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被圍在中央的是君濯,君無憂立馬怒焰三千丈!
“都給我退下!”在君無憂發飆之前,肥龍慌忙出聲大喝,畢竟是自家的魔兵,由君無憂來出手教訓,總是有些不太對勁。
周圍惡狠狠的魔兵一看是肥龍來了,立馬退了開來,君無憂陰沉着一雙眸子跨步走了進去,牽過君濯手裡的馬匹,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吁了口氣。
“爹,你怎麼不當皇帝跑到這裡來了?”君無憂笑嘻嘻的給君濯帶路,京都距離這裡,可不是一般的遠,君濯肯定累了。
“君伯父好。”林偉文駱騏肥龍三人面帶微笑的上來給君濯請了個安。
君濯點點頭,一路風雨兼程,面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不滿的瞪了君無憂一眼。
“老子若是再不來,你小子還不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好小子,居然搞到了獨孤絕殺令,你行啊!”
君濯聲音不大,但是字字嚴厲,君無憂這個血魂血煞的主上低着頭呲着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老爹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嘿嘿,爹啊,你累了吧!趕緊!馬上就到休息的地方了,我師傅他老人家也在呢!快走!我師傅他早都想見您了呢!快快快!”
君無憂一手牽着馬,一手推着君濯的後背,扭頭一個勁的給身後的肥龍幾人使眼色。
肥龍偷笑了幾聲後,意會轉身,將原地停留的魔兵還有血魂血煞成員狠狠地威脅了一頓!
具體內容如下。
“你們都豎起耳朵給我聽好嘍!我老大他今天沒有被他老爹訓斥,都給我記住嘍!”
“誰要是把我老大被他爹訓斥的事情說了出去,我肥龍第一個讓他生死不能!”
“我老大是被他老爹訓斥了,但是你們在座的誰沒有被自己爹訓斥過?都給我閉緊了嘴!管好自己!”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見任何人在底下給我說君無憂被他爹訓斥的事!都明白了沒有!”
肥龍怒目環視,確定沒有人敢吱聲了這才轉身,一轉身就看見駱騏林偉文二人無聲的笑的花枝亂顫。
那些被警告的魔兵還有血魂血煞的成員都快鬱悶死了,這都是什麼鬼?!你自己一口一個你老大被他爹教訓還不讓我們說......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君無憂進了宅子立馬叫人給君濯準備洗澡水,又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房間裡,等到君濯洗漱完畢褪去一身風塵之後,飯菜剛好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君濯掃了一眼旁邊站的筆挺的君無憂,有些忍俊不禁,強行壓制住笑意,沉聲道,“怎麼,認錯?”
君無憂依然站的筆挺,一板一眼的道,“是怕皇上您沒人伺候不習慣。”
“滾!臭小子!”君濯剛坐下拿起筷子就往君無憂腦門上摔去,“臭小子!翅膀硬了!都會磕磣爹了!”
君無憂敏捷的躲過君濯射來的暗器,長臂一伸,那根筷子就被夾在了手指當中,笑嘻嘻的雙手奉還給君濯。
“小人不敢,父親大人還請消消氣。”
“哈哈!混小子!”君濯一路上生的悶氣終於完全消失,嘆了口氣,“一會兒,帶我去見見你的師傅吧,以前老是聽你說,但是並沒有見過,他能把你調教成這樣,我要好好謝謝他。”
君無憂心裡坦然,給玄天邪尊煉製軀體的時候,君濯正在大炎帝國憂國憂民,並沒有見過玄天邪尊,不知道他這位老爹看到那個極品師傅會怎樣?
“好,爹你快吃吧,吃完再睡一會,不着急見那個老不死的。”
“怎麼說話呢!”君濯放下筷子不悅的看着君無憂,“你怎麼能那麼叫你師傅呢?我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東西!”
君無憂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我媽生的......”
“你說什麼?!”君濯
虎目圓睜,不怒自威。
“沒說啥沒說啥,您老快點吃,我師傅該等不及了。”君無憂嘿嘿一笑,抹了把脖子。
當過皇帝的人真是不好伺候,怪不得人人常說伴君如伴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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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濯着急着見玄天邪尊,胡吃海塞了個半飽就站起來拉着君無憂找玄天邪尊去了。
玄天邪尊接到彙報,早都在正堂等候,魔界十二靈還有君無憂幾個兄弟也都分在了兩側,看着君濯走了進來,都是頷首示禮。
君濯心裡有些激動,當初他將極目天珠封存在君無憂的雙眼,以他九陰廢脈的體質,能讓這個秘密一直深埋,但是橫空冒出來個玄天邪尊,打破了這一初衷。
君無憂從此踏上了廝殺的道路,一路千錘萬鑿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比他這個爹,還要強大!
君濯心裡有些複雜,對於君無憂這個師傅,真的不知道是該謝,還是該恨......
一眼掃過去,君無憂的幾個兄弟他都認識,然後就是摩豺摩羯摩虎,他也認識,一一點頭示意,目光最終落在了上座那一抹火焰般的顏色身上。
玄天邪尊面帶笑意,狹長的眼角上挑,邪魅卻不失莊重,紅色的戰袍原本張揚的顏色,此刻穿在他身上卻顯得華而樸實。
玄天邪尊緩緩站起身,衝着君濯笑道,“君先生,我就是無憂的師傅,老聽無憂說起你,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快來,這邊坐。”
君無憂心裡有些怔仲,也有些感動,以玄天邪尊的驕傲,他見了誰都不會起身,但是對自己的家人獨獨特殊。
竟然連本座這兩個專屬代稱都沒有用。
君濯震驚了一下,臉上漸漸趨於平靜,心裡卻很疑惑,這就是無憂的師傅?竟然這麼年輕?
