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懶凰225 強敵當前,狐狸尾巴!(萬更3)
“二小姐說的極是,我想二小姐既然將如今形勢分析的如此清楚,相比心裡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了吧!還請二小姐立刻部署!”
那長老沉默了半響,忽而低低的啓音。這個時候的他,略顯滄桑的臉龐上再無一絲的猶豫,只有死戰的決心!
的確,大敵當前,稍有不慎整個君家就是一個被滅滿門的下場。事到如今,也只有豁出全身力氣,絕地反擊了!就算是明知不可能,如今也是必須爲之!
“好!這君幻城原本就是中型城池,而常駐在這裡的,也只有我們四大家族而已。天劍門總部爲帝都邊上的天山,主要活動都在帝都那一邊,在這君幻城中沒有什麼根基。葉家、柳家、凌家三大家族雖然也都設有府邸,但因爲葉家一家獨大的情況嚴重,而這君幻城最早駐進的就是葉家和我們君家。故柳家、凌家兩家的勢力較爲薄弱,且根基也尚淺。我們只要拿下了葉家府邸、再成功將他們在城門口所設下的重兵全滅之——那麼,奪城之戰,就等於成功了大半!”
君賴邪點點頭,將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一一道來。眼下,族中的大家充滿鬥志,這是最重要的事情。之後,只需要大家能夠拿出拼死一戰的勇氣和配合。雖說,想要以一敵四還要奪得最後勝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她君賴邪的字典裡,卻是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而且,我們君家也絕非是孤身獨戰,我們還是有援助力量!”
一言就說破了這奪城之戰的重點,在衆人還在思考着,如何在兩個時辰內將葉家府邸佔領,並且再將駐守四大城門口的重兵滅之時,君賴邪卻有輕巧淡然的拋出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援助力量!
他們君家,竟然還有援助力量?!
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想到!可是二小姐既然發話了,又豈會有假?!
一聽這話,君家原本就有些振奮的軍心,頓時更加的振奮了。如此時刻,竟然還有人會雪中送炭!對於大敵當前的君家衆人,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加讓他們心中更溫暖的了。心中一旦有了希望,衆人的眼神也變得專注且充滿了期望起來。
一掃最開始得知被四大勢力聯合進攻的頹勢,此刻的君家衆人,竟隱隱透出了一股說不出的堅強和凝聚力。
“這股援助力量,礙於如今我君家的情況,我現在還不好透露。但是,大家只要清楚,我們絕非孤身獨戰!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三大家族府邸就會集中大部分的力量,作爲先鋒,攻過來。暗殺在前,趁着我君家還未回神,抓住機會立刻攻擊,這是絕佳時機。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見衆人都將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君賴邪也不再賣什麼關子。直接將等下會要迎來的情況,和大家說了說。
四大勢力之所以挑着今日出動,爲的就是以最小的損失,拿下他們君家。若非對於剛剛發生的暗殺,他們君家早得到的消息,並且作了應對之事。只怕,現在三大家族的前鋒力量,早就過來了。之所以會遲了大半個時辰,只是因爲前來下毒手的死士,無一安全離開了。全部被他們扣在君家,並且也沒有一人得了發信號的機會。
如此這般,那邊得不到消息。心中定然也是有些沒底,再加上對方畢竟是三家實力,能夠說上話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三個人的意見,多多少少會有分歧。而他們這一猶豫,這纔給了他們君家最爲寶貴的喘息機會。即便是喘息機會,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而已。
“該死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蓄謀已久!”
“他媽的!真當我君家人是軟蛋不成?!我們和他們拼了!”
“欺人太甚哪!連環的毒計,他們根本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君家吃掉!”
一聽君賴邪這話,衆人頓時氣憤極了。雖說四大家族,明爭暗鬥不在少數。卻也從未有人以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懸殊的強弱,連一點掩飾都沒有,就直接明刀明槍的動手。
說是進攻,其實不就是四家分割他們君家?!這對於君家人來說,可真是一個絕大的羞辱!即便是君家這些年是不如前了,但也從未被人欺到如此程度啊!
“大家,不可莽撞!雖然他們只是四大聯軍的前鋒力量,但也是集結了三大家族的一股強大力量。若是勉強憑藉蠻力硬拼,我們不會是其對手。就算是意外的拼了慘勝,也是兩敗俱傷。其結果就是四大聯軍的真正大軍過來時,我們連一戰的力量都沒有。所以,這個時候,我要求大家絕對要堅守不出,務必努力堅守住!雖然,那個時候於我們君家來說,是第一個難怪。但反過來看,而那個時候,也是我們君家一個絕好的機會!”
眼看着,大家的情緒都有些失控了。君賴邪慵懶的黑眸微微一掃,淡然之中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冷靜氣勢。她淡淡的將心中所想到的,都道了出來。
一聽有絕好機會,原本那些激動不已的君家人,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或許,是君賴邪那種沉穩冷靜近乎平靜的氣勢,讓他們也受到了感染。衆人的眼神,由着最初的盲目熱血,一點點的冷卻了下來。那眼神中的熱血勇氣雖然被冷卻,卻在那一雙雙眼眸之中,形成了一股冰封的烈焰,明明是在熊熊燃燒着,卻又冰冷自制!
論勾心鬥角,論綿裡藏針。這些可都是她前世之中的強項,殺手之所以能夠做到普通人沒法做到的事情。不僅僅只是因爲身手而已,更重要的是頭腦,是計謀。一個身手世界第一,但卻沒有頭腦,無法接受黑暗世界的殺手,是絕不可能成爲一個優秀的殺手的!
