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後臺
“二少,一切都是按照肖先生之前佈置旳安排的,還滿意嗎?”
經理站在陸時淵身邊,兩人在後臺。
“挺好,辛苦您了。”
“沒事,昨天我們的保安師傅沒攔住粉絲和媒體,也給你們造成不少的困擾,實在抱歉。”經理笑着看向舞臺上的一羣人,“你們幾個朋友,感情可真好。”
“這場求婚他準備很久了,如果不補給他一場,只怕他要鬱悶一整年。”陸時淵輕笑着。
後來,肖冬憶知道這一切都是周小樓、陸時淵等人私下安排的。
感動的不行,看到陸時淵就要衝過去抱他。
可把陸時淵給肉麻壞了。
順利求婚後,肖冬憶整個人煥然一新,就連上班時都哼着小曲兒。
大家熟悉的那隻猹……
又回來了!
——
只是陸湛聲卻在第二天收到了酒店送來的報銷單據。
說是佈置求婚現場的費用。
陸湛聲皺眉,給陸時淵打去了電話。
原來,當天晚上酒店就把滿月宴時的所有佈景都撤了,自然就包括肖冬憶之前準備的那些,後期再準備,租用場地,還需要把音響老師請回來,都是需要花錢的,這部分費用,陸時淵直接算到了陸湛聲頭上。
畢竟,
如果不是他和季九晞這檔子事, 肖冬憶那晚早就求婚成功了。
陸湛聲聽到解釋後,只笑了笑。
陸時淵這小子,是把他當冤大頭啊。
“湛聲。”他剛掛了電話,手機就震動起來。
居然是——
季驍。
“喂?”
“有空嗎?今晚出來喝一杯?”
陸湛聲自然不會拒絕, 當他抵達約定好的酒吧包廂時, 發現季驍的那羣“狐朋狗友”都在。
桌上擺滿了酒水。
顯然,都是爲他準備的。
季驍心裡始終堵着一口氣, 無處宣泄, 幾個朋友就說要幫他出口氣,把陸湛聲給灌醉了。
“驍驍, 別生氣,哥兒幾個幫你出氣!”
“走, 把他叫上, 去喝酒, 咱幾個……幹他丫的,給咱們驍哥出口氣。”
“我就不信了, 我們這麼多人, 喝酒還能喝不過他!”
這纔有了今晚的這個酒局。
“來吧, 坐!”
季驍示意他坐下。
然後,
在幾個朋友的吆喝下, 陸湛聲一杯接一杯。
季驍就在旁邊看着。
結果,
他的朋友們一個個倒下了, 陸湛聲卻穩如泰山。
看着東倒西歪的一羣朋友,氣得季驍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們這羣菜雞!
不行,還得我自己上!
“季驍,你就別喝了, 嫂子還在家等你。”陸湛聲勸着他。
“你別攔着我, 我們繼續喝。”
最後,
陸湛聲還堅挺的。
季驍倒了。
還是陸湛聲叫了助理, 一起將他送回了家。
盛寧看到他的時候,他半邊身子掛在陸湛聲身上,嘴裡還嘟囔着:“陸湛聲,你就是個混蛋, 欺騙我感情, 你還想泡我妹妹,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樣對我。”
“對不起。”陸湛聲說道。
“一句對不起,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我告訴你, 你要是敢欺負我們家小九,我就……”
“就……”
“就弄死你!”
喝醉了酒,嘴裡還嘟囔着要把陸湛聲給撕碎,還說他要是敢跑到國外,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他!
“不好意思啊,還麻煩你送他回來。”盛寧扶着季驍進屋,又看向陸湛聲,“進屋坐坐?”
“太晚了,森森不在家?”
“去他爺爺奶奶家了,放暑假嘛,讓他過去多陪陪他們。”
其實是季沛民心情不好,才讓季森硯過去陪陪他。
盛寧沒說破,陸湛聲也就沒多問。
在他離開後,季驍就開始抱着老婆訴苦。
不知道的,還以爲陸湛聲把他怎麼樣了!
“季驍,你差不多得了。”
盛寧可不想伺候一個醉鬼。
“從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矇騙的一天。”
“這就叫因果循環。”
“阿寧,你愛我嗎?”
