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騰飛剛閉上眼調整好氣息,纔將將感應到一絲濃郁的暗屬性罡元氣息接觸到皮膚,立馬就化成了虛無!
就連晶石本體也都不見了!
怒不可遏!勃然大怒!
連玄天邪尊看都沒看,直接朝帶着晶石的君無憂飛了過去,左右手同時捏了個拳頭包裹着黑色的火焰,恨不得將前面少年的身影活活掐死!
“留步。”玄天邪尊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磁性猶如金鐵交鳴的聲音,讓人渾身一震。
赫連騰飛渾身如遭點擊,猛的回頭,差點把頸骨給弄折了,瞪着面前好似鐵塔一般身材的男子,眼裡陰晴不定。
他索性也不去追逃走的君無憂了,轉過身一動不動的盯着玄天邪尊,雙手負後,面色冷寒如冰,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刀叔,”赫連騰飛狹長的眼眸慢慢眯起,兩道銳利的光芒射在對面人的臉上,聲音冷如碎冰,“在我面前,還要裝下去嗎?”
玄天邪尊毫不避諱與之對視,雙眼裡的光芒沉穩如山,好似對面的男子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團空氣,難以引起他任何興趣。
赫連騰飛見玄天邪尊一言不發,兩眼越發幽沉,冷哼一聲,手指彈射而出一道勁氣,打在玄天邪尊右胸前。
玄天邪尊右腳往後微退半步,但卻又硬生生的拉了回來,勁氣打破他右胸衣襟,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其餘什麼都沒有。
玄天邪尊剛纔的動作是本能的躲避,但是在赫連騰飛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此人心裡有鬼!
右胸上是赫連家族家徽所在,所以他故意打在右胸,若是有人假扮,必會以假亂真,而若是內鬼,這家徽是萬萬不可能存在!
方纔玄天邪尊腳退半步,雖然又拉了回來,但那明顯是一種掩飾,他怕被人發現家徽,卻隨之又想到家徽並沒有帶在身上,所以就有了這一退一進。
“刀叔,”赫連騰飛肯定了心底的想法,說話底氣也足了不少,像是一個低音炮一樣在山洞裡迴響,一手指着外面君無憂離去的方向,“是赫連博那個兔崽子嗎?!”
玄天邪尊繼續扮演一個木頭,將這個角色的靈魂昇華到極致。
不說,老子就不說,打死都不說,你說我是什麼刀叔我就是了?你纔是刀叔呢!你特麼還是劍叔呢!
“好好好,”赫連騰飛氣急反笑,面上升起一層黑氣,眼裡兇光畢露,“我這就回家,請爹來裁決,我倒要看看,那兔崽子何德何能!”
赫連騰飛說完就轉身飛出了洞外,看他離去的方向,正是赫連家所在方向。
赫連騰飛離去了一會兒,一條瘦削的身影從外面探頭探腦了一會兒走了進來,正是君無憂。
他一直就沒有離去,而是在外面虛晃了一槍之後直接將身子隱入風中,好
些時間沒有用這種技能,除了上次偷襲呼延東方的時候,有些生疏了。
“師傅,我剛纔在外面聽到他一直在叫你什麼刀叔,怎麼,你們認識啊?”
玄天邪尊搖頭一笑,被君無憂給逗樂了,一把撕下臉上的面巾,在臉上揉了幾把,容貌跟身材都跟隨他的動作慢慢恢復。
看的君無憂瞪大了眼睛,心裡暗罵玄天邪尊個老狐狸,這麼好的裝逼手段居然不交給他。
“不是他認識我,他認識的,只是他們家族裡的一個人,而那個人,我以前剛好見過,如此而已。”
“不知道師傅你這次把禍水引到了誰的身上?”君無憂坐在了地上,剛纔隱身消耗的罡元雖然不多,但是精神力消耗太大。
隱身,不光光要隱蔽身體,而且還要將渾身的氣機全部隱藏,呼吸,心跳全都壓在最低極限,這纔是真正的隱身。
“二公子,赫連博,”玄天邪尊有些陰險的笑了,“當年我去赫連家做客的時候,偶然見到了他家的三個公子哥,赫連騰飛,赫連博。”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君無憂一眼,“還有一個,赫連筠。”
君無憂心頭猛的一跳,又想起了那個眉心時常攏着一絲淡淡哀愁的少年,像是秋葉落地一般,讓人心疼。
玄天邪尊笑了笑,繼續道,“只要是世家,都會有明爭暗鬥,那次一照面我就發現了,將禍水引到赫連博身上,再合適不過。”
君無憂嗯了一聲,這一放鬆下來,心底的那股心悸的感覺再次猶如潮水一般涌來,洶涌澎湃!比上次的感覺要強烈百倍!