那四大聯軍,原本自身裡面就互有矛盾,本來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若是對上一般對手也能以實力獲勝了,可一旦被人抓住了他們的弱點。呵…君賴邪那張精緻白嫩的小臉上,勾勒出了一絲淡淡的狡黠和自信。
炎黃大陸的修煉者們,一個個實力的確絕非現代可以比擬。但論玩弄心術,他們卻是拍馬也趕不上現代人的。
站在君賴邪身邊的染夜魅、霍玉、古青三人,看到了她所露出的那個表情。不知爲何,三人心頭一毛,總感覺,今日定然又有人會毀在賴邪這個慵懶無害的傢伙手中了。
“大部分力量投於我君家這邊,而他們三大家族府邸此時,卻是最爲薄弱的時刻而我會帶領部分高手,前去佔領他們三家的府邸。到時候,我們以君家的信火爲信號。當我發出我君家獨有信火時,就表示我已經將三家府邸全數佔領,並且會將三家留守的重要人物押解過來。等到了我發出君家信火之時,就我君家絕地反擊之時。那個時候,只要我將他們府邸中的重要人物帶過來,定然可以在那一瞬,打亂軍心。之後,只要我們君家外合裡應,一鼓作氣。吃掉這一股前行力量,也是不無可能的!”
看着衆人的神色變化,君賴邪在心中也是微微點頭。君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屹立了百年不倒的老家族了,若非君家人都是那種熱血衝動的犯二白癡,那君家只怕早倒了十次八次了。他們的血脈裡,還是流淌着曾經光榮先輩們的那種基本自制的。
“這些,我們都明白了。二小姐,立刻開始部署防禦人手吧?”
一直到君賴邪最後一個音落,一個君家年輕一輩,就用一臉信任的神情,盯着君賴邪。
“關於防禦部署,我還沒有爺爺、爹爹、長老供奉們熟悉。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會帶着我的朋友,和尊、大哥幾人一起,馬上進行那邊的行動。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大家儘量迅速!”
君賴邪啞然,其實佈防她也曾經是想要做的。畢竟,以前這些都是她的老本行了,如何以更少的人數,戰勝更多的敵人。一個月出現在世界的各個地區,接受各種不同的任務。然而,時間不等人,她也是前不久才得知四大勢力整合大軍,直撲君家的事情。
時間太短,她能夠以最快速度將今日的作戰計劃立刻思索出來,已經是極限了。若她所料不錯,對方只怕已經在路上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好!就按照邪兒所說的策略,爺爺和你爹,一定會帶領大家,堅守到邪兒回來的那一刻!”
君莫痕聽了自己孫女的一番話,心中又是驚訝又是震撼的。從未想過,邪兒居然還有如此的謀略,一環一環,她竟然全數想的如此清楚明白。在這強敵當前,時間所剩無幾的時刻,她竟然能夠如此的冷靜!甚至於是冷靜的有些可怕了!而且,她不僅僅只是冷靜而已,他總覺得自己從邪兒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灼熱的火焰跳躍?!
面對這樣嚴峻的挑戰,邪兒竟然……有種躍躍欲試?!
而這時,側門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而冥聿尊在衆人都還在注意着君賴邪和君莫痕等人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同那人交談了兩句。之後,冥聿尊俊容冷質,快步走到君賴邪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道了一句。
這句話很短,卻帶着一種大戰在即的風雨欲來之勢!
“他們,上路了!”
而君賴邪,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雙沉靜的黑眸中,一直深藏在深處的烈焰,卻是猛地灼燒了起來!
“今日大戰,我君家——必勝!”
眼眸灼熱,君賴邪忽而雙足一點,整個人躍居於大廳中那個極精緻的紅木桌上。她脣角勾勒出了一絲的自信,絕美的黑眸裡閃爍着絕對的戰意。那雙灼熱黑眸,緩緩的掃過大廳內外,君家的每一個人。忽而,她紅脣動了動。
一句淡然中夾帶着無盡氣勢的話語,從她紅脣中吐露出。
這一刻,這句話一下子就點燃了所有人!
“必勝!必勝!必勝!”
看着那般淡然自信的君賴邪,不知爲何大家心中就騰出了一股無法形容的火焰。意識都未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自覺的狂熱響應了君賴邪的口號。
霎時,必勝震天,那巨大的聲音直上九天!所有的君家人心中,戰意洶涌、氣勢如虹。只求拼死痛快一戰,再無一絲恐懼。
“好,大家都去準備把!只剩三炷香時間了!”
長腿一勾,她以一個極其帥氣利落的姿勢,穩穩落地。最後道了一句,君賴邪轉過身去,黑眸染火,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爲之沸騰。
自從來到這炎黃大陸上,每日按部修煉,瘋狂的變強。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這種血氣翻涌、生死一線的生活了!
真是……很期待呢!
君賴邪前腳剛走,君家的佈防就在君莫痕和君尚明兩人的指揮中,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只有那還帶着內奸嫌疑的六人,君莫痕和君賴邪都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層。他們六人今日必須要一直在君莫痕和君尚明的視線之中。而剛剛君賴邪在分析如今形勢之時,他們六人早被帶入了其他地方。大敵當前,若是被人偷溜出去將他們所部屬的應對之策給泄露了的話,那簡直會是滅頂之災。
此刻的君家,所有人都籠罩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之中。大家團結一致,平日裡有私怨之人,此刻連曾經的恩怨都顧不上了。所以人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今日,他們必須要拼死一戰!
如此一來,連帶着衆人手中做事的速度,還有配合程度,都是大幅提高了。正當那佈防進行到了最後階段之時,一個君家子弟,卻是滿帶凝重之色,大步走了進來。
“報——三大家族的聯軍,已經來到了我君家前面不足三裡之處,只消片刻,只怕他們就要過來了!”
什麼?!