盛寧看着他:
這憨憨,突然問這個,唱得又是哪出?
見妻子不回答自己,季驍乾脆抱着她要個答案。
很像個潑皮無賴。
好不容易哄着他睡下了,半夜三更還不老實,兩人愣是折騰到天亮。
而陸湛聲回去後,也因爲喝多了酒, 無法入睡。
第二天就接到了季九晞的電話, 說程家二老準備動身回XZ,她要跟着一起回去……
**
八月初,程家二老啓程回XZ,季九晞同行。
陸家、季家人, 包括陸湛聲送他們到了機場,長輩都在,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交流,只是在分開前,季九晞衝過去抱了他一下。
“等我回來!”
“好。”
陸湛聲與季九晞開始了異地戀。
這段時間,陸湛聲也沒閒着,公司搬遷,開疆拓土,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上,成爲整個燕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自從季森硯被曝光後,季驍對自己的身份也沒藏着掖着。
只是衆人在和他聊天時,卻總會提起陸湛聲。
“季總,你有個能幹的妹夫。”
季驍一開始很抗拒。
妹夫?
八字還沒一撇,他算自己哪門子的妹夫啊。
一開始,他還會反抗一下,日子久了,他也就放棄抵抗了。
倒像是默認了與陸湛聲之間的關係。
——
8月中旬
錦寶2個月多了,經常會日夜哭鬧。
有一次餵奶,還不小心嗆到了,小傢伙哭得撕心裂肺,蘇羨意已經開始恢復工作,白天要上班,回家後再照看孩子,難免有些沒耐心,每當這時候,基本都是陸時淵把他抱起來哄着。
錦寶喜歡他抱着,陸時淵哄着,也就不哭了。
——
9月
錦寶需要去醫院打百白破疫苗。
這是陸時淵第一次抱孩子去銘和醫院,也是所有同事第一次看到他哄孩子的模樣,小心哄着,格外細緻貼心,基本沒讓蘇羨意動過手。
小傢伙看到針頭就嗷嗷大哭。
“沒事,爸爸在,不怕。”陸時淵拍着他的後背。
“之前姐姐來打針,都沒哭,你可是小男子漢,怎麼能輸給姐姐。”
這個姐姐,說的是謝嬌嬌。
她比錦寶大了十多天,各種疫苗接種,也比他早些。
謝嬌嬌打針時,謝馭很緊張,生怕護士把他家的小棉襖給扎疼了。
陸識微還笑話他:“誰小時候不打疫苗啊,你也太緊張了。”
不過謝嬌嬌打針,沒哭。
居然還樂呵呵的。
而錦寶在聽了陸時淵的話後也暫時停止了抽泣。
陸時淵就告訴他,打針一點也不痛,卻還是用眼神暗示護士,小心些。
錦寶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針頭扎進皮肉裡,當時並沒哭,只是針頭都拔出來後,小傢伙後知後覺,似乎才發現自己被紮了。
“嗷——”的一嗓子。
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差點把自己哭得背過氣去。
惹得醫生護士皆笑出聲,還有人偷偷拿了手機拍了照。
這也成爲錦寶日後的黑歷史之一。
不過錦寶不哭時,也非常呆萌可愛。
眼睛黑亮,大而有神,有人拿東西逗他,他就跟着笑。
但凡跟陸時淵去醫院,總能引來許多人的圍觀。
惹得肖冬憶羨慕不已,甚至和周小樓說:
“咱們也生個孩子吧。”
周小樓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秦縱下半年的演唱會結束再說。”
秦縱下半年的巡迴演唱會,行程安排的本就非常緊,又因爲追加了七場,周小樓這些工作人員自然跟着忙得暈了頭。
——
九月底,錦寶快四個月了。
他學會了翻身,陸時淵就在牀邊弄了小護欄遮擋,陸小膽經常趴在窗臺上盯着他在牀上翻來翻去,自娛自樂,而他也開始出牙,蘇羨意也會嘗試着給他餵食一些輔食。
“錦寶睡了?”那天陸時淵回家很遲,蘇羨意剛洗了澡。
“剛睡,醫院最近很忙?”
“有一點。”
“那你國慶節還有假期?”
