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民有一個好習慣,就是早睡早起,他這些年做生意也賺了不少錢了,錢越多他越懂身體的重要性。
所以這些年來,不管生意有多忙,他晚上11點之前肯定會上牀,有什麼事情第二天再去處理。
今晚也是如此,他早早地就上牀了。
他躺在牀上,手上翻着一份財經報紙,他是做傢俱生意的,但是這兩年傢俱產業發展的很快,市場已經漸漸飽和,他的生意也有些不好做。
所以他也在考慮轉型的問題,現在全國城市的舊城區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改造,這是一塊非常大的蛋糕,他很想摻和進去,但是已經失敗好幾次了,甚至弄得他傢俱廠的資金都差點斷裂。
所以也很頭疼。
翻看了一下報紙,他把身子靠在牀上,又想起了前幾日那場精彩的氣功大師對決,那真是精彩絕倫啊。
雖說最後出現了一點意外,但足夠讓他大開眼界了。以前別人老說什麼特異功能很厲害,但他卻一直保持着謹慎的心態,他並不是太相信這些,但是那日的那場對決,卻讓他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特異功能。
或許真有那些神秘的高人,擁有不可言喻的力量,能穿透空間,甚至能勘破過去和未來。
若是能得到他們相助,想必自己的生意應該就不會有什麼阻礙了吧,至少人家能看見未來啊。
只是可惜,那神秘的李大師竟然在最後憑空遁走了。唉,真是一副仙人做派啊。
劉建民嘆息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到了,他便放下報紙,關燈睡覺。
這一夜,劉建民睡得有些不踏實,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待到夜深,他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但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讓他感覺很沉重,而且有些喘不過氣來。
“鬼壓牀嗎?”迷迷糊糊中的劉建民產生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後一隻冰冷的手捂上了他的嘴巴。
劉健民猛然驚醒,剛想動,卻被人死死壓住,這一刻,他嚇得亡魂皆冒,冷汗在頃刻間把衣衫浸溼。
這烏漆嘛黑的,他什麼都看不見,他甚至不知道壓在他身上是人還是鬼,但的確是有東西把他給壓住了。
“住嘴,別出聲。”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劉建民耳朵旁響起。
“是人。”這是劉建民的第一個念頭,可他的恐懼卻沒有減少半分,這大半夜的,突然來個人跑他牀上,他能不害怕嗎?他嚇都要嚇死了,這是尋仇的嗎,可是自己也沒跟誰結仇啊?
難道是賊?可是賊來抓我幹嘛,偷了東西就走啊?難道是想敲詐勒索,還是綁架?
劉建民嚇得牙齒都在發顫。
那人又說話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來這裡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回答好了,我扭頭就走。”
劉建民趕緊點頭。
那人道:“我鬆開你的嘴,但你也別大喊大叫,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喊出聲來之前,把你的喉嚨割破,或者說……你想試試?”
劉建明拼命搖頭。
那人這才鬆開他的嘴,冷冷問道:“你跟林家有仇?”
劉建民一愣,顫聲道:“沒……沒……沒有啊。”
那人卻道:“你瞞不了我,你恨林家老二,對嗎?”
這話一出,劉建民就感覺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人徹底看穿,儘管黑夜中他看不清對方的眼睛,但他仍然感覺自己像是赤裸裸站在這個人面前,再沒有半點秘密可言。
其實劉建民真的恨林董事長,也恨林家,原本南湖開發的項目是他競下標來做的,這塊肥肉是他的。可林董事長卻憑藉家裡的關係,硬生生從他嘴裡把這塊肥肉給搶了過去。
在這之後,劉建民想插足老城區的改造項目,也都被人明裡暗裡破壞,這些項目大多都被那些公子哥都拿走了。
爲了也能分一杯羹,劉建民放下所有舊怨,腆着臉去結識那幫公子哥,包括林董事長,他都卑躬屈膝了,可那些公子哥卻只會佔他便宜,根本不給他辦事,還坑了他不少錢。
劉建民氣的肝都疼,對他們的怨恨自然更深,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連那些公子哥都沒有發現,都以爲劉建民是他們最好的跟班走狗。
可今日,自己的內心秘密竟然被這個人看穿,他到底是誰?
劉建民震驚無比。
那人道:“我與林家有仇,欲要報復他們,你既然恨他們,想來也知道對他們不利的一些事情吧,說出來。”
劉建民穩了穩顫抖的內心,他有些遲疑地說:“我……我真不知道……”
那人把臉貼過來,鼻子裡面的氣都呼在了劉建民臉上。
劉建民寒毛都豎起來了,他都嚇傻了。
那人道:“你覺得……你能騙的了我?”
劉建民急忙解釋:“不是,我真不知道,他們是做了不少缺德事,但我就一個普通生意人,我能知道他們什麼事兒啊,我要是有證據,我早弄死他們了。”
那人聲音依舊沉穩,甚至連音量都不曾變化過,語氣也是冰冷平淡,就跟從機器裡面發出來的一樣:“那麼……誰知道?”
劉建民想了想,道:“除了林家人之外,就只有何平了,林家好多事情都是他經手的,他肯定知道而且保不齊有證據。”
那人沉默了。
劉建民連呼吸都放輕了,他不敢驚擾身上這個可怕的人,他雖然沒有看清身上這個人的相貌,但是他卻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恐懼。
過了稍頃,劉建民感覺身上一輕,那人起來了。
“這件事情,不要跟別人說。當然,你也沒有必要說,你也……不敢說。”
劉建民把身子蜷縮在一起。
“走。”
窗戶打開。
“噗……噗……”兩聲。
是兩個人?
劉建民一愣。
過了好久,劉建民才顫抖着手把燈打開,明晃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也驅散了劉建民的恐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睡衣已經徹底溼透了,他看了看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又看了看打開的窗戶,心中陣陣餘悸。
次日。
何平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