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君無憂把這二百五十個人交給血鷹的時候,那只是不到一個月前!
這短短的時間內,二百五十個人生生的被拔了一個等級!就算是揠苗助長也沒這麼快的吧!
血鷹微微擡起頭看着君無憂,君無憂臉上因震驚而有些僵硬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好笑,鬼煞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繼承他的傳承呢?
簡直是匪夷所思!
君無憂在震撼中回神,忽然察覺到一束打量的目光在自己臉上來回掃描,不由有些不悅。
君無憂可是這裡每一個人的主上!被自己的下人盯着臉看是什麼感覺?那是一種恥辱感,讓君無憂有一種主弱奴強的微妙感覺。
“血鷹,你有什麼話要說?”君無憂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一個血煞首領而已,他還不足爲懼!
要說打,君無憂還未必會輸給這個血鷹,畢竟君無憂底牌太多了,極目天珠,鬼寵,四色罡元,還有一個尚未開發的鬼煞傳承之力!
鬼煞傳承之力,何等的強大!讓孽靈還有幾方勢力當時搶紅了眼,最後被苟屎運的君無憂給撿了便宜。
相信日後這傳承之力得到開發,君無憂的實力肯定一竄幾丈高!高到一個世人無法想象的高度!
血鷹在君無憂的逼視下,不僅沒有避諱,反而還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身後一干人都是驚愕帶着些許敬畏的看着這位首領。
君無憂薄脣緊抿成刀鋒,下巴微微揚起,面對這個比自己足足高出一頭的首領,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還有一絲冷峭的殺意一閃而過!
血鷹緩緩的站起,就好似一座高山忽然拔地而起,讓人敬畏,雙目猶如鷹隼一般,讓人看了渾身發毛。
聲音冷如冰,“我的確有話要說。”已經不自稱屬下了,而直接說了’我’,看來這傢伙是準備撕破臉了。
君無憂呵呵冷笑一聲,身形不動巍峨如山,“你要說什麼我都清楚,無非不就是嫌我能力太低無法引領你們嗎?”
君無憂直視血鷹的眼睛,直視到其心裡,說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可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血煞騎兵,我!君!無!憂!要!定!了!憑你還無法阻攔!”
“我既然被鬼煞選爲傳承者,那麼我就擁有統帥你們的能力!你大可放手一試!”
血鷹漸漸眯起眼,眼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等了主子幾百年,等來的卻是一個毛頭小鬼,這本來就讓他難以接受。
此玄,這個弱的不能再弱的小鬼竟然敢在他面前大放狠話,更有威脅的意味,讓這位騎兵首領,不怒不行!
“君......無憂?”血鷹有些不確定的說出了君無憂的名字,旋即底氣更加十足,居高臨下的蔑視君無憂,“強者爲尊,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既然你有實力,那麼就與我來一決高下吧!”
血鷹低喝一聲,渾身氣勢轟然爆發!猶如千頭雄獅草原狂奔怒嘯,身後血紅披風唰的一聲反向飛起,猶如無邊血海一般夢幻旖旎!
君無憂只覺胸口驀地一悶,像是一座大山轟然壓在胸口,將所有的空氣全都阻隔在外,心裡暗暗吃驚於血鷹的實力,一邊暗自運起罡元一遍一遍的迴轉。
周圍的人全都被這滔天氣勢掀起的狂風吹的連連後退,一個個頭髮胡亂飛舞,只能互相扶持着不被吹倒。
君無憂一動不動,淵擎嶽峙,神色間反而更加淡然,雙手從身後伸了出來抱在胸前,斜吊着眼睛看着大發王八之氣的血鷹。
“血煞騎兵首領當真好威風,竟然欺負我一個只得區區十六的少年郎,鬼煞一代梟雄,手下人竟如此不堪,如此騎兵,還不如早日丟棄也罷,不知爲何留至今日!”
君無憂越說言辭越犀利,最後兩眼冒着冷光,直射血鷹,若是眼神能將人殺死,恐怕血鷹早已血洞遍身,奄奄一息!
血鷹眉頭一皺,渾身氣勢宛若退潮一般迅速收斂,如此龐大的氣勢竟然被他滴水不漏的收回,如此手段,倒也不負首領之名!
“你到底想說什麼?!”血鷹語氣冷冽猶如秋冬寒風刺骨,看向君無憂的眼神也越加不善!
剛纔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血煞騎兵他勢在必行,此刻開始決鬥一分高下他卻不打了!
就像是原本性致勃勃的漢子早已憋忍不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可是牀上扒的精光的女人卻穿起了衣服,說什麼也不幹了!
這不是活活氣煞人嘛!
最讓血鷹生氣的還不是這個,是君無憂侮辱了鬼煞這個他曾經的主人,不可一世的主人!傲世天下的主人!
竟然說血煞騎兵不堪?!那便是懷疑鬼煞的能力!血煞騎兵可是鬼煞一手培養的!他血鷹也是鬼煞一手訓練提拔的!
“我想說的是,本少爺現在年紀還小,你跟我現在打鬥,是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這可是勝之不武啊~”
君無憂一手摸着下巴,左右搓着,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閃爍着算計的精光。
真是笑話!哼哼!當本少爺是傻的嗎?這血煞騎兵他當然是勢在必行!但是要他現在就跟血鷹決鬥,那是不可能滴!
穩輸的陣仗君大少爺怎麼會打?!白白吃虧的事君無憂怎麼會做!
雖然不可否認本少爺的底牌確實很多,但是本少爺此刻修爲不高沒辦法將那些底牌發揮到極致,不然的話,哼哼,再來十個你丫的老子也完虐!