“不出意外,是有的。”
工作性質的原因,即便是假期,陸時淵被叫去醫院會診做手術,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應該可以參加厲大哥和姐的集體婚禮吧。”
“那莪肯定要去。”
厲成蒼與蘇琳的集體婚禮,在十月一日,國慶節當天。
——
10月1號
涼風一吹,燕京城已入了秋,錦寶坐在小推車裡,戴了一頂藍色的小帽子,跟着父母去參加警隊舉行的集體婚禮。
這次具體婚禮,共有32對新人來參加,都是警隊領導和同事,還有諸多媒體,也就不可能把所有新人的親朋好友都邀請來。
也就厲家,蘇家等至親之人受邀前來觀禮。
就連許陽州、白楮墨等人都沒能前來。
不是沒位置,而是厲成蒼沒讓。
就許陽州那性子,咋咋呼呼。
保不齊會給他整個舞獅隊,那他絕對會把那小子給弄死。
所以許陽州就讓陸時淵開視頻直播。
“走,我帶你去看姨姨。”
蘇羨意抱着錦寶,直接到了後臺化妝間。
這裡原本是個休息室,被臨時徵用爲化妝間,幾乎所有的準新娘都在這裡,警隊請了四個化妝團隊的老師,正在緊鑼密鼓的幫新娘化妝換衣服。
錦寶的出現,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啊啊——”錦寶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蘇琳,揮舞着小手讓蘇羨意抱他過去。
“意意,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琳剛化好妝,老師正在爲她盤發。
她這一兩年內都沒剪過,已長及腰背,化妝老師將準備好的捲髮棒拿起來,挑起她的一縷頭髮,纏繞,熨燙,捲成了一個漂亮的波浪。
“剛到不久,時淵去找厲大哥了。”
他一個男人,自是不便到這裡來的。
“錦寶,姨姨漂亮嗎?”蘇羨意笑着問懷裡的小傢伙。
錦寶好奇地盯着蘇琳。
當她換好婚紗後,化妝老師又幫她整理了一下妝發,爲她佩戴上白紗,蘇琳這才伸手要抱抱錦寶。
“你別抱他了,別把你的妝給蹭了。”蘇羨意笑道。
“沒關係。”
蘇琳說着伸手把錦寶抱到了腿上,“我本來以爲集體婚禮會簡單些,沒想到,也很複雜。”
前期進行了兩次彩排。
即便是平時新娘出門,化妝老師也得忙活兩三個小時,況且是這麼多新娘同時舉行婚禮,天微亮,蘇琳就和厲成蒼過來了,待化好妝,她已經累得不行。
“餓嗎?”蘇羨意當過新娘,很清楚這一天有多忙,大概是吃不上東西的。
“有點兒。”
蘇羨意說着,從包裡找出一些小零食塞給她。
蘇琳看着寶寶吃的食物,笑出聲。
這是拿她當孩子啊。
“我和二哥進來時,看到外面的宣傳欄上,是厲大哥的照片。”蘇羨意說道。
“嗯,他現在是局裡宣傳婚育的典型人物。”
“撲哧——”蘇羨意沒忍住笑出聲。
自從厲成蒼確定參加集體婚禮後,又被局裡樹爲典型。
鼓勵局裡大齡男女青年,趕緊解決一下個人的終身大事。
——
另一邊
厲成蒼與其他新郎在另外的休息間,也有化妝師幫他們修容整理,當陸時淵到休息室時,厲成蒼穿着警服,正在和一個化妝老師進行拉鋸戰。
“厲隊長,大家都是要化妝的,您不能一個人搞特殊啊。”
“我說了,不用!”
“您拍婚紗照時,也沒化妝?”
“……”
說起拍攝婚紗照,厲成蒼就崩潰。
那日,蘇呈也跟去了,幫忙拎拎東西,打打下手。
他與蘇琳的婚紗照就是在燕京本地拍的,化妝老師說他的臉也不需要化什麼妝,但是需要打個底,稍微修飾一下,做個髮型。
他皮膚偏黑,一點打底上色就顯得有些奇怪。
蘇呈在邊上,笑得都快岔氣了。
還拍了照發在了羣裡。
陸時淵等人看到,無不忍俊不禁。
所以這次,
厲成蒼是打死都沒讓化妝老師在自己臉上亂動,只是修剪了一下眉毛,做了個髮型。
“怎麼樣?累不累?”陸時淵打量他。
“我還行,主要是琳琳比較累。”厲成蒼穿的是警服,陸時淵鮮少看他穿得如此正式得體,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了,我剛纔出去時,小呈好像不在。”陸時淵問道,“這小子,不是說早就來了嗎?”
