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少在這裡惺惺作態,韓某可是見得多了,就憑這個廢物也樣重振君家門楣?不要作夢了。君家當年的榮耀早已成爲歷史,永遠一去不復返了。”
正當爺孫倆都沉浸於這種感動之時,突聽韓湛發出一聲冷笑,又斜掃了爺孫倆一眼,鄙聲道:“君成規,你沉迷於光復君家的春秋大夢中,這我管不着。但韓某可不想與你一樣白日做夢,最起碼,我得爲瑩兒着想。
既然今日你在這裡,我們不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孫子君無憂與我兒韓雪瑩的婚約,是無論如何也算不得數的。韓某今日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宣佈廢除這個婚約!”
“韓湛,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韓湛的話剛落音,便聽君無憂發出一聲冷哼,厲聲斥道:“闖入前十的約定,如今還沒過去幾個月,你現在就出爾反爾,難道就不怕被人恥笑麼?”
韓湛臉皮再厚,也禁不起君無憂如此辱罵,當即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但君無憂所言卻是字字中的,讓他在理虧之下,有口難辯,只得黑着臉陰森道:“哼,這可就說不得了,韓某就是拼着讓天下人嘲笑,也絕不會將瑩兒往火坑裡推。”
“往火坑裡推?”
君無憂聞言,不禁俊眉一挑,厲哼一聲道:“韓湛,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更是太高看韓雪瑩那賤人了。”
“你!”
一聽君無憂當着自己的面辱罵自己女兒是賤人,韓湛當即惱羞成怒,戟指怒視君無憂。
君無憂卻仿視不見,猶自傲然說道:“韓湛,不要以爲我君無憂真的很想娶你家女兒。若是放在平日,我是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的。可是,如今我君家勢弱,我就必須要娶韓雪瑩不可。”
“哼!”
韓湛聽罷,不禁嗤之以鼻道:“君無憂,我還以爲你有多清高,原來還不是想要攀着我韓家的高枝?只是,你想娶瑩兒,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韓湛,你休要欺人太甚。”
韓湛這番無禮的話,讓一旁早就怒不可揭的君似水終於忍不住爆發起來,戟指厲喝道:“韓湛,當年我四弟在時,是誰眼巴巴地要來攀我君家的高枝?又是誰厚着臉皮,要與我四弟簽了兒女婚約?還不都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韓家四爺。
如今,我君家落勢,你這種勢利小子,便叫嚷着悔婚,請問你的良心何在?”
君似水的一番指責,再度讓韓湛老臉通紅。
無言以對之下,韓湛便直接耍起了無賴,板着臉冷聲道:“不管你們怎麼說,今天這婚約我是廢定了。”
看着韓湛那副幾欲抓狂的模樣,君無憂更覺鄙夷,傲聲道:“韓湛,你一定要廢除婚約也不無不可,只是這種婚約要換一種方式廢除。”
“何種方式?”
韓湛聽罷,眼前頓覺一亮,當即面含期待地問道。
君無憂冷笑一聲,擲地有聲地說道:“等我進入武會前十,迎娶韓雪瑩過門之後,我會立即給她一紙休書,讓她知道,這種殘花敗柳,根本就不配做我君家之媳!”
如此激揚之言,頓時令君成規與君似水兩人心神大振,遠處圍觀的人也都禁不住發出陣陣喝彩。
“你……你敢如此辱我……”
相反,韓湛卻是被君無
憂此言給氣得渾身直顫,想要暴起出手,可礙於君成規與君似水在場,自己全無勝算。
只得狠狠地一跺腳,怒指君無憂大喝道:“小畜牲,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得到狂妄的代價。”
說罷,他再不在這裡逗留,令人擡着刀狼的屍體,轉身灰溜溜地走了。
見韓湛領着一衆奴才落敗而走,衆多圍觀者也都了無興致,一鬨而散。
而看到君無憂的危機解除,晏離,劉武,周鐵生三人也都大大地鬆了口氣,依次向君無憂道別而去。
這時,君家的人也都滿面微笑地迎上前來,君安甚至連連拍手大笑道:“少爺,你剛纔可真是威武啊!你沒看韓湛老小子那副哭喪着臉的樣子,簡直就跟死了老爹一般。”
“我看就算他老爹死了,韓湛也沒有這樣鬱悶過。”
欣喜的氛圍被君安調動起來,就連平素嚴肅的君似水也顯得很是得意,笑着走了過來,拍拍君無憂的肩膀,由衷讚揚道:“無憂,能夠一步步見證你變得成熟,我真的很高興。倘若你爹孃知道,也一定都感到非常欣慰的。”
君無憂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轉首看向一直站在原地認真凝視自己的君成規,滿懷感情地說道:“爺爺,謝謝你……”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跟爺爺還客氣什麼!”
君成規的臉上露出無比欣慰的微笑,走過來激動地將君無憂抱在懷裡,幾近顫聲地說道:“憂兒,爺爺沒有看錯,你是我君家的驕傲,君家有了你,一定能夠重振昔日雄風……不,你將來的成就,會比你爹更高!”
