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結束，影廳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另外一對情侶，女生一直哇哇亂叫，在電影中途也離場了，季九晞走出影廳時，還在感慨：
“現在的恐怖電影，都不好看，恐怖鏡頭展現得都太刻意了。”
陸湛聲點頭應着。
兩人離開商場時，陸湛聲手中拿着還剩半桶的爆米花，天色暗沉，霓虹閃爍，喧鬧的街道熙熙攘攘，而他的身上多了些煙火氣。
前往停車場的路上，季九晞偏頭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歡看恐怖片？”
“還行，重要的是……”
“和誰一起看。”
季九晞垂着頭，風吹過來，耳邊有點熱。
送她回去後，陸湛聲便直接回了醫院，小呂正陪秦縱在打遊戲，看到他進門，急忙起身，“先生，您回來了。”
陸湛聲冷硬着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小呂撓了下頭髮，難道約會不順利？
“哥，你幹嘛去了？又有應酬啊。”秦縱注意力專注在手機遊戲上，“對了，今天季大哥來過，帶着森森。。”
“來幹嘛？”
“看望我啊，我跟他們又不熟，估計是看在你或者程家外公的面子上吧，還拿了不少東西，我就一個感冒發燒，這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秦縱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櫃子，小呂隨即打開。
裡面有一堆營養品，牛奶，口服液，居然還有護肝片、維生素……
陸湛聲只看了眼，“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傍晚，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秦縱忽然放下手機，他很想和自家大哥說一下，他感覺自己被季家父子倆盯上了，所以這兩人送了一堆東西過來，他挺慫的。
“哥，我感覺自己被季家給盯上了？”
陸湛聲看向他。
那眼神，分明在說：
你腦子怕是真的不好。
“哥，要不改天我們請他們吃頓飯吧，讓他們送這麼多東西，怪不好意思的。”
拿人手軟，該還就得還。
陸湛聲不置可否，只是衝着小呂勾了下手指，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先生。”小呂樂顛顛得跟着他離開病房。
“需要處理的文件都整理好了？”
小呂點頭，“都送到了您的住處。”
“嗯。”陸湛聲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會選擇恐怖片？”
小呂樂了，就知道他會問，“我這不是想着，季小姐若是一害怕，您就有機會把她摟到懷裡了嗎？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啊。”
“今晚你留在醫院陪牀。”
“嗯？”
“今天晚上，你把《孤兒怨》、《招魂》、《咒怨》、《午夜兇鈴》這些電影都看一遍，寫個影評心得給我。”
“……”
小呂懵逼了，他挺害怕看這類電影的，更何況還是在醫院裡，他此時覺得走廊吹出的空調風都帶着一股子陰氣，嚇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陸湛聲以處理工作爲由，在病房待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秦縱白天睡得多，本就睡不着，就看到自家大哥的小助理，拿着手機，戴着耳機，也不知在看什麼，嚇得瑟瑟發抖。
他家先生，簡直不是人啊！
爲了你的約會，我鞍前馬後，您就這麼對我嗎？
最過分的是：
深更半夜，把秦縱晃醒了。
“大半夜的，你幹嘛啊？”
“秦爺……”他聲音打顫。
“嗯？”
“能不能陪我去上廁所。”
秦縱懵逼了，你讓我一個頂流，大半夜的陪你去上廁所？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