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害你?證據呢?”
蘇羨意說完,包廂內的燈驟亮。
原本昏暗搖曳的光線被白熾燈取代,照在她的臉上,輕扯嘴角,勾脣一笑,張揚又放肆。
神色慵懶鎮定,帶着掌控一切的自信與從容。
丁佳琪忽得迎上她的目光,想起剛纔的對話,內心劇震,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是你……”她扭頭看向警察,顫着手指向蘇羨意,“警察同志,是她害我,就是她。”
幾個警察沒作聲,丁佳琪忽然看向站在門外的魏嶼安。
眼角掛淚,一副弱不禁風的可憐樣兒。
“嶼安,是她栽贓我,真的……這東西不是我的。”
魏嶼安剛來,不瞭解狀況,沒作聲。
蘇呈倚在牆上,冷哼道:
“丁佳琪,別裝了!你累不累?”
“之前你和魏嶼安感情出問題,就說是我姐破壞的,我告訴你,會喜歡你這種傻缺女人的男人,我姐根本看不上他。”
魏嶼安只是接到丁佳琪的信息,說想和他做個了斷,他就來了。
他連現場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被蘇呈懟了。
莫名躺槍,臉色鐵青。
蘇呈卻毫不理會,繼續說,“怎麼着,現在自己犯了法,東西是從你身上被搜出來的,你還想污衊我姐?”
“你這麼會甩鍋,怎麼不去當廚子!”
他那小表情,囂張又嘚瑟。
丁佳琪早已失了分寸,看蘇呈如此維護蘇羨意,急得衝着他大喊大叫。
“就是她污衊我!就是她!”
“我本來不想罵你的,但是不罵你,又覺得對不起自己。”蘇呈咬牙,“你丫就是一傻逼。”
蘇呈這張嘴,鮮少有人能懟得過他。
加之丁佳琪又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搞瘋了,腦子更是一團亂。
急紅了臉,渾身發抖,張着嘴,卻只能惡狠狠地瞪着他。
“你這麼看我幹嗎?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
包軼航那羣人就差給他跪下了:
警察叔叔都來了,我們連屁都不敢放!
您這嘴,還能消停點嗎?
蘇羨意卻低頭悶笑出聲,他這張小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就是這聲笑,徹底擊潰丁佳琪,好像全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愚蠢,渾身血液翻涌,忽然朝着蘇羨意撲過去——
“都是你,是你害我!”
聲嘶力竭,五官猙獰。
她恨不能抓花蘇羨意的臉,讓她再也笑不出來,只是她身側的女警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另一個民警也過去幫忙,把她強行摁住。
丁佳琪的嘴裡還在叫囂謾罵,“蘇羨意,你這賤人,你陷害我!”
“你真覺得自己被陷害的,你可以和警察說,畢竟這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肯定是有人把它帶進來的,你如果真無辜,警方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蘇羨意哂笑一聲,目光狀似無意得從飛哥身上掃過。
目光相撞,她語氣依舊從容:“我相信以警方的辦案能力,但凡經手的……”
“肯定一個都跑不掉!”
飛哥渾身僵硬,渾身冷汗淋漓。
蔡蕙敏全程懵逼,她不明白,只是想威脅蘇羨意跪下道歉,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居然還驚動了警察。
——
此時領隊的民警看向搜身完畢的幾個下屬,“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了。”諸位民警搖頭。
“那把房間再搜查一遍,不要遺漏任何一個角落。”
現場過於混亂,剛纔警方也是粗粗查看一番。
如今查出了東西,性質就不同了。
很快,警方又有收穫。
“隊長,這裡有個攝像頭!藏得太隱蔽,第一次搜查時都沒找到。”
在場衆人,神色各異,有震驚,詫異的。
警方倒是挺高興,如果拍下了事情經過,對他們破案會提供會很大幫助。
大部分人下意識看向包廂門外的酒吧經理,以爲是他們的。
“不、不是我們的,我們酒吧除了走廊、門口那些公共區域,包廂裡絕沒有這種東西!這涉及到客人隱私,我們不敢的。”
“那這是誰的?”民警拿着攝像頭,打量一番,“新的,而且還在工作,這個角度看,應該能拍到整個房間。”
“既然這樣,那肯定能證明丁小姐的清白。”蘇羨意笑道。
此時的丁佳琪臉色驚懼發白,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若非兩側有鉗制她的警察撐着,怕是要癱軟在地。
飛哥更是嚇懵逼了!
全程被錄像了?更是慌得六神無主。
搜查完畢,領隊的警察打量着一屋子的人,“所有人排隊站好,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同志,這玩意兒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打了個架。”幾個小混混滿臉不爽地抱怨。
“放心,只要與你無關,調查完就讓你們走。”
來的警察不多,要收集現場證據,還得盯着一屋子的人,難免分身乏術。
就在此時……
原本貼牆的飛哥,忽然拔腿往外跑!
“我去,這孫子!”警方低咒一聲,“趕緊追!”
飛哥撞開擋在門口的所有人,在人羣裡橫衝直撞,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惹禍上身,竟無人敢阻攔。
他一邊跑,還時不時觀察與警察之間的距離。
當他扭頭查看完情況,轉頭卻發現,迎面有人。
不似旁人,那人不避不讓!
就這麼站着,眼看即將撞上——
“不想死的,就特麼給我讓開!”
他大聲叫囂威脅,那人沒動。
走廊不寬,能容兩人並肩而行,可眼前的男人站在中間,擋住了左右去路,飛哥氣急敗壞,準備強行撞開通過!
只是距離幾步之遙時,那人卻忽得擡起一腳——
將他踹翻在地!