聽到這個前哨的話,君莫痕心中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來的這樣的快。可是,他們的佈防還未完成,若是突然被人攻擊,手忙腳亂中,若是出了什麼岔子。
以守爲攻,原本就是靠着一個穩字。而偌大的君家,想要將平日不會使用的非常佈局措施,卻也是需要時間的。至少,必須要將府邸外層那一堆防護牆,全數給弄出來了。否則,一般的建築岩石,對於力量驚人的修煉之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防禦力。只有把埋在地中的防護牆,拉了起來,對於他們的作戰來說,纔會處於最有利的地位。
“老家主,我看這樣吧!就由我和金老,一起去抵禦一下大軍,擾亂一下他們,儘量拖延時間。”
此時,以前還和君賴邪、君尚明作對的聖老,在聽到那一番話的時候,已經對君賴邪服氣不已。而現在,君家強敵當前,他的急性子一下子又來了。
毫不猶豫的主動請命,其實,他也深知,對方定然也會有幾個大乘期的老怪物坐鎮的。但現在,其他人去根本就只是送死而已。大乘期以上的實力,才能稍微拖延一下戰局。
“好!聖老、金老,如今的情況緊急,也只能仰仗你們了!千萬…小心!不要爲了家族,做出什麼傻事,拖延他們是很重要。但是,你們性命,對於今日的君家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
君莫痕也是很清楚,府邸不比城池,雖然固守也是優勢。但是優勢卻也算不上多大。而高手之中,三大家族中,每個家族至少會有一個大乘期坐鎮,在人數上也是佔有絕對優勢。在這種戰鬥之中,一個絕頂高手幾乎就能完全的左右大局了。因爲,實力到了一種別人達不到的高度時,普通高手再多,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
君聖、君無金慘然一笑,他們當然知曉,他們兩人對於這一場戰鬥來說,意味着什麼。可是,他們也很清楚,若是在一開始就沒有守住,那麼今日君家就是一個輸字!他們兩個老怪物,想要死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可是,君家的長老們、普通的小輩們呢?
他們難道能夠眼看着他們去送死?!
這是戰場,實力越強,肩上的責任便越大。乃至於,有時候連死都是一種奢侈。
“還有,邪兒和我說過,爲了抵禦三大家族三個大乘期的老怪物。她說爲我們找來了一個大乘期的高手過來幫忙,所以,你們千萬要顧念大局!”
心知這二老的烈性脾氣,君莫痕趕緊將邪兒在剛讓他集合所有人的時候,告訴他的話,給說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邪兒到底是找了誰過來。但邪兒所說之話,定然不會有假就是了。
什麼?!
二小姐,居然找了一個大乘期的高手過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二老都是相視一愣,幾乎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原本,二小姐帶着內堂的幾個高手們,都去了三大家族府邸。他們心中很清楚,雖然二小姐還有她的幾個朋友的實力都極強。但三大家族府邸裡面,乃是對方的根基,其中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放心,再如何想要吞掉他們君家。那也定然會留下幾個不出世老怪物坐鎮的。
就像是他們君家,平日裡若是外面有事,也只會派出他們二老中的一人一樣。絕對,是會留下一人,爲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的。
所以,二小姐的朋友雖強。但是,他們深知那邊的任務,絕對不比這邊輕鬆。所以,即便是心知內堂的那幾個年輕人實力極強,他們這邊又少了一個高手坐鎮。但是,到了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而兩人的心中,卻早已下定決心,爲了給君家贏得最後的機會。他們倆就算是捨出命去,也要將三大家族的三個老怪物拼個兩敗俱傷。
只有這樣,只能這樣,才能爲君家求得最後的一線生機。
可沒想到,二小姐竟然早就將這個情況給料到了。而且,二小姐居然還找了一個大乘期的幫手過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二老對於君賴邪的看法早已是完全的改變了。而在今日,在看到二小姐如此了鎮定冷靜的分析局勢,乃至於爲君家勞心勞力任何一個細節之時,他們兩人那一貫孤高、自覺不凡的心。終於是烙下了一顆小小的忠心之種。
而這忠心之種,之後隨着君賴邪的步伐,一步步的生根發芽。乃至於,之後的整個君家,都因爲同樣的緣故,成爲了君賴邪,在炎黃大陸上,最有利的絕對後盾。
這些,卻是後話了。
“好!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
二小姐說話,絕不會有錯的。不知何時,這個認知已經滲入了君家每一個人的心中!金老聖老當下狂喜,兩人道了一句,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方面,
趁着君家的衆人忙亂有序的進行着防禦的工作,君茹和君潤,卻是揪着一個時機,趁亂溜出了君家。
“小茹,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沒想到,這君賴邪這般厲害,居然將準備了這麼久的暗殺都給看破了!不過,還好她只是懷疑上了長老他們,卻壓根就沒有想到,那君家的哨崗圖,卻是我們倆將其偷出去的。”
好不容易纔離開那個讓他心中惴惴不安的君府,君潤的膽子一貫就比較小。他雖然貪心,但卻猶豫不決,所以總是隻能任憑君茹支配。
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君賴邪居然還如此沉穩淡然,甚至於,她還能冷靜無比的分析眼下的情況戰局,並且還將應對之策,說的那般的詳盡。這種心思和氣勢,已經讓君潤有些心顫了。
即便,明明知道四大勢力同攻君家,君家想要存留下來,根本絕不可能。可是,想到君賴邪這一路所做的那些事情,那些種種不可能的事情,在她手中都變成了可能。君潤心中又驚又顫,看着離開了不遠的君府,他的腦子裡竟然不斷響起的,是君賴邪所說的那句話。
‘現在若是自己站出來坦白一切,我君賴邪還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此人在事情平息之前,不主動站出來。等我君家渡過此次波折,我定然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這句話,在君潤的腦子裡轉啊轉的,就是揮之不去。特別是最後那個生不如死四個字,簡直就像是魔魅般,讓他心驚膽顫!