“師傅!”君無憂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一手捂住胸口,緊緊的攥着衣領,像是一塊石頭一樣一頭栽倒在地,激起一陣灰塵。
“無憂!”玄天邪尊臉色大變,扣了君無憂的脈搏,發現他氣息混亂,脈搏跳動速度極快,身上也燙的跟火爐一樣!
找出幾種降溫的藥物抹在君無憂身上,只得片刻的清涼再次滾燙如火!
“快......帶我出去!”君無憂死死咬着牙,牙齦滲出了鮮血,從嘴角流出,渾身抽搐不止,右臂上鼓脹抽痛,好似有另外一顆心臟在搏動,強橫的力量牽引着他往某個方向前進。
玄天邪尊應了一聲,抱起君無憂就往洞口衝出,也不知道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一時之間急成了無頭蒼蠅。
“往西,三十米......呃!”君無憂語氣孱弱的開口,胳膊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強行撕裂他的手臂而出!
玄天邪尊想都沒想就往西邊走了三十米。
“向左,五十米。”
玄天邪尊繼續按君無憂說的走。
“向前三十五米。”
“右上方六十米。”
如此
拐了幾次,玄天邪尊心底又默默演練了一遍,暗暗心驚。
這竟是一個陣法!
玄天邪尊按着君無憂的說法停了下來,四周掃了一眼,這裡是一塊平地,中間是尖尖凸起的山頂,周圍寸草不生,一派荒涼。
懷裡的君無憂掙扎了一下,落到地面,支撐着身子顫顫悠悠的落地,臉色竟然好看了一點,連看都沒看四周一眼,直接祭出長劍就往地下挖去。
玄天邪尊看着君無憂動作,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動手幫忙挖了起來,
有了玄天邪尊的加入,君無憂的挖掘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很快就挖了幾十丈下去,石塊被切割的堆在一邊,已經有周圍一座山峰的規模了。
到了玄天邪尊這種修爲,一番動作下來都有些氣喘吁吁,再看君無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還在瘋狂的挖掘。
玄天邪尊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眯着眼睛亮君無憂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君無憂的右臂上。
透過黑色的衣料,依稀可見一個九龍鼎形狀的金光閃爍着。
這,應該就是君無憂爲何又出現異常的原因了。
君無憂好似得到了什麼指令,手中長劍收起,縱身躍進了挖了幾十丈的洞中。
玄天邪尊也想跟着下去,但是又怕有人前來突襲,只好守在一邊。
君無憂落到洞底,火爐一般的身子好似忽然到了冰窖,一陣透心的舒爽,眼底也恢復了清明。
這才響起自己身處在一個不見五指的地方,伸出一根手指,火苗嘭的一聲亮起,周圍的光線立馬亮了許多。
周圍是一片圓形的空地,中間有一塊凸起,仔細一看,卻是一根竹筍,只有筍尖。
筍尖四周環了一圈清泉,上面飄着些許霧氣,好似有生命的一般在蠕動着。
君無憂眼前一亮!險些激動的大喊出聲!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還是極品中的極品!
君無憂像是供奉老祖宗的一樣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筍尖,掏出玄天邪尊給他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在筍尖根部挖了起來。
這筍尖實在是太小了,只有三根手指那麼粗,君無憂恨不得拿指甲蓋來扣。
玄天邪尊在上面守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風吹草動,甚至連一隻鳥都沒有飛過去。
見君無憂還沒有出來,心裡有些擔心,在原地佈下幾個禁制,飛身跳了下去。
一下去就看見君無憂跟個神經病一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幹什麼,臉色黑了一下,大步走了過去。
“無憂,你幹什麼呢?”
玄天邪尊落地的時候君無憂就感應到了,但是手上正忙着也就沒有應聲,正準備開口就聽見跟前一聲驚破天雷的尖叫!
“臥槽!這是!純!陽!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