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櫃似乎也是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在袖中掏了半天,終於掏出個嬰兒手掌大的鐵牌亮了出來,“還請軍爺看在我家主子的面上,原諒一二。”
都說先禮後兵,這銀子既然不好使,周掌櫃不可能不作其他準備,那校慰看到周掌櫃手中的鐵牌,不禁臉色微變。
原本倨傲的臉上出現了爲難之色,這鐵牌乃是皇商商家的信物,持此牌可通行天下,不需另行檢查,這是皇帝給的特權,他們不敢不從。
只是若這次不是那人交待的差使,他根本不會猶豫早直接放行了,可現在他若不放行便是違抗皇命,可若放了等待自己是什麼?
杜笑竹看他這樣便知道他是受人之命了,給周掌櫃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咄咄相逼了,她到想看看這人會怎麼處理。
果然,這人也不是傻的,片刻過後便重斂心神,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說他們是你們主子的貴客可有憑證,你手中的東西我認識,但這卻並不能認定這兩人的身份。”
杜笑竹微微勾脣看向楊修寧,那一幅擺明了等好戲的架式,讓他不禁有些好笑。
他總有種錯覺,小媳婦剛剛那一眼是提示他可能弄把桌椅過來,再來點瓜子茶水就更好了。
若杜笑竹能聽到他些刻心中所想,只怕要拍手稱讚,‘知我者相公也’了。
周掌櫃見他這麼問,到也沒有不悅,而是伸手指向馬車的一角,只見那裡有一個圓形凹槽。
那校慰順着周掌櫃所指看向那處,只見那凹槽裡赫然有一個與欣牌上一模一樣的印記。
周掌櫃隨手一拋手中鐵牌便似長了眼睛一樣朝着那凹槽飛去,‘啪噠’一聲鐵牌便直接欠入其中,形成一個獨特的徽記。
世人皆知,帶有這樣獨特微記的馬車只有商家家主纔可使用,除商家老太爺、夫人之外,除家主特邀之人無人敢用。
因爲這是每年國庫三分之一的稅收,都來自於商家商行,陛下才給的特殊殊容。
當然,這商家也從不曾濫用這樣的權利,能坐上這樣馬車的人,必是對商家未來發展有很大助益,且有當地官員證明其身家清白之人。
得罪旁人不要緊,但得罪商家等於得罪六部中的至少四部,戶部就不用說了,工部、兵部、禮部纔是關鍵。
沒有銀子工部每年拿什麼來修橋鋪路,興建水利,若沒有這些他們的政績從哪來?
沒有銀子兵部的軍響、兵甲從哪來?若沒有這些何談守衛邊關,保家衛國,軍功從哪來?
沒有銀子禮部每年官員的封賞,使臣的接待臨國回禮,從來哪了?雖說這銀子到他們手中,最後一大部分又迴歸到商家商行手中,可他們想要商家的東西,卻也沒能白拿不是,他們畢竟是官不是匪啊。
至於戶部就更不用說了,國爲充盈便是他們的功勞,而沒有銀子,他們怎麼應對其他幾部動不動就伸手討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