“你怕什麼?!她怎麼就厲害了?在四大勢力面前,不過是小小反撲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她這可笑的反撲倒是正好了。那暗殺沒有成功,指不定天劍門和葉家就不高興了。如今,我們又得到了最新最重要的情報。若是將剛剛所聽到的君賴邪所說的話,給透露給了葉家那邊。只怕,我們所要求的砝碼,還能增上不少呢!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那君茹一聽君潤竟然誇起君賴邪來了,那心裡頭的嫉妒和怨恨,頓時止也止不住了。再看他一臉被嚇到的表情,又想想那個無時無刻不散發出強大氣勢的二皇子冥聿尊。
君潤和冥聿尊,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低下,雲泥之別!
若非她當時爲了投那君家的哨崗圖,需要利用身爲煉藥師的君潤。她又怎會去主動勾搭君潤?如今,雖然這個蠢笨的君潤的確對她言聽計從。但是,那又如何?!她只要想到,君賴邪身邊的那個完美如神的男人,心裡頭的那一股嫉妒幾乎要將自己淹沒!
可她犧牲了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纔換到的君家哨崗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葉家、天劍門那幾個勢力,也真是吃屎的!條件都幫他們創造好了,居然還把握不住!而她,已經將自己以後的一切,都賭在了今日這一戰身上了!
她纔不要在君家裡面,做一個屈居於君賴邪之下,什麼都不是天才少女第二呢!她纔是真正的天才!君賴邪算個什麼?不過就是一個花癡廢物而已。她害了她弟弟、廢了她爸爸,弄得她現在家破人亡。憑什麼過的比她幸福?!又憑什麼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君茹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想要壓在那君賴邪的頭上的念頭,每一天都在不斷的膨脹着。一直到前不久,葉家他們找上她的時候,爲她分析後路之時。對君賴邪的嫉妒和怨恨已經凌駕了一切,再加上昨日二叔敗了之後。她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君家,不可能會有什麼地位了。這所謂的家族情誼,也再也不是讓她猶豫的原因了。
所以,她做了!當所有人都在大廳內喝酒狂歡之時,她卻偷偷的溜出了君家,把早就偷到手的君家哨崗圖,交給了葉家之人。
君家已經不再是她的靠山,她君茹又是必定要出人頭地之人。這君家,又有什麼可留戀的?搭上了葉家、天劍門,等他們滅了君家之後,她倒要看看,這君賴邪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囂張!
反正,君家也是挨不過今天了。他們就負隅頑抗吧!也不過是最後的一點掙扎而已。
等她將剛剛所聽到的一切,告訴葉家之後,只怕君家會敗的更快,更慘。而她君茹,卻偏要踩着君賴邪的骨血往上爬!她要站在比她更高,嫁的比她更好!等君家被滅,葉家和天劍門定然不會放過君賴邪。她這小命只怕也是難保了!
神級妖獸算什麼?哪個家族沒有幾個大乘期高手的?兩個不行,就上三個、四個。這君賴邪的下場,君茹幾乎是可以想象的出來了。
而一個死了的女人,又怎麼能再霸佔着這天炎王朝最尊貴俊美的男人?
哼!她不僅想要君賴邪死,更想要搶走她的男人!
“小茹,話是這麼說,可是,爲何……我總覺得那君賴邪,不是一般人。我們的事……會不會……敗露?萬一敗露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聽着君茹得意洋洋的話語,君潤心中也微微安心了不少。不過,安心只是一瞬間,那君賴邪的手段,他可是親眼看到了啊!連二叔君尚清和小茹的爹爹君命,都被君賴邪弄廢了。現在只怕不是死在曾經的仇敵手中,就是在曾經的仇敵手中,生不如死。這樣的下場,也的確是有些嚇到君潤了。
“怎麼了?潤?你怕了麼?你不是說過,爲了我什麼都可以做麼?怎麼?現在就害怕了?”
一聽這話,君茹就感覺到了君潤心中的動搖。心中冷笑連連,蠢貨就是蠢貨。她早就知道,這君潤根本就不是成大事之人。而他這樣的蠢貨,也只配被她利用一番罷了。而如今……
秀美的雙眸,楚楚可憐的睜着。君茹那張清麗的小臉,此刻卻滿是哀怨和嬌豔。她就這麼看着君潤,彷彿是一個被辜負的女人,正哀怨無比的看着那個負心漢一般。如此可憐又傷人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心疼不已。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害怕呢!小茹,你不要露出這般模樣,我看着可真心疼!”
那君潤看着她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早就酥了半邊。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將她纖細的身體抱在懷中,壓上那嬌豔豔的紅脣。
而君茹則是有心勾引,故意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游走。而心中卻是一臉的鄙視和冷笑着:什麼心疼?她看他是某處疼了吧!哼!男人都是這樣,只要稍微給點甜頭,就巴不得肆意輕薄女人!
“心疼麼?你真的心疼我麼?噢,潤,你對我——可真好!”
君潤同君茹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正是慾望難耐的時段。如今,被她如此的勾引,哪裡還抵抗的住。他聽着她嬌嬌的低喃,當下只覺得慾望衝上了頭頂。壓在她嫩脣上的嘴,更是肆無忌憚的一路往下。
然而,君茹在嬌聲呢喃的同時。卻抽出了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她看着已經意亂情迷的君潤,心中冷笑更多了
真是一個蠢到無可救藥的男人。他若是不表示害怕,她或許還能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可是,他畢竟是知道她背叛君家,並且爲了還讓她付出了身體代價的男人。她只要想到這個把柄被君潤知曉着,簡直食不知味。如今,利用也利用的差不多了。
是時候,了結一切了!
