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堯很聽話的一口就把謝雲叼住了,隨後放在王府裡面,還友好的用嘴戳了一下她的頭。
隨後卻吐了兩下,還搖搖頭:“有股臭味,不想吃。”
謝雲嚇傻了,根本就不會說話了……她或許做好了心理準備嫁過來,見到我攔在門口也是很有勇氣的叫囂。
卻沒想過自己會和這個洪荒猛獸有個親密接觸。
呆愣了許久之後,才啊啊啊啊的尖叫起來。瘋了一般。
“現在你進門了,寶貝。”
我很有風度的對着她笑,還拍了拍我手邊的大蛇頭,讓他把我從牆頭上放下去。
居高臨下總是不好的。
謝雲嚇傻了,我轉頭喊了一聲:“關門!”
那些侍衛們立刻嘭的一聲就把王府大門關上了,裡面就剩下我、彧堯、謝雲。
“恭迎回家,接下來,你可以自由活動了。”
我把謝雲撂下之後大搖大擺的帶着彧堯走了,她在院子裡愣了十多分鐘,好像不知道該幹什麼去。
最後我去了韓墨羽的書房,他雖然在家,但是邊疆的軍報還是往這邊送給他看,沒事就窩在書房陪我聊天,吃點小食,順便看一下軍報。
我簡單的彙報了一下之前的事情,韓墨羽思考了一下。點頭。
“沒事,讓她在王府,我會找人看着她。”
“好。”
接下來的日子,不光韓墨羽看着,我也看着,謝雲和之前一樣,生活在之前的屋子裡,過着之前的生活。
我特地去找翠煙又問了一遍,翠煙說確定她的確是生了個孩子,眼睛也真的哭瞎了。
有時候看着謝雲臉上帶着憤恨的笑,我覺得這事兒不摻假。
謝雲自從回來,每天都會在正午時分跪在書房門口一臉正經的給韓墨羽奉茶。韓墨羽開始拒絕,後來婉拒,再後來開始接受。
直到某一天中午,謝雲又來送了一次之後,韓墨羽二話不說就仰頭喝了那茶。
謝雲退下了。
而這次韓墨羽卻在她離開之後,立刻戳了下我的腰帶:“趕緊想辦法扎我幾下,讓我把那東西吐出來。”
“什麼?吐什麼?”
“茶。有毒。”
“靠!有毒你還喝!”
我嚇壞了,連忙把他弄到後面的牀上去,脫光了衣物後立刻抽針刺了他身上幾個刺激胃的大穴。
“你怎麼就能保證我一定有辦法讓你能吐出來。萬一毒死你了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明顯答非所問。”
“焚音的夫子說,要記得時刻表達愛。”
“他那個夫子黃透了。”
“色乃人之本性,傳宗接代這種大事,不應該被分類成惡言。”
韓墨羽之說的有條不紊浪漫巴拉的。但表情卻難受的要命,半分鐘沒過,他就稀里嘩啦的,連早上都粥都一點沒剩全噴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立馬一陣陣的迷糊……這麼多?好像開閘的水庫,咋裝下去的。
“大哥,你這胃裡還有前天吃的紅棗……我是該說你消化不良還是說你囫圇吞棗?”
“那個是意外。”剛吐得一塌糊塗的韓墨羽,虛弱的趴在牀邊對我苦笑:“再說蛇肚子本來就存東西……龍肚子也差不了多少。這些就麻煩你打掃了。別被人看見。”
“噫。”我捂着鼻子憤慨。
誰稀罕打掃嘔吐物?而且還是不知道存了多少天的?
但夫命不能違,我就乖乖的把地掃乾淨,那些髒東西埋進土裡給大樹消化去後纔回去書房。
回去的時候就聽府中衆人一起往韓墨羽的書房奔,說王爺突發急症。
謝雲冷冷的站在自家門口望着。太醫來了,說韓墨羽這病治不了了,應該是誤食了什麼毒。
不過,這個太醫是和翠煙一起來的……我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捂着嘴笑。
看來這位太醫肯定姓巴,叫巴哈哈。
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韓墨羽要爲了她裝病,她要是恨透了韓墨羽,要報復。也沒必要陪着她折騰吧,這不是韓墨羽的性格啊?
