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讓她婆婆在那賣餅,還僱了個小夥計在那打雜呢,聽說前段時間那杜氏還不知道從哪撿了個小丫頭回來,專門看孩子呢。
那丫頭在村子裡住了一天,她雖沒看到模樣,但聽村子裡的人說那丫頭穿得也是極好的,一身衣裳合體不說,竟連一個補丁也沒有,顏色鮮亮,一看就是新做的。
心想着這不是發跡了是什麼?
不過一個撿來的丫頭,杜氏都這麼捨得,她家閨女可是二郎的堂妹,不比那丫頭親,怎麼着也得多照顧着點吧。
再說自己的閨女比楊小妹還大兩歲,早就該訂親了,可卻連個上門的媒婆都沒有,她這不也急了嗎?便尋思着讓她跟着杜氏在鎮上呆些日子,回頭到時尋摸人家時,也有由頭說是在鎮上呆過的,說出去也好聽些。
誰知道這杜氏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拒了,還說什麼不缺人,不缺人她找那麼多人在身邊做什麼?
再說了,自己爲了今個的事,可是拿了二十個雞蛋過來給這老寡婦過生呢,這可是四五十文錢的厚禮啊。
心裡這麼一盤算,便也摔了臉皮不好,不依不饒的道。
“咋不缺人呢,我不是聽說你這都僱了夥計了嗎?”
說着拍拍自家閨女那厚實的肩膀道,
“這外人哪有自家人用得放心,你瞧我家杏兒這身板可壯實了,什麼活都能幹。”
杜笑竹瞧着,那被她娘一拍,整個身子上的肉都顫起來的楊杏兒,心中不禁腹誹道,這也太福態了,只怕她和楊小妹兩個合體才能趕上她,對於楊二嬸那句從小就招人疼的話更是深信不疑的。
別人不曉得,但至少這楊杏兒的你母應是疼她的,不然也不能長成那樣。
只是不管這楊杏兒自身條件咋樣,這楊小妹都被她趕了回來,自是不可能要這楊杏兒的,便道。
“我想楊二嬸是聽岔了,我那小攤子只夠胡個口的,哪有錢請什麼夥計。”
杜笑竹還真不知道,她都是從哪裡打聽來的消息。不禁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見大傢伙都神態正常,無一人有心虛的表情露出,想來不是作坊裡的人說的。
不過這村子離鎮上也不遠,五天一集的,便是有人在鎮上看到她那攤子上多了個把人,回來說嘴也不是沒有的。
若不是今個是婆婆的好日子,她都想動手趕人,心想着,我和你又沒多少交情,這都明着拒絕了,還糾纏不休的不覺昨丟人嗎?
而楊二嬸卻不這麼認爲,只要能達到目的,丟人就丟人,把正不過是被人說到兩句,又不會怎麼樣。
“這你還瞞着二嬸呢,我可都聽說了,再說你這不是還把人帶來了嗎?不就在外面燒火嗎?”
這一幅什麼我都打清楚了,你別想抵賴的態度,還真讓人厭煩。
杜笑竹心想着,我就算是真的找了夥計與你有一文錢干係啊?
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給她臺階下嗎?難道真要自己說,我就是看不上你家丫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