就他那虛浮的模樣,也配碰她?這蠢貨可真是天真無邪!傻的讓她厭惡!
那個‘好’字,還未說完,那猙獰鋒利的匕首,卻是由着君潤的身後,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肺處。君茹早存了殺人滅口的念頭,這下起手來,自然更是毫不留情。
除掉他,就再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所做過的這些事情。而之後的那些好處,也全是她一個人了的!
“君茹……你……竟然……!爲……什麼?!”
沒想過,自己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的女人,竟然會對自己下毒手。君潤又驚又痛,雙眸凸出,連血絲都瞪出來了。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君賴邪的手中,最終卻是死在了這君茹的手中!
致命的傷口,在一瞬間就帶走了他大多的活力。可是,因爲巨大的痛苦,他放在君茹身後的雙手,卻不自覺的深深的抓住了她的衣裙。
“爲什麼?君潤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我每次看到 你都覺得噁心!憑你這蠢笨至極的男人,也配碰我君茹?!別做夢了!你不過是我君茹走向成功的踏腳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而已。如今,你也知道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匕首上面,塗了你給我的毒藥,如此一來,我也算是讓你死的少了很多痛苦。你應該感謝我,不是嗎?”
君茹那秀美的小臉上的嬌俏和甜美,在這一刻卻全不見了。只剩下了陰森森的狠毒和冷漠無情的噁心嘴臉。她就這麼冰冷冷的看着君潤一臉痛苦,纖纖素手毫不留戀的用力推開他抓着她衣裙的雙手,因爲一時用力太大,而君潤抓的太緊,卻是將她的衣裙一角都給撕下來了。
她嫌棄不已,冷冷的盯着那個讓他連做戲都覺得噁心的男人。將這段時間,自己心中埋藏許久的真心話,全數說了出來。
越說越得意,她那一雙還算秀美的臉龐,此刻卻陰毒的有些扭曲。
“你……你…!君…茹……你……不得……好死!”
聽了這話,那君潤明顯被刺激的瞪大了雙眸。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背叛和劇痛讓君潤連呼吸都極其困難。可是,他卻強忍着這些痛苦,用盡全力,說完了最後這一句話。
“你這蠢貨,居然還敢咒我?!去死吧!”
君茹被他最後瞪大雙眸,詛咒自己的駭人模樣給嚇到了。心中又氣又亂,她素手一抽,將深入心肺的匕首一口氣抽了出來。而匕首抽出之時,君潤的身體頓時一下子軟了下去。
君潤死了,君茹卻是一臉的得意和輕鬆。若非是這君潤的實力與她差不多,她不想多費力氣的話,她也不會委屈自己,最後同他虛以委蛇。如今,她手中又有了新的籌碼,不愁賣不出一個好價錢。
“怎麼?這就要走了嗎?你的同伴,剛剛可是說了,你會不得好死哦?呵……君家的叛徒,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就在君茹轉身的那一瞬間,一個慵懶淡然的嗓音,卻在她背後突然響了起來。鬼魅般的身影,原本應該早已在三大家族路上的君賴邪,卻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一聽這讓她怨恨又嫉妒的聲音,君茹全身的血液彷彿是被凍僵了一般,竟然有一種被定住,挪不開腳的感覺。
君賴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她不是應該和內堂那幾人還有冥聿尊、君莫邪五人,去了另外三大家族麼?!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一刻,對方淡然又輕鬆的語氣,卻輕易擊潰了君茹心中的自信。或許,雖然君茹在口頭上永遠都不承認君賴邪比她強,但其實,正因爲她深知君賴邪樣樣都比她優秀,所以纔會如此嫉妒不甘,乃至於狠毒到了扭曲的地步。
“君……賴…邪!你……在說什麼?!什麼叛徒?!我君茹纔不是什麼叛徒!”
不能在她面前示弱,因爲這個念頭,才讓全身僵硬的君茹勉強的轉過身。她只是看着和自己相差十餘丈的君賴邪,就讓她連話都說得不是那麼流暢了。
這君賴邪,是故意的麼?故意這樣的?可是,若是現在不去那三大家族,他們連最後一絲生機都沒了。她怎麼可能用這種機會,來做這樣的事情?可是,若是她不是故意的,那爲何又會出現在這裡?她又在這裡多久了?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哼!叛徒就是叛徒,我君賴邪說的,難道會冤枉你?!今日,我就要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君賴邪實在是懶得和她廢話,她早就懷疑到了她身上了。原因無他,卻是因爲爺爺和爹爹在第一時間遭遇暗殺之後,立刻和她匯合。叛徒的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特別是在這種刻不容緩的節骨眼上。更可能因爲一個叛徒,導致整個君家的覆滅。
而爺爺和爹爹,都是全心的相信她。這才把一個事實,告訴了君賴邪。不可能是那知曉君家哨崗圖的六個長老泄露出的秘密。因爲,各大家族,爲了防止內部出現叛徒,幾乎都有各種不同的防禦措施。而他們君家,也不例外。那六個知曉君家內部重大事情,乃至於整個君家哨崗圖的長老們,早就吃下了實心蠱。
雖然毒蠱在炎黃大陸上被人唾棄,但君家以前曾經出過一個極其厲害的藥師前輩。這個前輩,對煉藥極其癡迷,其天賦也是非常驚人的。在他年紀不過二十之時,在整個天炎王朝中就已經很出名了。成名之後,他沒有選擇留在帝都或者君家這個溫室裡面。而是選擇了獨自一人,出去歷練,四處尋找藥材和其他各種不同的煉藥之法。