居然還叫他君先生?怎麼着也得叫他一聲伯父吧?
這話要是讓玄天邪尊聽到估計會狂吐三升鮮血!
他都幾千歲了!只不過外表看着年輕了一些,我叫你一聲伯父你敢答應嗎?
君無憂在身後看着君濯發愣的樣子有些着急,輕輕的推了他一把,低聲說道,“爹,我師傅叫您上座呢。”
君濯這纔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看着玄天邪尊,眼神有些複雜,良久,才道,“無憂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玄天邪尊心裡一鬆,呵呵笑了笑,“不礙事,上座。”
君濯與玄天邪尊同在上座,玄天邪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扭頭對着君無憂說道。
“你跟你兄弟幾個今晚去攻打凌夢山頂,不許帶兵,就你們幾人前去。”
“啥?!”君無憂嘴巴張得大的能塞下五顆雞蛋!肥龍駱騏林偉文也全都愣了。
玄天邪尊這是抽的什麼風?獨孤炎還在那坐鎮着呢!還有那麼多的守衛,是不是叫我們去死啊?
君濯面色沉了下來,沒有說話。
“你們現在就出去收拾一下,天一黑就出發。”玄天邪尊頓了頓,然後又道,“就當是去磨練磨練,順便試一下那個攝魂術。”
就當是磨練磨練?呵!你以爲我們都有你那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爲啊?
光是獨孤炎一個就夠我們喝一壺了!還就當是磨練磨練?把哥幾個都給練死在那了。
“邪尊,這樣......是不是不太妥當啊?我跟他們一同前去吧。”
君濯終於忍不住了,他就留下這麼一根毛,可不能死翹翹了。
不得不說,君濯真的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他兒子現在都已經是神尊修爲了!
就算對上獨孤炎,就算殺不了他,也不會死在他手裡,全身而退還是能做到的,苦了的只是陪同他前去的幾個兄弟。
摩龍在一邊也有些蠢蠢欲動,他也只有一根毛啊,這玄天邪尊搞什麼鬼。
玄天邪尊看着衆人緊張的樣子,低低的笑了起來,笑的衆人都是一頭霧水。
“你們怕什麼?獨孤炎已經死了。”玄天邪尊端起一杯茶在手裡晃着,戲謔的看着衆人。
“死了?”咔嚓一聲,君無憂的下巴直接脫臼,只好用兩隻手扶住。
全場響起了嘶嘶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君濯側目,震驚的看着玄天邪尊,身爲江湖人豈能沒有聽過獨孤炎的大名?
那簡直就是武界的神話!
一代神話!竟然在玄天邪尊嘴裡這麼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死了?!
“你們不想去收拾殘局也好,讓摩羯他們去,本座一會兒幫你們穩固修爲。”
玄天邪尊無害的笑了笑,君無憂只覺暖陽下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一拍屁股竄了出去。
“我這就去!”
笑話,讓你穩固修爲還不如自己去撞南牆!
肥龍跟駱騏林偉文嘿嘿乾笑了兩聲,也追隨君無憂而去,“老大!等等我啊!”
“你們幾個也下去吧,我跟君老弟好好的喝一杯。”玄天邪尊熱絡的攬住君濯,看着君濯一臉怪異,不覺有些好笑。
“我的歲數,不像是我的外表,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咱倆同爲無憂的父親,稱兄道弟也不足爲過吧。”
說完遞給了君濯一杯茶水。
君濯點了點頭,能擊殺獨孤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是他膚淺了,喟嘆一聲,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二人哈哈大笑,酒過三巡五味。
君無憂兄弟四人外帶了一個赫連筠,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凌夢山,還沒到山頂,就聽到上面一片嘈雜混亂。
冷風吹來,帶着隻言片語。
“家主不見了......前線......怎麼辦!”
君無憂與林偉文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幾人飛身而起,加快速度,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飄身來到了獨孤家的上空。
五條欣長的身影橫在天空,黑白相間,衣袍獵獵,以絕對強橫的姿態俯視大地。
地面上的人絲毫無覺,依舊焦急的四出奔走叫喊......
君無憂雙目一凝,化爲一點,雙臂一振,一股龐大的威壓猶如怒濤洶涌狂卷而下!
像是整個天塌了一般,像是銀河缺口!雄渾傾泄而下!
地面的人此時就像是螻蟻一般,被突如其來的壓迫壓的動彈不得。
有修爲低的已經咚的一聲跪在了地面,直接將地上的青石板跪裂,雙膝埋了進去,鮮血冉冉。
人們紛紛擡頭,看見頭頂上五個宛若天神的男子,心肝發顫,有種納頭就拜的衝動。
地面上一片哀嚎起伏,尖叫聲,嘶吼聲源源不斷!彷彿末日來臨!分崩離析!
“沒了獨孤炎,還有什麼歷練,那老頭兒就是想讓我們收拾殘局。”
君無憂看着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心裡的殺機立馬退散了大半,完全沒有了出手的興趣,開始抱怨了起來。
林偉文掃着下面,“邪尊教的攝魂術不是沒有意義的,現在剛好到了使用的時候了。”
駱騏在一旁暗暗點頭。
君無憂瞄了一眼下面,“那還等什麼,速戰速決,回去還要給老爹請罪呢。”
幾人笑了笑,飛身下去。
找出了獨孤家的幾個高管,用攝魂術在他們腦海裡留下烙印。
幾個高管召集下屬,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就是讓他們服從君無憂,還說是獨孤炎的意思。
那些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家主也已經不見了,就先答應了下來。
“一會回去讓血魂血煞入住凌夢山,把剩餘下來的這些人慢慢同化,讓我爹他們以後留在這裡,我也放心些。”
君無憂喟嘆了一聲,目光望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仙域,不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