等到了晚上,韓墨羽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唯獨剩下我一個。
“娃娃,再過一陣子,你哭着出去,說我不行了,知道嗎?”
“這次裝病是一條龍?還得帶喪事的?”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已經躺了一個下午的韓墨羽早就恢復過來,伸手在我屁股上啪嗒了一下,口氣不悅的催促着:“演的逼真點。”
我捂着屁股躥了幾下:“這麼兇。”
他邪惡的笑了笑:“兇點哭的逼真。”
“無聊……”
我站在門口醞釀了一下,還是覺得生活太幸福了。根本哭不出來,於是找了個小小刀,在自己腰上劃了個一釐米左右的口。
接着聽屋裡:“唔”了一聲……更好笑了。
“咳咳……”我強掩蓋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抽了抽鼻子。就想我現在是要離家出走……帶着這種悲憤的心情,我叫了外面的侍女。
“快!快來人啊!王爺他不行了!”
外面早就一大堆人豎着耳朵聽着呢,這麼一鬧,就看到人立馬亂了起來。一大羣人衝進屋裡去看韓墨羽,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包括那些曾經受過恩惠的侍女,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那些根本碰都沒碰過的小老婆們,分分鐘哭了個震天響。
這種場面我見識過許多,當然也知道他們爲什麼哭,那些侍女們是真心的哭嚎,因爲她們是奴才,就算主子死了,也伺候下一任主子。
就好像翠煙的孩子,就是寧碩王府的家生奴,長大了還是伺候這個王府的。
但小侍妾們就不一樣了……她們固定是哪個人的人,那個人死了。她們就得陪葬。
所以此時還是小妾們的哭聲更嘹亮一點兒……
我站在外面興高采烈的看熱鬧,卻突然發現,有個東西纏住了我的腳!
“啊啊啊--”慘叫了一聲之後,我就被拽倒了,隨後腦袋旁邊一團黑霧,我直接就被拽進去了!!
“誰啊?!”
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我不知道被拖着走了有多遠,才被放開,然後看到有個蒙面的黑衣女人,抽了條鞭子回手上。
原來是被鞭子拉了這麼遠,我的屁股都磨得生疼生疼的。
“又見面了。”那女人一開口,我就知道她是誰了。
“烏雅?哦不。或許我該叫你寒箏。”
“嗯哼。”她露出一個很奇怪的音符,頭一歪,露出一個妖嬈的笑容:“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冬梅這個簡單的人類名字。”
“冬梅。”我咬着嘴脣想了一會,也妖嬈的笑了:“是當初那位騰蛇蛇皇給你取的名吧?看來你還是戀着他的嘛,生個孩子和人家論墨字輩,進宮也仍然念念不忘的放不下梅兒這個名。明明喜歡,爲什麼逃走呢?哦……我知道了,你嫌棄他地位配不上你,給你丟臉了是不是……”
聽到我的嘲笑,她瞬間眼眸暗下來,隨後神色越發冷冽的開口:“廢話少說,把你的大地之心交出來。我可以饒你的性命!”
我就像沒聽到似得:“好不容易把你等來了,我又怎麼能這麼快如你的意呢?哎,快說說,當初那蛇皇技術好不好?是不是讓你魂都飛了。這麼久還念念不忘?”
“你……!”
我的刺激貌似有用,寒箏氣的呼哧呼哧的,我其實在我見到她的一瞬間才知道韓墨羽安排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裴慕說過,月魂石籠絡人心。
謝雲眼睛哭瞎了都能治好,那證明有人在幫她,假設這個人是寒箏,一直用韓墨羽的侍妾‘烏雅’的身份認識謝雲,然後迷惑她給韓墨羽下藥,這會是很簡單的事情。
謝雲第一眼看到我帶着那麼大的蛇,叫都沒叫,證明她有心理準備,也就是說,有人曾告訴過她,我可能會放蛇嚇人,別害怕。
而且彧堯當時說她臭,不想吃,也代表了她帶了什麼蛇討厭的東西。
這麼想我也放心,因爲她現在擺明了是想要大地之心,卻打不過韓墨羽纔會暗算他。
那麼韓墨羽現在沒有任何事,來救我是遲早的。
我的目的,只是讓她氣憤,從而不會去思考別的,就發現不了韓墨羽其實根本就沒事。
但願我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