而出去了十餘年後,他卻因爲聽說君家出事,纔回到了君家。而那一次,君家出事就是因爲內奸的緣故。他回到君家後,就將自己煉製出的實心蠱拿了出來。雖然,毒蠱並不受歡迎。但是,在這個前輩的眼中,卻沒有這樣觀念和界限。而這實心蠱,也並不取人性命,只是能讓所有使用之人,在母蠱控制之下,不得說假話而已。
爲了家族的安危,爺爺君莫痕還是將前輩留下的實心蠱留了下來。而正好在她爹爹君尚明離家外出,君家內患不斷之時,爲了確保六大長老不被君尚清收買。爺爺君莫痕這才讓他們六人吃下了實心蠱。沒想到,在這風雨欲來之前,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通過一番詢問,他們早在其他人到來之前,就問出君家的哨崗圖,並非是這六個長老所流出。且其中一個長老的地圖,在前不久竟然被盜了。但是,那個長老發現之時,正是君賴邪就要同君尚清比試的前一日。他擔心說出來,會讓君賴邪分心,所以沒有說。
可誰知,不過兩日,在他們開宴慶祝之時,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他也是被這事情給驚住了。
所以,其實君賴邪早就知道內奸之事,同六大長老是沒有關係的。而其他的人,想要輕易的盜出哨崗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君賴邪其實早在半年之前,爲了確保自己身處內堂之中,君家不出什麼事端。就曾經寫信拜託姨母滅月派人幫她做盯着點,萬一有什麼事,也好立刻通知遠在內堂的她。而好巧不巧,那一日宴會之時,焚仙門的暗哨也在君府周圍如常埋伏着。
大宴之夜,按理任何人都不該出府的。可是,他們卻看到了一個女子,鬼鬼祟祟溜出了君府。而此女子,正是君茹。
所以,君賴邪打從一開始,就基本上確定了,這君茹是君家的內奸!
之後,她故意將矛頭指向六大長老,在部署防禦時,將他們支開。好讓真正的內奸,以爲自己還未暴露。之後,她又故意自己所考慮的部署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就是爲了最後的確認。若是,那個內奸若是聽到了這些部署,定然會想法設法的離開君家去送信。這一招請君入甕,倒是用的正好了。這君茹,果然按耐不住。
“不……不,君賴邪……你憑什麼動我?你不能殺我!不能!”
被君賴邪那凌厲的出手,嚇得三魂七魄掉了一半。君茹慌亂的往後退着,又是害怕又是不甘的吼道。
“不能殺你?若是可以,我倒是真不願殺你,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可是,在這種時候,我也絕不會,讓你一人,害了我整個君家!受死吧!”
素手一勾,輕易就捏住了君茹那脆弱的脖頸。半年之前,這君茹就遠不是君賴邪的對手,半年的閉關之後,滅掉區區一個君茹,對於君賴邪來說,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剛剛君賴邪把一切都看到了。她親眼看到了,這君茹是怎樣的迷惑君潤,又是怎樣的對君潤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留在這世上。早點死去,纔是這世界之福。至於,開始所說的生不如死的懲罰。君賴邪只能說,對於君茹這樣陰險毒辣的女人,連生不如死她都不配。她只配早日下地獄!
纖細的脖頸,被君賴邪掐住了。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雙眸混亂了起來。而隨着君賴邪手中力量緩慢的收緊,君茹只覺得呼吸愈發困難,肺部傳來了極其恐怖的痛苦。
“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纖細絕美的身影。出現在了君賴邪的身後,卻是一身白衣、絕美溫柔的襲月。
她本來是準備趕去幫忙的,卻沒想到快要到那戰場之時,卻感覺到了一股不弱的力量波動。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人埋伏在這邊,她這纔過來看了一眼。可沒想到,她看到的卻是邪兒正用力的捏着茹兒的脖頸。
“咦?”
君賴邪眼眸一動,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姨娘。看到了自己的親人,她臉上那一股凌厲之氣不自覺的收斂了一些,手中的力量也微微一鬆。
“師傅……師傅……師傅,這個君賴…邪要殺我!她…殺了君潤,還要…殺我!師傅,她是…一個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邪惡之人。您…可要爲茹兒做主啊!”
而君茹這種人,最是貪生怕死了。一感覺有機可乘,她也不知道哪裡爆發出的力量。她伸手用力的推了君賴邪一把,然後,慌不擇路的向着那個一席白衣、美麗如畫的女子,奔了過去。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師傅,簡直是天不亡她啊!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她以前因爲煉藥天賦不錯,曾經在焚仙門裡學過多年。而那些年裡,她一直都努力裝乖巧,處處討好她的師傅。爲的,就是身後會有焚仙門這麼一個靠山。
這麼多年,她君茹心計不低,自覺師傅對她,還算是比較寵愛的。
如今,有師徒情分在手,她還怕逃不出一個小小的君賴邪的手心麼?師傅的實力,早已經出神入化了。雖然,她們焚仙門很少在江湖中走動。但她們這些關內弟子,卻都很清楚。
“出了什麼事?”
襲月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到邪兒。就聽到這樣一番詆譭邪兒的話,她不悅的皺起秀眉。但是,素白絕美的小臉,卻已經是有明顯的不高興了。
邪兒是怎樣的人,她早就一清二楚了。再說了,聖兒妹妹的孩子,怎麼可能和‘邪惡’二字沾邊呢?!她是絕對不信,而且這原本就不可能的!
