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道門進去後,是另一個大殿,但這個殿就比先前的像樣多了。
不但地上堆了一些瓷器、字畫、青銅、玉石等陪葬品,四周還有好多的畫了符的幡布垂下來,看着很像那麼回事,就在對面的大殿後側,有四個大大的石臺,上面放着四具棺材,而上那石臺是有臺階的,連接臺階的是一座石橋,橋上有鎖鏈,而每個鎖鏈的連接處,卻有一個圓型的鏤花石球,而那石球裡有東西,正一閃一閃的亮着藍色的光點。
這裡的視線不是很好,沒有剛纔的大殿的燈火亮,所以兩人四下看了看後,在門口處找到了一處青銅凹槽的管子,方檸將火把放了上去,瞬間點燃了管子裡積滿的桐油,這裡也亮了起來。
這時兩人看明白了,幸虧兩人剛纔沒冒失的向前走,原來兩人前面是個大大的坑,而坑裡已經有死人了,而且衣服都還在,看來不是以前死的,可能是前面幾拔人裡的,他們也找到了這裡,但前面的大殿爲什麼沒被點亮呢?
方檸不解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宋均然輕呼一聲,指着不遠處,剛剛看到的那些陪葬品,方檸一看,也是驚了一身的汗,那些哪是放在地上的陪葬品呀,明明的就被綁在大蟲子身上的,兩人不由的嚥了下口水,這裡也太詭異了吧。
雖然方檸見過一米長的大蜈蚣,也見過蛟龍(小黑),大銀蛟,也見過大蛇還有火靈猴,但這麼大的烏龜她是真沒見過,這烏龜龜殼直徑怎麼也有三十米大了吧,說它是個小平房一點也不爲過,光看上面都這麼壯觀,更別說整個的了,這個世界已經讓方檸顛覆了以前的世界觀,說實話,也真不差這一個了,但這大傢伙也太嚇人了吧。
兩人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動都沒動,靜靜的觀察着這裡,直到那烏龜感覺到沒什麼異樣後,又向下沉了下去,不動了。
這時兩人才輕輕的呼了口氣,通往棺材的路根本就沒有,就那個大坑平常人就無法躍過去,再有就是那座橋了。
看那橋也就十米長,但問題只有一個,就是那橋上的鎖鏈,橋就是用一條青銅鏈連着的,而且每個接口還有個那個古怪的東西在那裡,一個接觸不好,就要能引發出意想不到的東西來,而那橋下面閃着銀光,不用問也知道是水銀。
就這個設計,是個人就過不去,除非是神。
一想到神這個名詞,方檸扭頭看向宋均然,這不就是個神嗎?神不是能飛嗎?他不也長翅膀了嗎?
宋均然被方檸看得直愣,但見她一直盯着自己和身後的黑翼,他就明白了,點了她的額頭:“就你聰明!”
方檸嘿嘿一樂:“沒辦法,天生的!”
宋均然笑着摟住了方檸的腰,方檸也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黑翼一展,向着中間的石臺而去,在經過大龜和鎖鏈橋時,方檸更心驚了。
那大龜哪是她在門口處看得那麼大呀,比那還大一倍,而且還不是一隻,在另一個大坑裡還有一隻,而那橋下,除了有一道水銀河外,兩邊的石壁上全是蟲子,而且都是混身血紅血紅的,看一眼都噁心和心顫。
當兩人穩穩的落在石臺上後,方檸更懵了,不是,這裡怎麼會有四個棺材?難道是夫妻冢?一個男主,外帶三個妃子?
但從這棺材的規模來看,又不太像,材質、大小都一模一樣,千年前就講男女平等嗎?
兩人再靠近的看了看後,方檸完全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不對,單從棺材上的刻紋上看,就錯了,這四個棺材是不一樣的,而且是有區別的,是給四個不同的人用的。
而且這四個棺材也不是獨立的,它們之間是有關聯的,四個棺材的底部其實是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四副棺材,而是一副棺材,只是在副大棺材裡面做了四個隔斷,然後有四個棺蓋而已,這種設計是爲什麼呢?而且方檸還發現,這裡的其它三個棺材蓋是閉合的,只有一個還是敞開的。
宋均然也發現了不同之處,蹲在了棺材前面,看着棺頭,然後拉了拉站在一邊的方檸。
方檸蹲下後,也愣了,不是吧,原來從進墓就沒看到墓誌銘,原來是在這裡呀。
在棺頭上,有一塊石碑,上面寫着棺主的名字,而這名字卻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四個人的,並且全都姓東方。
東方雪、東方火、東方海、東方風,而這四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天將夫婦的四個兒女。
看來天將夫婦是想讓他們葬在一起,而方檸此時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爲什麼三個棺材蓋是封死的,而有一個是敞開的了,而爲什麼這個墓一直就沒有封閉,原來,都是在等最後一個進入古墓的人,而這個人就是東方雪,天將的大女兒,那個殺了小弟的大姐。
可是壁畫上沒描述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爲什麼他們已經在這裡了呢?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涌了上來,讓方檸感覺到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而且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也沒有解開,那就是他們要找的那本天書在哪裡。
宋均然還在看着棺材上寫的東西,最後他停在了最後一個棺材前,當他看完一切後,對方檸點了下頭。
“找到了?”方檸輕聲的問。
宋均然點了下頭,嘆了口氣:“天書不在棺材裡,而在下面。”
宋均然指着石臺的下面,方檸無助的閉了下眼睛,不是吧,那裡除了水銀就是蟲子,怎麼下去呀?就算下得去,也沒命上來了。
兩人都有些懈氣了,這根本就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就在這時,方檸與宋均然同時想起了老太爺的話,兩人立即互看了一眼後,方檸從手鐲倉庫裡拿出了那個瓷瓶:“他什麼都知道。”
“試試!”宋均然將瓶子打開後,用小指甲沾了一點點藥末,向着橋下的石壁彈了過去,只見那裡的蟲子頓時化爲血水後消失的無蹤跡了,而且被彈到的水銀也有了些許的變化,好像在縮小。
兩人互看了一眼後,將瓷瓶裡的粉末塗在了手和脖頸上,並將鞋也沾上了些後,站到了石壁邊上,兩人互牽着手,數了三個數後,一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