君無憂感受着親人們的濃濃愛意,心潮掀起重重疊疊從未有過的巨浪,他暗暗握緊拳頭,絕不會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失望。
……
經過三日的休息,晉級的五十名考生,進入了競爭更爲殘酷的第二輪。
在第二輪武會中,雖然各組仍然還有十名考生,但因爲只保留了五組,而進入各組的考生,都是經過一輪腥風血雨拼殺過來的,任何人想要最後出線,進入第三輪,難度可想而知。
別的組君無憂還不得而知,僅自己所在的三組,他就要面對兩大強敵,那就是鏡天十少中排名第七的雲少龍,以及排名第八的孔易峰。
孔易峰是孔家家主孔傳孟的獨子,據說已得到其父的真傳,修爲在變身境第一重初期。
雲少龍,則是鏡天城另一個實力強大家族雲家的三公子,實力與孔易峰也是不相上下。
第二輪武會開始後,各組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淘汰賽,三組自然也不例外。
在三組的賽場之上,經過幾輪交手,最終淘汰了最後四名考生。而在晉級的六名考生中,君無憂,雲少龍,孔易峰三人赫然名列前三。
只不過,君無憂的積分,卻是在兩人之後。
這樣的排名,顯然意味着,君無憂想要衝進前十,就必須要擊敗兩人中的一人。
若想闖進前三,則必須要將兩人全部擊敗!
但這兩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若是放在平時,君無憂也只有仰望的份。
這三日內他又閉了一個小關,再經玄天邪尊的提點,修爲又突飛猛進地升了一個小境界,達到煉骨境第五重。
以君無憂目前的戰力,若是單獨遇見任何一人,
或許能有一戰之力。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戰之力而已,君無憂想要戰勝兩人,難度實在太大!
小組的前六已經選定,第二輪武會的最後一道程序,便在各組的前三名中進行。
因爲,只有進入各組前三的考生,纔有資格爭奪進入武會有十的資格。
因此,在第三組考官的安排下,接下來,君無憂將分別與孔易峰,雲少龍一戰。
勝,則有望排名直接進入前十。
負,則要在第三輪的挑戰賽中,向暫時進入前十的考生髮出挑戰。
按照末位制的規則,三人交手的順序依次是:君無憂對孔易峰,君無憂對雲少龍,孔易峰對雲少龍。
由於君無憂在這屆武會中表現較爲突出,被視爲能夠闖進前十的黑馬,因此,他所在的第三組圍觀者甚多。
特別是得知君無憂將分別與位列鏡天十少的孔易峰與雲少龍交手,更是有許多好事者蜂擁而來,將第三組的賽臺圍得水泄不通。
第三組裁判剛一宣佈比武開始,君無憂與孔易峰便從賽臺的兩側,對面走向中央。
“久聞君兄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孔易峰的相貌與其父孔傳孟較爲相似,不過,這小子可遠沒有其父那種莊重與嚴肅,英俊的臉上一直掛着**不羈地笑意,一上臺來,似乎並不急着動手,而是對着君無憂連連拱手。
那種神態,哪裡像把君無憂當着對手,分明就是久別重逢的兄弟。
“孔兄家學淵博,無論是修爲還是名聲,也都是上上之選!”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君無憂雖是不想與這傢伙多做客套,不過人家既然笑臉相迎,自己也不好冷顏相對,況且對方又是孔傳孟之子。
無論是對於孔家抑或是孔傳孟本人,君無憂都是沒有惡感,因此也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還禮。
“嘻嘻,君兄謬讚了!”
聽到君無憂的誇讚,孔易峰故意作出一副羞愧地模樣。
不過,這貨立馬又轉過神色,嘻嘻笑道:“雖然對於君兄的誇讚,易峰有些愧不敢當,但是相對於某些人,易峰還是覺得有些擔得起的。”
孔易峰說罷,故意扭轉目光,直掃正冷容負手立於臺下的雲少龍一眼。
孔易峰與雲少龍雖然同時位居鏡天十少之列,但他一直就是不服氣雲少龍。
倆人無論是資質,天賦,修爲,還是家境,都是在伯仲之間,可孔易峰總感覺雲少龍這傢伙不管在什麼事上都要壓着自己。
別的不說,就連鏡天十少的排名,雲少龍都在自己前邊。
正因如此,孔易峰凡事都喜歡跟雲少龍對着幹,這一場武會,兩人竟然又分到了同一組,這無疑又給兩人一個擡扛的舞臺。
而君無憂的出現,卻似是給孔易峰找到一種打破自己與雲少龍之間不平衡的支點。
他想要戰勝雲少龍,就必須要將君無憂拉攏過來。
“哼!”
雲少龍冷眼蔑掃了孔易峰與君無憂一眼,鼻下發出一聲尖銳地冷哼。
他是個狂傲的人,雖然明知道孔易峰拉攏君無憂的目的,就是要排擠自己,卻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而實際上,這世上能被他放入眼裡的人,似乎也寥寥無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