不過,理智還是很快就壓住了不悅的情緒,她淡淡然的問了一句。卻是對着君茹身後的邪兒,根本就沒有看君茹一眼。
這君茹,在丹會藥典之上,和邪兒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她早就知道了。自從在那先人遺蹟外面同邪兒相認之後,她和姐姐滅月就四處蒐集所有有關邪兒的消息。無論是修真大會,還是丹會藥典,乃至於內堂。只要能夠得到的消息,她們倆都是很想知道的。錯過了邪兒的成長,她們卻並不想過錯邪兒那些耀眼的過程。
而那君茹,卻猶自不自知。滿心以爲,師傅這是在問她,是在關心她。她這下不用死了,絕對不用死了!而她手上,還有可以扳倒君賴邪的籌碼。
“月姨,昨日不是和你說了我君家出了一個內奸麼?那內奸正是這君茹。她現在還想把我的部署,賣給葉家他們呢!如你所見,邪兒正在清除叛徒。”
在焚仙門,主外的事情,一貫都是有滅月姨娘打理的。襲月姨娘性子溫婉,也不太喜歡勾心鬥角。所以,外部勢力的事情,都由滅月姨娘管理。而焚仙門內部的事情,則是由襲月姨娘打理。而派人在君家周圍盯着,這些也是滅月姨娘在管着。
所以,這昨天的消息,只怕七八日前就啓程往君幻城趕來的襲月姨娘,還不怎麼清楚。而她的傳書中,也只簡短的說了君家出了內奸,讓她速速趕來而已。
什麼?!
她沒聽錯吧?月姨?這君賴邪竟然開口叫師傅月姨!這怎麼可能!她跟在師傅身邊多年,從未見過她有什麼親人啊!就算是,師傅真的有什麼親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君賴邪!
驚愕、不甘、怨恨,種種情緒讓君茹近乎崩潰。可是,她就是再如何不肯相信,卻依舊沒有錯過,師傅並未開口反駁。而且,甚至都沒有出手。以師傅那外柔內剛的性子,面對如此肆意戲耍她之人,豈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裡,君茹幾乎不敢想下去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從她的心臟迅速的傳遍五臟六腑。
多麼可笑,她曾經以爲,就算是自己在君家失去了所有,至少還會有焚仙門這麼一個靠山。然而,現實卻是如此的諷刺且殘酷。君賴邪,她最恨最妒的君賴邪,竟然會是師傅的至親!
“邪兒,就是她麼?——沒想到,君茹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雖然心中驚懼又酸楚,但是君茹的心中,已經存了最後的一絲希望。然而,襲月口中淡然的話語,卻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全數擊破。
那般親暱又自然的稱呼,師傅是絕對不會放在她的身上的。而後面的那句話,更是讓她心中又冷又寒,彷彿是被萬箭穿心一般的痛。
現世報麼?她騙了君潤那個蠢貨,所以,上天才會安排這般諷刺的一個事實。
“邪兒,你不必動手了,我也算曾經是她的師傅,我要親手清理我焚仙門的無恥之徒!”
襲月雖然淡然,但也是有底線的。面對邪兒的話語,她心中頓時有了些怒氣。曾經,她也是將這君茹當作一個乖巧懂事的徒兒相待的。她卻根本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君茹竟然是這般的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丹會藥典上所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讓襲月心寒了。再加上,之後和邪兒一起回到君家,阻止君尚清奪權之時,易了容的她,將當時君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罷了,既然如此,也是她教徒無方,纔會導致今日這種結果。這樣的無恥之徒,就由她來處理吧!
“好!尊和大哥還有夜魅他們都已經去了三大家族,我也必須抓緊了。月姨,我君家這邊,就交給你了!”
這君茹,也的確是焚仙門之人。若是由月姨出手,的確也比她合適。而她身上時間也是相當的緊急的。點點頭,君賴邪淡淡的道了一句,便閃身不見了。
“君茹,你從進入我焚仙門的第一天起,就應該就很清楚我焚仙門的門規吧!這段時間以來,你可是犯了幾大重則,懲罰如何,可還要爲師說明?”
君賴邪走了之後,襲月淡淡的挽起如墨的秀髮,淡然卻又帶了一絲凌厲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君茹。身爲君茹曾經的師傅,她的身上有一種長期形成的師尊之威。
“剜心剔骨、食毒吞蠱!”
被曾經那樣威嚴的眼神觸及,君茹那一直扭曲而無所畏懼的心,卻不自覺的顫了顫。紅脣顫抖,她半響才吐出這麼八個字。
“很好!”
焚仙門雖然只收女子,但門規嚴格,則皆是一些極其正派的門規。犯了這些門規之人,多是一些心術不正之人。而會犯了重則之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可救藥之人了。
一顆血紅的毒藥,被襲月輕巧一彈,準確無誤的投入了君茹的口中。不消片刻,她的紅脣,就以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我生平最恨叛徒,這剜心之毒,便是你的下場!”
襲月冷漠的道了一句,想着如今君家的情況,處理完了君茹。她毫不遲疑的轉身,飛快的向着有着混亂力量波動之處而去。
而茫茫的草地中,只剩下君茹一人,隨着剜心之毒的毒發。她的胸口處,緩慢的形成了一個心臟大小的凹形。巨大的痛苦,讓君茹連一瞬都承受不住,瞬間白了眼珠。
另一邊,君幻城中。
君府的前面,已經是一片的狼藉。
早三大家族同時出動之時,君幻城中的普通百姓們,一個個早就被這巨大的動靜給驚嚇到。君幻城原本就是四大家族盤踞之地,君幻城中的百姓對於四大家族之間的爭鬥分外敏感。
今日感覺到了不對勁,大家都早早的出了城避難。而把守着四大城門的高手們,自然也不會爲難這些連螻蟻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此刻的君幻城,空蕩蕩的。除了四大家族的高手們,幾乎看不見一個人了。
隨着那三大家族的聯合前鋒的逼近,君府周圍的建築,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平時那些精緻又優雅的閣樓,此刻卻被毀的七零八落。
“哈哈哈!君聖、君無金你們兩個糟老頭子,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不服老,居然還敢主動出來挑釁?哼!不自量力!葉老,你說是不是啊!”
