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居然敢跟蹤你君爺爺!”君無憂心裡極其不爽,眼睛迴轉,見面前一窈窕淑女,胸脯高聳,煞是有料,雙手就不自覺的按了上去。
還沒等君大少爺舒服一下,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印到了他英俊的側臉,君大少爺當場就怒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美妞的臉。
“我草,老子長得這麼帥你也下的去手!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胸嘛!老子讓你摸回來不就是了嘛!”說完將他精瘦乾癟的胸膛一挺,拉着那姑娘的手就要往他胸前摸。
“啊!流氓!”那女子尖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抽回自己的手轉身捂着臉就跑。
“戚,這是你自己不摸可別說我佔你便宜啊。”君大少爺不屑的看着那姑娘的背影,罵罵咧咧不經意的瞄了一眼身後,那黑袍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君無憂可沒有那麼傻,又進了幾個店,前門進後門出,一會小二裝扮,一會商家老闆裝扮,最後竟換了個女裝出來。
那黑袍人沒有走遠,只是飛身掠到一個死角暗中觀察君無憂的動向,四下一看,看到了一個穿着花哨無比的男子正非禮一女子,不由的皺了皺眉。
放出神識搜查君無憂的下落,可君無憂這小子卻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也搜查不到!
不過這也不是讓黑衣人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方纔在半空追蹤君無憂的時候忽然有一股讓人心悸膽寒的力量噴薄而出,旋即又如潮水一般收回!
雖然只有一瞬,但是黑袍人確確實實的感應到了!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君無憂隱藏的力量?不像,一個人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短短半年多修煉到那種可怕的程度!
這絕對不是君無憂的力量!
黑袍人在原地又呆了一會旋即憑空消失!周圍街道來來往往的人依舊像剛纔一樣買賣叫喊,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君無憂在集市裡不知道七拐八彎的繞了多少次,終於身上沒有了一股被監視的感覺之後,這才安心的回了客棧。
“無……憂?”晏離在門口坐了一天,等君無憂回來,眼看這天都要黑了君無憂還是不見人影,剛想轉身回去,就進來一位樣貌奇怪的‘大嬸’。
晏離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哭笑不得,粗俗的大紅外掛,綠色長裙,難看的髮髻,唯一一根簪子都快要掉了下來,簡直比要飯的叫花子還要狼狽。
這麼狼狽的‘大嬸’自然是君大少爺假扮的,一路思索那個黑袍人到底是誰簡直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不停地拉扯自己的頭髮,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噗哈哈……”晏離毫不客氣的就笑出聲來,上下指着君無憂的一身行頭,“你怎麼穿成這樣?”
君無憂只是懶懶的跟晏離打了個招呼,便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回去沒一秒鐘,就傳來君濯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鬼啊!”一個枕頭帶着殺氣朝君無憂砸了過來。
君無憂無力望天,一手接下那欲謀殺自己的枕頭,看着牀上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的老爹,“我是你兒子……”說完就把自己扔在牀上一動不動。
君濯正脫光光準備睡覺,誰想一個難看的‘大嬸’就衝了進來對他欲行不軌!沒想到竟是自己的兒子……君濯看着君無憂無神的雙眼,眉頭微蹙。
“發生什麼事了?”
“
爹,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在幾個月中將修爲從凝神控魄提升到神遊甚至之上啊?”
君無憂還在思索着先前的黑袍人,跟在他身後自己卻毫無感應,若不是玄天邪尊提醒,估計他此刻就是一具死屍了。
君無憂剛纔在集市上有看過那人的身影,與一個人很像,歐雪亭!但是歐雪亭只不過是區區結丹境,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修爲提升到這麼高?
君濯眉頭一皺,隱隱有些怒氣,沉聲道,“有。”
“什麼辦法!”君無憂立馬原地復活,彈跳而起,一臉渴望的看着君濯。
君濯看着自己面前一個難看的大嬸還帶着希冀的眼光看着他就一陣反胃,一個巴掌過去將君無憂臉拍開,別過頭。
“雖然有,但只是歪門邪道,喪心病狂人使用,我決不許你動用!就算你戰死沙場!也絕不能用!”
君濯字字鏗鏘,落地有聲,像是釘子一樣一字一字的敲進君無憂的心裡。
君無憂無奈扶額,他這個老爹是怎麼誤會到他自己使用的?“我說爹啊,你兒子是那種人嗎?”
君濯懷疑的看了君無憂一眼,那眼神顯然就是在說,不一定哦。
君無憂簡直都想哭了,他就這麼不讓人信任嗎?哭喪着臉,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君濯,當然誅殺清目還有玄天邪尊提醒他的事情掠過。
他又不傻,若是被君濯知道他又惹了無相派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恐怕會先將他殺死然後再自殺,以免連累家人。
以君濯的性子,這事絕對做的出來。
君濯雖然修爲高,臻至神遊中階!但是君家其他人的修爲不高啊,君成規老爺子也只得控魄巔峰而已。
無相派若真殺起來,君家不保矣!