“去機場接人了。”
“接人?”陸時淵輕笑,“小堂妹啊。”
“是啊。”
說起這丫頭,厲成蒼就覺得頭疼。
填報志願時,不聽他的話,偏去了外地,還是南部的海濱城市,離燕京非常遠,因爲這件事還和厲成蒼髮生了一些爭執,小丫頭在絕食兩頓飯後,厲成蒼妥協了。
九月去學校報道時,厲成蒼沒時間送她。
是她獨自拖着行李箱去了。
說是妹妹,其實和女兒差不多,厲成蒼肯定擔心。
不過當天晚上,小丫頭就發了視頻回來,牀鋪好了,還去超市買了不少日用品。
厲成蒼在那一刻才覺得:
小丫頭長大了。
自己不該總拿她當小孩子看,她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而不是一定要待在自己身邊,纔是最好的。
這次回來,也是她上大學後的第一個假期。
由於沒經驗,沒搶到9月30號的機票,只能10月1日當天回京。
蘇呈前段時間剛拿了駕照,便主動請纓,去機場接人。
“小呈還是個新手,你就讓他自己去接人?你倒是放心。”陸時淵笑道。
“他開車挺穩的。”厲成蒼說着,垂眼看了眼腕錶,“依時間來看,這個點差不多接到人了。”
“那我出去陪一下父親,你再準備準備。”陸時淵說完,就離開了休息室。
蘇永誠和柳如嵐正與厲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十月的天,暖風不燥,天光正好。
露天的舞臺周圍佈滿了氣球,周圍還有橫幅,媒體記者也早已架設好了設備,衆多新人父母坐在一處,和樂融融。
“意意怎麼回事?說帶着錦寶去看琳琳,馬上就回來,這都去了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蘇永誠很疼愛錦寶,每次到燕京,總會給他帶許多玩具。
心肝,肉啊的喊着。
聽得蘇羨意都覺得肉麻。
就連錦寶不小心尿到他身上,蘇永誠都是開心的。
隔代親,在蘇永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只是錦寶還不會玩,卻也沒浪費。
因爲季森硯常去大院,玩具基本都被他玩過了,到了錦寶能玩這些東西的年紀,這些玩具,已經是二手貨了。
“估計馬上就回來了。”陸時淵緊挨着蘇永誠坐下,“爸近來身體怎麼樣?”
“特別好,前幾天還去體檢了,血壓也正常,你和意意就放心吧。”
自打有了小外孫,蘇永誠就很注重身體保養。
他說,
要看着外孫長大,考上大學,結婚生子才行。
可不敢再糟踐身子了。
倒是跟着厲成蒼學起來,走在哪兒,都隨身帶着一個保溫杯。
——
此時的蘇呈,正在機場的出口。
航班在十幾分鍾前已經到了,怎麼人還沒出來,正當他低頭又看了眼腕上的運動手錶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呈哥!”
循聲看過去。
他就看到一個穿着條棠梨色連衣裙的小姑娘,拖着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朝他走來,經過接近一個月的軍訓,她的皮膚比之前黑了些,不似從前只是豎着馬尾,披散着頭髮,衝他揮手。
就好似十月的風吹過來……
暖而不燥。
“不好意思啊,等行李的時間太久了,你等很久了吧。”小姑娘站在他面前。
俏生生的。
穿着一雙白色中跟的鞋子,襯得腳踝水嫩,細憐憐。
“哦,這是嫂子給我買的,大學的禮物。”這雙鞋是蘇琳送的,小姑娘長大的,總該擁有一雙屬於自己的高跟鞋。
“好看。”
蘇呈說着,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
她走過來的一瞬間,蘇呈有些慌神……
總是看她穿着校服,就便是平常,也都穿的像個學生,忽然如此打扮,總有些不習慣。
“小呈哥,上大學真好。”
“那也得好好學習。”
“我知道,不過……”她歪着投訴看向蘇呈,“是不是也可以談戀愛啊?”