‘轟隆隆——!’又是一聲巨響,一樓五層高的酒樓被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一招轟飛,而剩下的架子也是不斷的發抖着。還未抖兩下,那架子也咔嚓咔嚓的全斷掉了。
而他的對面,君家的金老和聖老卻是狼狽的躲避着進攻。其身邊,卻還站着另外兩個超大乘期的超級高手。此刻,三人正在聯手組織攻勢,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君聖和君無金。
“就是!這兩個該死的老頭子,十年前還欠我一筆賬呢!今日,我就要將君家連根拔除,以瀉我心頭之恨!”
柳家的柳老,此刻滿臉的陰鷙。葉家的那個老傢伙的實力最強,自然沒有受過什麼壓制。然而,他這個第三家族的老一輩,可是受夠了在第二位置上的君家老鬼的壓制。
好不容易纔等到這麼樣的一個絕好的機會,若是不將對方身上卸下點什麼東西來,他還真泄不了火氣。
“呵呵,你們兩個人呢!性子就是這般的張揚,也不知道收斂一二。你看大軍都動不了了,我們今日的目標可是君家而不是這兩個糟老頭子。好了,我們還是早出全力,先把這兩個捨生忘死的老頭子收拾了。再好好的招呼招呼君家那些小字輩們,這樣,豈不更加能泄心頭之恨?”
而凌家所派出之人,卻是一個長相過得去,身材卻極其火辣美豔的女人。這女人就是凌家裡面最強的高手之一,其實際年齡當然也絕對是破百甚至於更多了。不過,她成名早,出手狠。眼下的模樣,還停留在二十六七的嬌俏樣子。
這女人實力雖然不算最強的,但心思細膩,智慧不低。所以,同這些比她強的大男人們交手了無數次,吃虧的次數卻很少。
一雙滴溜溜的眸子掃過那狼狽不堪的君聖和君無金,她早看出對方的意圖了。今日家主也早就和她說過很多次了,必須要將在修真大會上,所受的那些狼狽全部找回來。所以,只要能早點滅了君家,還愁泄不了心頭之恨嗎?!這些個沒腦子的男人,就知道橫衝直撞,其實又造不成多少傷害,只會浪費時間。
“不錯不錯!嬌娘說的極是!我們還差點被這兩個死對頭的一番挑釁,給忽悠了過去。哼!來吧!葉老,嬌娘,咱三合在一處,何愁收拾不了這兩個早已不中用的老頭子!”
一聽更加好泄恨的辦法,柳老頓時心中大動。的確,他恨了這君聖、君無金許多年了,而他也深知對方兩人是個硬脾氣。前陣子,他們還在利用對方的硬脾氣,支持君尚清呢。而如今,倒是他自己硬起來了。
哼!只要將君家給擊潰了,還有什麼能比這更泄恨,更爽快的?!
“好!我們這就拿出全力吧!”
而那葉老掂量了一下,也是微微的點頭。其實,他們身爲這個級別的強者,多少也有一些傲氣。不太喜歡用一些非常手段。
然而,他們和這兩個老傢伙都糾纏一炷香了。下面的大軍因爲害怕會被波及,現在都沒法動作。而君家前面數百丈範圍全成了戰場。東一下西一下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也不過是給對方拖延的時間罷了!
本來,他們也覺得今日就算是貓耍耗子,這君家也已經是他們三家的囊中之物了。但是,昨夜的暗殺卻給他們了一個警鐘。最近意外頻發,也是該悠着點了。
這幾個老一輩,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飯還多,骨子裡都不是什麼好糊弄之人。雖然,每個人心裡頭都有不少的傲氣,但此刻他們卻因爲一個共同的目的,而聯合了起來!三人一聯手,那攻勢頓時不是開始那種毫無章法的鬥法可以比擬的。一人出手,另外兩人立刻會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他們的退路。如此一來,若非是君聖和君無金也有兩人,只怕沒兩下就要中招,敗下陣來。
“該死的,這三個老怪物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我…要撐不住了!”
面對三人的猛烈攻勢,君命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交手多次,他也是深知對方的性子,所以才故意做了好些激怒對方的話。誰知道,那個狡詐的嬌娘,三言兩語就將他們所做的努力給白費了。才拖延了一炷香的時間,他至少還要拖延一炷香有餘,家族外面的那一層防護層,纔有可能會完成啊!
“堅持住!他們不按規矩,我們也沒必要和他們玩實在的。打不過,就跑,就亂竄,多撐一刻,是一刻。”
君無金的性子更加沉得住氣,今日一戰,關乎整個君家的命運。他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將這最後的時間拖延住。所以,君無金很冷靜,這是一種將生死都置之度外的冷靜。
“好!”
聽了老友那冷靜中帶着決絕的話語,君聖也跟着冷靜了下來。沒錯,他們是抱着死也要拖住對方的念頭,過來的。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都絕不會讓他們輕易的甩開!
兩人的神色一凜,想着整個君家的安危,連出手都凌厲了許多。一時之間,竟然逼得對方三人也無可奈何。
“沒想到,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朱脣勾勒出了一絲的淡笑,那張精緻絕美的小臉上,卻掛着和她語氣好不相符合的凌厲。當她出聲的那一個剎那,其他的五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超大乘期的實力——竟然和他們是同一個級別的!
這個時刻,居然還會有高手過來?此人,到底是誰?突然現身,又是準備做什麼?!
葉老、柳老、嬌娘正驚訝着,君聖和君無金卻是微笑了起來。來了!二小姐所說的大乘期高手!真的來了!
而一直站在君家的瞭望臺上,時刻關注着戰事變化的君尚明,在看到那一張五分相似的臉龐時,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怖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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