君濯聽完君無憂的敘述,眼裡滿是震驚,繃着嘴角沉吟片刻緩緩道,“的確有快速提升修爲的方法,食人內丹!”虎目一閃,散發出懾人的光芒。
“食人內丹!”君無憂震驚,若那人真是歐雪亭,那他爲了誅殺君無憂真是費勁了功夫!不惜走入邪道!
“不錯,”君濯嘆了一口氣,“這種方法及其殘忍,卻也及其有效,天底下不乏這樣的人存在,但是這種方法雖然提升的快,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究竟不好用。”
“若是使用者能力低於吸食的罡元,日後,必定會爆體而亡啊……”說完看向君無憂,目光凌厲,“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你做了那樣的事情,爲父將親手將你擊殺!”
這話說的君無憂內心震動,看向君濯的雙眼充滿了敬畏,旋即笑道,“一定不負爹所期待!”
“如此便好。”君濯欣慰的吐出口氣,身子往後一仰,舒適的躺在牀上,很快便鼾聲四起。
君無憂搖搖頭表示無奈,站起身從儲物袋中拿出玄武鼎又開始進行每日必做的煉藥事宜。
火紅的火焰自手掌心噴出,烈火熊熊,旁邊擺放的藥材行雲流水般滑進丹爐,在火焰的煉製下變成粉末、漿糊、汁液。
晏離的房間內,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擡頭順着窗櫺看着月光,發出愜意的聲音。
忽的晏離輕聲一笑,聲音宛若夜鶯啼歌,“你知道嗎,麗穎,今天無憂回來穿了一身女裝!”
“什麼?真的!”黃麗穎驚訝道,腦補了一下君無憂的模樣,忍不住也笑出
聲來。
二女笑完之後便沉默了,靜靜的看着溫柔的月光,臉上都帶着些許哀愁,夜晚,正是感性動物出來活動的時候。
“晏離姐姐,扶蘭的傷怎麼樣了?”黃麗穎想起今天早上君無憂抱着丁扶蘭走出賽場的情景,不由的心生羨慕。
“扶蘭啊,吃了無憂的藥已經好多了,只不過她動用私家秘法,此刻身子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幾天,我先把她安排到旁邊客房了,我一會過去。”
“明天……”黃麗穎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明天你就好好比賽,其餘的,就交給我們了!”晏離轉身握住黃麗穎的雙手,這個豪爽的女生讓她實在是無法不喜歡。
“無憂他……”黃麗穎臉上莫名的飄起兩片紅雲,眼簾微垂,不叫人看到她眼裡此時的想法。
“無憂怎麼了?”就算晏離同爲女生,此刻也猜不出黃麗穎的想法,疑惑道。
黃麗穎從來都不是心裡憋得住話的人,緊閉眼睛一股腦喊了出來,“明天我若是受傷了!君無憂會不會也抱着我回來!”
晏離張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片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手捏着黃麗穎鼓鼓的小臉。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黃麗穎此刻像是待嫁的小姑娘,扭扭捏捏了起來,臉上的紅色開始擴散,一直延伸到脖頸。
“小丫頭,你是不是擔心的有點多餘了,”晏離臉上溫柔似水,將黃麗穎耳邊的髮絲別至腦後,“在無憂的心裡,你跟我們是相同的啊,怎麼會放你不管?”
你跟我們是相同的?黃麗穎雙眼立刻亮了起來,“我那時候竟然忘記了去找無憂……你們,我以爲無憂他會對我產生隔閡……所以。”
“我那時候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被姬無心強行召回,我……”一隻柔軟的手指按在了黃麗穎喋喋不休想要解釋的嘴脣上。
“噓……”晏離盯着黃麗穎已經泛起水花的雙眼,秋眸裡竟是真誠,“我們是夥伴,一切不必解釋。”
我們是夥伴,所以不必解釋!
黃麗穎被壓着的脣瓣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旋即撲在晏離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簡直要將一生的眼淚全都流光!
晏離旁邊的房間,一個是丁扶蘭,一個是肥龍摩蛇,丁扶蘭被君無憂餵了安神的藥,即使聲音再大也吵不醒她,可是肥龍那二人可就遭殃了……
肥龍捂着自己的耳朵,撅着屁股用枕頭壓着腦袋,可是黃麗穎的哭聲還是像是魔音貫耳一般,一點不漏的全都鑽進了耳朵裡。
摩蛇倒還好,比起被獨孤寂關押的那幾年,這點哭聲簡直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天籟之音,有人哭,證明身邊還有人,不是他孤身一人!
肥龍終於忍無可忍,一把爬起身光着膀子露出兩個胖奶氣沖沖的朝黃麗穎的房間衝去。
一腳將門踹開,“大晚上的哭什麼哭!哭什麼哭!還讓不讓人……”
咻的一聲飛過來一個茶壺,正中肥龍腦門,肥龍便咚的一聲倒地,陷入了呃……睡眠當中……
剛纔還哭得無比傷心黃麗穎簡練的拍了拍雙手,蔑視的看着肥龍的‘屍體’,“哼,這纔出來幾天啊,就忘記姑奶奶我是誰了吧!”
摩蛇在隔壁聽見咚的一聲,心裡默唸一句阿彌陀佛,悄悄的走了過去拉着肥龍的一條腿將之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