血鷹眼裡怒氣漸漸積聚,臉上烏雲滾滾,雷鳴陣陣,手指關節捏的啪啪作響,齜牙咧嘴,恨不得將君無憂一口吞了!
這小子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他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是鬼煞的面子必須得爭!
“那你想怎麼樣!”血鷹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就這六個字還是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君無憂把玩着自己額前的碎髮,絲毫不將血鷹的怒氣放在眼裡,簡直一個沒心沒肺的痞子。
身後那二百多人通通是倒抽了口冷氣,這段日子跟血鷹相處下來,他們再清楚不過血鷹的爲人了!
那瘋狂的訓練方法,幾乎每天都能從他們每個人身體裡抽出來一桶油來榨乾,還有那鐵血的手腕,但又不服者就以極其極端的手段教訓之!
那一刻你會感覺死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死亡都比落在血鷹手裡舒服!
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進行訓練!一遍又一遍的榨乾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磨練自己的意志身體!
說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實則是爲了遠離那恐怖的阿鼻地獄!
但是眼前這個’主上’,實力雖然比他們高,但是比起首領簡直相差太遠!首領可是臻至洞虛的強者中的強者!
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人家有自恃的本錢,反正在座的除了血鷹一人,其餘全都對這個痞子少爺投去敬仰崇拜少數還有憐憫的目光。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與你一決雌雄!”君無憂身子忽然站的猶如鋼槍一般筆挺,目光銳利如鷹,犀利的眼神像是利劍一般戳進血鷹的雙眼。
此刻,他不再是隻有十六歲的少年郎,而是一座山嶽!是一個巨人!傲然挺立!
三個月!三個月就敢挑戰洞虛強者!這是何等的狂傲!
這回全場的人包括血鷹本人都是倒吸了口氣!血鷹還好,只是鉤子般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眼,然後慢慢恢復正常大小。
“好!”血鷹重重一點頭,
手一指君無憂肩膀上趴着的黑色小球,“你若敗,便放棄血煞騎兵,再將鬼寵交還!”
鬼煞的東西,絕不能被人玷污!
君無憂豪氣干雲的一點頭,“好!但本少爺也有條件!”
一幫人暈倒,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本少爺本少爺的。
血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君無憂繼續說下去,在他心裡,根本沒把君無憂當回事,更別說他君無憂會打贏了。
至於條件......既然知道他打不贏,那他既然愛說就說吧,浪費的又不是自己的口水。
君無憂緩緩伸出一個手指頭,盯着血鷹,冷冷道,“第一,在這三個月之內,血煞騎兵必須完全服從於我君無憂,記住,是完全服從!”
血鷹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君無憂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第二,我贏之後,血煞騎兵不得再有二心!違抗者,斬!”
冷冽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每個人都毫不例外的縮了縮脖子,好似被一隻飢腸轆轆的雄獅盯上一般,頭皮發麻。
血鷹看着君無憂冷厲的眼神,心頭突的一跳!在此一刻,心神竟然也爲之顫抖了一下,他甚至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會輸......
君無憂目光掃了一圈之後又落在血鷹臉上,像是要活生生在他臉上盯出兩個洞來,手指平壓,指向他。
語氣冷如碎冰,“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血鷹終於眼角**了一下,看着君無憂不羈的臉,沉默了許久,半晌,忽然怒極反笑,笑的狂放難當,笑的衆人都是氣血翻騰!
“好!好個狂妄的小子!”忽然笑聲褪去,面色又恢復如千年冰山,“不過,等你有了那實力再說!”
君無憂毫不示弱,“實力?呵呵,三個月後,我必回讓你敗在我手,然後再次下跪奉我爲主!”
血鷹只是冷哼一聲,“這次前來,有何事?”他也摸出來點門路了,若是一直跟君無憂說這件事,估計自己遲早會被他氣死,聰明的岔開了話題。
君無憂一瞬間又撤掉了那驚天的霸氣,變成了個無所憊懶的痞子,搖晃着一條腿指着血鷹身後的那些人。
“沒什麼,只是帶這些人去個新地方,換個新任務,哦,當然,你也得去。”
“何時上路?”血鷹已經懶得跟君無憂多說一個字。
“即刻。”君無憂雙手枕在腦後,已經轉身開始往外走了,全然不知身後血鷹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額上青筋狂跳,欲吃人的表情。
“快點啊,別等我出了洞口你們還沒出來,那還當什麼血煞騎兵,一個個去收夜香得了!”君大少爺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再次幽幽的從前面飄來。
夜香,居然讓堂堂血煞騎兵去倒夜香?!血鷹氣的呼哧呼哧喘着氣,周身冒出了濃郁的黑氣,黑氣剛觸碰到旁邊的桌子,就發出嗤的一聲,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煙。
“都他媽還一個個杵在這幹什麼!想被老子拉出來榨油點天燈是不是!啊!都他媽給老子收拾東西去!”
血鷹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將整個洞穴都震得抖了三抖,灰塵不斷的往下落,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才慢慢停止。
君大少爺心情大好,甚至還哼了了小曲兒,小爺我現在打不過你還不能氣死你?等小爺三個月後修爲大進一根手指頭碾死你呀碾死你!
哇哈哈哈!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爽!他媽倍兒爽!
“幹什麼呢!本少爺都快走出去了!”君無憂又點了把火,看了看前路,還是黑燈瞎火的,哪裡快出去了?
“都給老子快點!草你姥姥的!”血鷹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冰山崩塌,那直接引發海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