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也不認爲楊小妹和楊修武那般是想替她出頭,畢竟這幾****也算是看明白了,她對他們而言最多不過是住在他們家的陌生人而已。
或許楊修武那般只是認爲,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了吧。
杜笑竹並不覺得心寒,他們能不借機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非常對得起她了。
到是那自顧自說自話的兩人,着實把杜笑竹給逗樂了,他們當自己是誰啊,竟然在這裡大言不慚。
莫說這楊家還輪不到這二人做主,便是楊寡婦真由得他們,他們把她當什麼了,是他們想賣就能賣的?
如是想着,臉上露出她那標準的杜氏笑容。
明知他們是誰,但卻故意佯裝不知,笑着反駁道。
“不勞兩位老人家費心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楊家的媳婦,就算公公和大哥不在了,也還有相公和小叔支撐門戶,再不濟還有族長和宗婦,何時輪到一個外人做主?”
杜笑竹這一翻話說的可極盡挑撥之能,看似爲自己爭一口氣,卻是在暗指,這楊家一門兩寡,寡婦掌家,輪到被外人欺到頭上來了,竟然妄想來當他們的家來了。
今天能做主把她賣了,明天是不是能作主,把他們家的東西搬回家了,雖然她不知這楊寡婦爲何會懼這二人,但她就不要相信楊寡婦不會爲自己的兒女考慮。
“你……”那老頭手沒想到杜笑竹敢反駁。竟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怒指着杜笑竹。
‘嗵’的一身從椅子上起來,結果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將椅子掀翻在地。
“我怎樣?”杜笑竹看了一眼被掀翻的椅子,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我是你舅舅,你婆婆的大哥,爲何算外人?如何做不了主了?”
那老頭連發兩問,咄咄逼人。
只是杜笑竹卻是一幅不以爲意的模樣,脣角帶着一絲嘲諷的弧度微微上揚,也不看那老頭,而是轉身看了小楊寡婦一眼才道,“我當客人是誰,原來是相公的舅舅,大嫂的親爹啊!真是失敬啊!”
聽到杜笑竹承認了他的身份,那老頭重重‘哼’了一聲。
回身準備坐下,卻發現椅子還是剛剛掀翻時的模樣,不禁狠狠瞪了自己婆娘一眼,好似是怪她沒有眼力一般。
只見原本對着杜笑竹還凶神惡煞般的老婦人,此時臉上卻有幾分懼色,二放不說起身扶好椅子。
那老頭坐下,等着杜笑竹服軟,想着剛剛被她在一衆晚輩面前下了面子,不給她一點教訓,怎麼行?
等她服了軟,明天等人伢子來了,再和他打聲招呼,要讓好她吃些苦頭才行,最好是賣到那下作的地方去,讓她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如是想着那老頭臉色稍霽,眉眼間也有了些許得意之色。
只是他還沒得意多久,便聽杜笑竹開口道,“您老人家怕是想多了,只聽說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可沒聽說過從兄的。
我公公雖不在了,但婆婆有子,這當家作主的如何輪,也輪不到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