“……”
什麼鬼?
她才上大學多久,就想着談戀愛了!
“你談戀愛了?”蘇呈皺眉。
“沒有。”
“那就行。”
“你談戀愛了嗎?”
“我是智者,不入愛河!”
“那我要當信女,吃齋唸佛。”
蘇呈笑出聲,“厲淺淺,你跟誰學的這麼貧。”
“你唄。”
說話間,她手機響起,厲成蒼的電話,無非是問她到哪兒了。
當兩人抵達現場時,集體婚禮也快開始了,厲成蒼無論站在那兒,都是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陸時淵拿着手機,給許陽州等人進行現場直播,他居然還嫌棄自己連手機都拿不穩。
舉行儀式時,蘇永誠哭了。
被媒體抓拍到,還上了電視。
綠色警服,白色婚紗,十月暖陽,一切都顯得分外美好。
陸時淵那天,發了個朋友圈。
當陸湛聲給他點贊後,纔看到季九晞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曠野,草原,牛羊成羣。
她說:
【十月中旬,我會回京。】
【我去接你。】
【回京後,我應該就不走了。】
【好!】
【對了,嫂子懷二胎了。】
【……】
陸湛聲皺眉,季驍和盛寧不是沒打算再要個孩子嗎?什麼時候懷上的?
**
不僅是季九晞回京,程家二老也準備回京養老,有醫院聘請程老爺子坐診,他也想多陪陪孩子,也就留下不走了。
程家二老回京的前兩日,程問秋特意將被子牀褥搬出來曬了幾遍。
待哄錦寶睡着後,她也跟着忙活。
當陸時淵回家時,居然發現小傢伙醒着,陸小膽居然睡在他身邊,而自家這小子手上,小嘴邊,居然沾了幾根貓毛……
後來,
他才發現,這小東西居然學會欺負陸小膽了。
陸小膽也不張狂,錦寶睡着,它就趴在邊上守着。
一個孩子,一隻貓,經常搞的一嘴毛。
弄得蘇羨意都哭笑不得。
以前總擔心孩子和貓接觸,會發生感染之類的,不過大家擔心的情況並沒發生過。
一人一貓,相處得很和諧。
“外公說,再過三五日就到燕京,大哥去接了。”陸時淵伸手抱着蘇羨意。
“嗯。”蘇羨意點着頭,“姐姐說,和厲大哥結婚時,沒有宴請朋友,這個週末,想請大家一起聚聚,你有空嗎?”
“有空。”
……
那個週末,圈子裡的所有人都到了。
因爲爲了彌補婚宴,包廂內還佈置了紅色氣球,分外喜慶,謝嬌嬌和錦寶兩個小傢伙自然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
而在這場聚會上,蘇琳公佈了一個喜訊。
然後,
所有人都看到素來處變不驚的厲成蒼,手指一顫,酒水灑溼半身衣服。
惹得許陽州等人都快笑岔氣了。
陸時淵只提醒蘇羨意,“別顧着說話,吃飯。”
蘇羨意笑着點頭,她看着說說笑笑的衆人,許陽州正調侃厲成蒼,說他要是生了個女兒,只怕要和謝馭一樣成爲女兒奴。
但謝馭一記冷眼射過去時,許陽州又蔫了,慫慫的不敢作聲。
肖冬憶咋舌:“你有本事繼續說啊,慫什麼啊。”
“你有本事也去生一個啊!”
“我……我最起碼有未婚妻,你個單身狗。”
“我有阿墨。”
“人家阿墨要你嗎?”
白楮墨頭疼了,爲什麼扯到他了。
池烈正和陸識微說着一些生意場上的事,謝馭這個女兒奴,眼睛落在謝嬌嬌身上,就沒挪開過。
大家都說謝馭是女兒奴,但他自己不承認。
不過謝馭看着面兇,挺糙的,粗中有細,比誰都溫柔,尤其是照顧孩子方面,可比陸時淵細心多了,連帶着錦寶也沾了不少光。
……
很多年,很多年後,蘇羨意還會想起這個畫面。
希望年復一年,日日如此。
大家還能相聚。
風與枯葉,人間十月。
願歲並謝,與長友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