟還沒經過事,現在把這些事都壓在他身上,他揹負不起也是正常的。
“唉……杜相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杜笑竹無奈的嘆了口氣,誰讓自己要上他這條船呢,也不能眼看着船沉了不搭把手吧,更何況,原本就決定今晚去找那個便宜老爹的,還是先探探清楚,知己知彼才能丫在有利的一端嘛。
杜如楓聽到杜笑竹喊他們的父親爲杜相,就有些不高興了,義正言辭的糾正道,“你應該叫父親。”
杜笑竹對於他的糾正,一臉的不以爲意,反而再着一抹譏諷的笑容道,“得了,我連你這個哥哥還沒認,怎麼可能認個沒見過面的老頭作父親,這是不是還兩說,等哪天確認了關係,再來該口也不遲。”
杜笑竹話完,還不待杜如楓反應過來,到是楊修寧不經意的挑了挑眉,從小媳婦這話中不難聽出,她似乎對杜如楓這個哥哥,比杜相這個父親更加看重啊。
不過,這事往簡單裡想到也沒有什麼不合邏輯的,雖說杜如楓這個哥哥與她有沒有血緣關係現在還兩說,但自笑笑恢復神智以來,前程往事盡棄,所謂的親人目前只有杜如楓出現在她面前,而杜如楓對她的好有目共睹,到不失爲一位好哥哥。
從小媳婦的角度來思考,比起一個沒見過面的父親,這個實實在在和自己想處月餘的哥哥自然更親近一些。
而杜如楓顯然沒聽出其中真味,只見他嘴角微抽,雖然,對杜笑竹不願認他們的事有些不滿,但這話杜笑竹也不是第一次說了,所以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只是一想到,父親被押解回京,只怕不日就要問罪,笑笑何時才能與他相見。
想到父親對笑笑的疼愛,杜如楓覺得,萬一父親被今上定罪說不得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親耳聽到笑笑喚他一聲‘父親。’
想到這,杜如楓不免又覺得有些感傷。
杜笑竹看着眼前這個在自己面前毫不掩藏情緒的少年,也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楊修寧知道她這動作頭又痛了,不禁有些心疼的起身立在她身後替她輕輕按壓,這樣的事在楊修寧手上似乎是做了千百遍一般那樣自然,可看在杜如楓眼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雖然,這也不是頭一次見了,杜如楓還是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道,“笑笑,這已經進了京城,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有心人的眼裡,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杜如楓說着還指了指立在她身後替她按頭的楊修寧,其實,這樣的事在他們這樣出身的人家,自有丫頭嬤嬤代勞,楊修寧這麼做似乎有些失了身份。
杜如楓之所以會提醒,也是希望杜笑竹能意識到這一點,現在楊修寧寵她怎麼對她好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